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云清婳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王显噤声。
她想要亲眼看看这场虐心大戏!
这场戏,她万万不能现身。
因为她要让苏灵音认识到裴墨染的绝情。
“你真的不知道吗?”裴墨染的鼻腔发出一声冷哼,眼底尽是冰冷。
苏灵音的双臂颤抖,心如刀绞,“殿下,是不是太子妃在您面前说了什么?我都可以解释的。”
裴墨染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够了!本宫自始至终都知道你们的算计!将计就计罢了,与太子妃何干?”
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让苏灵音的头顶酸酸涨涨,随后脑中竟一片空白。
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殿下,难道您真的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一点点?我们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苏灵音不甘、偏执地问,眼神破碎。
她聪明一世,怎会被裴墨染骗了?
裴墨染有点无语。
别说他,就连门外的云清婳、王显都无语了。
都什么时候了,她只关心这个?!
裴墨染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细作动情可是大忌,苏灵音,实话告诉你,本宫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分外煎熬,像是吞了苍蝇。”
“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苏灵音的眼泪扑簌簌地流,尊严仿佛被踩烂。
她眼中的羞恼、愤怒最终化为了偏执、癫狂。
比起感情被骗,她更不甘被人戏耍、输给云清婳!
她可是世间少有的女才子,不能接受自己输给云清婳!
“殿下,一定是云清婳趁着我怀孕,用狐媚术勾引了您,我也可以伺候您的!”她含着泪,朝裴墨染扑去。
裴墨染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就像在看一滩恶臭的秽物。
还不等人扑上来,他便伸出胳膊,在她肩膀上重重一推。
苏灵音朝后踉跄,脚一崴,屁股狠狠摔到了地上,她的尾椎剧痛,额上冒出汗珠,“啊……好疼!”
“你要不要脸?本宫跟太子妃是夫妻,怎能叫勾引?你再嘴里不干不净,诽谤太子妃,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他的眼神冰冷,射出了无数暗箭。
苏灵音身子一颤,身子疼但心更疼,“殿下,我肚子里怀着您的孩子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呵,你怎配怀本宫的孩子!你的肚子空空如也,只是服了假孕药罢了。”裴墨染挑眉,表情带着嘲意,绝情得让人发怵。
“不、不……”苏灵音双手捂着小腹,癫狂地大喊,“不会的!我的孩子怎会不存在?”
这是她将来成为皇后的倚仗啊!
这是她跟云清婳生的贱种争夺世子之位的筹码啊。
怎么可以是假的?
裴墨染的眸色黯淡,他更嫌弃了。
这个女人得知自己没有向上攀附的筹码,便歇斯底里,形同疯子。
连蛮蛮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滚!”他冷如冰珠地吐出一个字。
苏灵音缓缓抬起眼皮,讥诮地看着他,“殿下,我对您是真心的啊。”
“你也配?”裴墨染鄙夷道。
“呵……难道云清婳就配?云清婳对您不忠!我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了!”她高高扬起脖子,信誓旦旦道。
门外,王显忍不住悄悄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一脸云淡风轻,嘴角牵出笑弧。
“你想说什么?”裴墨染轻扬下巴,示意她说。
苏灵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妒火,她道:“我被裴云澈掳走期间,裴云澈承认了!他说,他跟云清婳两情相悦,相互爱慕。您真的以为云清婳爱你?她何尝不是细作?”
书房陷入了沉默,落针可闻。
云清婳抱着胳膊,她好奇裴墨染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中传出男人的冷嗤。
裴墨染还以为苏灵音看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结果是裴云澈!
这算什么秘密?
还不如谢泽修呢!
在裴墨染心中,裴云澈的威胁小到几乎没有,相比之下,谢泽修才是劲敌。
“殿下真的可以忍受吗?您全心全意相待的太子妃,心中住着其他男人!我从未背叛您,而云清婳给你戴绿帽子!”苏灵音不怕死地大放厥词,刺激着他。
她像是想要玉石俱焚,自己不好过,旁人都别想好过。
裴墨染的桃花眼一片冰冷,他睨着她,故意气她:“本宫就愿意被太子妃戴绿帽子,如何呢?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
裴云澈跟蛮蛮的往事,他早就知道了。
成亲前,也许蛮蛮对裴云澈的确有朦胧的好感,但成亲后,蛮蛮的心就只属于他一人。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他也有过赵婉宁不是吗?
他没资格要求蛮蛮。
苏灵音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疯了吗?
居然说出这种窝囊话。
云清婳跟王显也被裴墨染方才的言论给惊住了。
二人久久没有回过神。
什么叫愿意被太子妃戴绿帽子?
这个癖好有点特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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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够了就滚,本宫不想再看见你!”他板着脸,浑身裹挟着寒意,让人心惊胆战。
苏灵音含着泪,屈辱地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开。
她跑出门口,就撞见了云清婳,眼神阴毒。
好!
裴墨染、云清婳,你们给我等着!
今日的戏耍、屈辱,我必会让你们千倍万倍偿还!
苏灵音心中的爱意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怨恨。
看着苏灵音跌跌撞撞地狼狈离开,云清婳的眼神荡开了玩意。
这一次,苏灵音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从云端坠入尘埃,绝对会让他疯狂!
“蛮蛮。”裴墨染看到云清婳,连忙上前牵着她的手,“方才你都听到了吧?我跟她可没什么。”
她的黛眉一沉,努努嘴道:“夫君,什么叫愿意被我戴绿帽子?我在你心里就是红杏出墙的女子吗?你为何不为我辩解?”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蛮蛮为人清白,我是故意气她的!你对我满腔真心,她一腔假意,我都明白。”裴墨染俯下身着急地解释。
云清婳道:“夫君,你总是这样伤人,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
“我知道的,都是我不好。”裴墨染像是做错事,被主人责罚的小狗。
他要是有尾巴,尾巴一定是耷拉下去的。
云清婳的眼里露出精明。
没错!
她在pua狗男人!
打击他,摧毁他的自信!
暗示他,他很糟糕,只有她一个人会真心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