这几天可给她憋坏了,你快说吧大姐!

奏想知道自己大腿是谁,偏偏这大姐也太沉得住气了。

“上官姐姐你说便是,只是我们两个妇人,也不方便出远门,但托人送信是可以的。”

云娘看了王炸一眼,就知道她是同意的,这才许诺。

上官佩儿松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来一封信。

这是他们母子进了铺子后就写好的,当时候的她根本没力气再赶路,又没有银钱请人帮忙,才耽搁了。

不是没想过直接租车过去,可坏人遇到的多了,陌生的车夫也会让她害怕。

毕竟出事后,他们身边的下人都为护主而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上官佩儿眼尾泛红。

“我表妹暂时住在源泉镇下面的老宅里,在十里沟和上阳坡交接的地方,独一户……”

上官佩儿话未说完,便注意到王炸古怪的眼神儿。

该不会是表妹她……

心口猛地发紧,上官佩儿连话说出不出口了,根本不敢询问一句。

“你表妹,不会叫荣蓉吧?”

王炸见上官佩儿紧张的神色,不确定的问道。

“你知道我表妹?”

上官佩儿惊讶。

王炸点头。

“我们坐一辆马车来的县城。”

真不知道该说点啥了。

世界太小了,帮助的竟然是熟人。

只是这大腿关系都太近,好像就没那么令人欣喜了呢。

王炸心里有点小小的遗憾,但随即就释然了。

表亲啊,那说明是不同的家族,这样也就是说她的金大腿是姻亲网,貌似更牢靠了呢。

于是,王炸拿着荣蓉留给她的地址,带着上官婉儿给的信去寻人了。

虽然不知道两表姐妹的感情如何,但荣蓉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难得有了别样的情绪,看着更像真人了。

甚至荣蓉都没来得及询问什么,就要去接人。

好在路上的时候,荣蓉平复了情绪,终于想起来问问表姐的情况。

王炸也没夸张,只是把救人的过程说了一下。

荣蓉握着王炸的手,一个字都没有说,但王炸看到她眼中的感谢。

“好妹妹,这份恩情我荣蓉和上官家都记下了。”

荣蓉没提表姐夫的家族,因为她不确定云家是不是出事了。

否则表姐和外甥,不该落到如此境地。

且她也不能代表荣家,但她能代表自己,即便将来成亲也一样。

王炸: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好说好说。”

王炸可不客气的说什么举手之劳,她做了好事图回报咋了?

再说用不用上人情还不一定呢。

有马车代步,很快就到了铺子这边,王炸跟云娘借口出去买些吃食,将空间留给表姐妹叙旧。

“亏大发了啊。”

王炸看着菜篮子里的菜,都后悔救人了。

回头钱儿一文没见到,但花出去的都是实打实的。

心里不得劲儿呢。

“别这么说,就当是积德行善吧。”

云娘想着那表姐妹两人,都不像是忘恩负义之辈。

虽然云娘没想要人报恩,但不得不承认,她跟妹子两个女流之辈,若是能有靠山,生活会更容易一些。

不是要仰仗别人生活,而是遇到事儿的时候,不至于求助无门。

王炸:可不咋地,不是为了功德分,还有储物格,我至于费这么大得劲儿嘛。

上官婉儿还在月子里,不好挪动,荣蓉深感歉意,便安排婆子过来伺候着。

总不能让云娘一直照看着。

在别人家生产和坐月子,这是很忌讳的事,所以上官婉儿给云娘包了个大红封,就当是租用了铺子的。

当然也少不了王炸的那份儿。

且给两人准备了不少谢礼,多的王炸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怕把人情耗光了,那不是白忙活了?

“你们是谁?为啥在铺子里?”

正当下人往屋子里搬东西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王炸跟云娘抬头看过去,第一感官就不大好。

贼眉鼠眼的,不是个憨厚的。

“这铺子是我们家的,官府已经还给我了。”

云娘上前,蹙眉道:“你又是谁?不经过允许,怎可随意到后院来?”

男人见云娘年纪轻却自己出来扛事儿,心里就有了打算。

这活计没准儿保得住,他是真舍不得丢掉这么好的差事,大不了吃亏点把这小娘皮给纳妾得了。

往后这铺子就是他的了。

“原来是东家啊,我是这铺子的掌柜的,这么多年都是我在打理生意的。

这后院,也一直是我们一家子在住着的,这不是之前出事了,一直在忙活着安顿,才有空回来瞅瞅。”

男人态度立马转换,恭维道:“东家打算啥时候重新开张?我干这行多年了,立马就能回来上工,家里的婆娘和娃子也能打下手。”

王炸拉了云娘一把,将人给拽到身后。

这男人说话就说话,往前贴什么?

男女大防不懂?

自己有口臭也不知道,要熏死个人啊!

“不管你是谁,跟我们没关系,你的东西都在那个屋子里,给你一个时辰搬走,否则我们就都扔了。”

长得丑,心还恶毒,白瞎披了一张人皮,大白天出来晃悠,恶心谁呢?

王炸一句废话没有,直白的告诉对方滚球。

男人看了一眼院子里都是女人,眼里升起了歹毒之色。

这工是不能再给他们一家子干了,那就多捞点好处,之后几年的嚼用也就不用愁了。

云敞:我是男人,你眼瞎啊!

王炸:毛都没长齐的熊孩纸,起开!

“小娘子这话说的不对,我可是在这干了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去,让我们喝西北风去?”

男人明显是不打算离开。

做掌柜的多威风?

还能中饱私囊,这油水可多了去了。

“你的功劳苦劳的,跟我们说不着,想要卖好去大牢里找狗县令去!

再敢多哔哔一句,我们就去告官,没准你就是那狗县令的爪牙,谁知道犯没犯事儿?”

王炸语气不耐烦,见那男人还要上前,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能动脚的事儿,没必要哔哔。

男人被踹的倒地不起,见鬼一样的看着王炸。

但院子里的人,不管是熟不熟悉这一幕的,都没人觉得王炸过分。

但凡没有王炸的猛,这男人指不定会无赖到什么地步。

“你……”

男人指着王炸,眼神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