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苓惊愕得瞪大眼睛。
“不是吧?原来是这样。”
卢刚轻叹道:“不然你以为呢?”
牧云苓挠了挠头。
又想到了那个孩子,于是问道:“那他儿子是他的那个媳妇生的吗?”
卢刚疑惑地看向她,总觉得牧云苓这话说得很古怪。
他回道:“当然了,不是他媳妇生的。他怎么能宝贝地当成了眼珠子一般地疼。”
牧云苓又问道:“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他媳妇和他一起生的?”
卢刚眉头拧得更紧了。
“当然了,他媳妇不和他生孩子难道和别人生吗?”
“要是和别人生的孩子,那他头顶的绿帽子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顶了。”
“到那个时候,他怎么可能还把那孩子当成眼珠子疼到现在。”
牧云苓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不对呀,她很清楚那个孩子的父母是谁。
系统不会弄错的!
古风的媳妇叫什么名字她是不知道的,但是也绝对肯定这孩子不是他儿子。
所以到底是她媳妇背叛了他,还是怎样?
她笑吟吟地说道:“小叔啊,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古风的事儿详详细细跟我说清楚。”
“最好是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恩怨是啥样的。”
“你们男人心糙得很,就只能看到表面现象,看不到细节。保不齐这中间还藏着什么猫腻。”
“你要是跟我说明白了,没准我还能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让你们可以成为朋友呢。”
卢刚被她的话说得有些郁闷。
他是不指望真的会和古风化干戈为玉帛的,但好歹能让牧云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起码不会误会自己也是好事。
他非常庆幸,今天忽然想到和牧云苓说这些话,免得她会生气。
要不然牧云苓可能真的会把他当成断袖。
到那个时候媳妇可就彻底没戏了。
想到这些卢刚就有些后怕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绪。
然后说道:“我和古风最初相识并不是在体重队。”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到交通部,是负责体育对外发展的。”
“古风是我在农村里发现的。”
“他的力气特别大,特别适合举重,于是我亲自上门,几次劝说他进入国家队。”
“遗憾的是,古风只想陪着自己的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死活不肯加入国家队。”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视线放在他媳妇的身上。希望和他媳妇打好关系,让他帮忙吹吹枕头风,可能古风就会答应了。”
“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媳妇也是一个水米不进的。”
“不管我如何的哀求,给她掰开揉碎地讲道理,她都不肯答应。”
“就在我快要绝望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刚好碰到那天晚上,他媳妇下夜班回家的时候出了点事。遇到了一个流氓想要调戏她。”
“如果是换在普通老百姓,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可能不理睬。更何况他是古风的媳妇,于是我便冲出去帮忙救了她。”
“至于拦截他媳妇的那个男人被我打瘸了一条腿。”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媳妇不但没有一点的感激反而骂我。”
“我把他媳妇送回家,她就跟古风说我想调戏她。”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以前的我,是根本不会理睬女人的。”
“事业未成,哪里可能会考虑这些事。”
“而且。因为年轻时候的卢方圆是一个调皮捣蛋的。”
“大哥和大嫂比较忙,加上我和卢芳媛的年纪相当,所以我几乎是带着他一起长大的。”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那个时候对孩子有些排斥。”
“也说不上排斥,就只是不太想要。”
“总觉得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如一心为了事业努力。”
“所以当古风诬陷我想要调戏他媳妇的时候,我自然是不可能承认。”
“于是我当场发飙,把他媳妇骂了一顿。而后转身离开了。”
“但我没有想到,他媳妇已经怀了身孕。”
“被我这一顿骂之后,气血上涌直接晕倒了。”
“古风带着他媳妇上了医院,人抢救过来了,孩子也保住了。但古风看向我的眼神就带了那么一点病了。”
“后来我也知道怕是没办法再让他进国家队了。”
“就准备要离开,但是我没有想到古风主动找到我。”
“跟我说他已经有孩子了,为了迎接孩子的出生,他准备进国家队了。”
“我当然是开心的,于是就把他引进了国家队,让他成了体重运动员。”
“果然没负我的期望,第2年比赛的时候他就拿了一个冠军。”
“尽管只是周边几个小国一起比的亚运会,并不是奥运会的,但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振奋的事。”
“我一心督促着体育队的教练好好训练他,让他问鼎奥运会冠军。”
“但是没有想到没多长时间,上面政策发生了变化,国家队解散了。”
“我觉得古风毕竟是我给忽悠进国家队的,如今弄成这个样子,谁也不想看到。”
“因此我便通过我们卢家的人脉,送到了公安局做民防队员。”
“一切的悲剧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牧云苓听到这儿,蹙了蹙眉头。
民防队员是怎么回事她还是了解一些的,说白了就是一些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的。
因为立了一点功劳或者是当地公安的压力比较大时,民防队员就会代替公安来维持秩序或者抓捕罪犯。
说白了就是等于公安局的预备队员。
这和梁建国对牧云苓承诺的编外还不一样。
如果用等级来划分的话,民防队员算是公安局最底层的预备队员,上面就是临时工,再然后是编外。
也可以说临时工和编外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同的是编外队员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只不过在公安局那边留了一个名字,算是半个编制。
就等于是一只脚踏进了编制的。
而另外的临时工则是没有编制,只是签了合同到期就结束的那一种。
她见过古风几次。
知道这男人是比较霸道的,于是奇怪地问道:“以古风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去做民防队员?”
“做民防队员也就相当于从云端一下子跌落到尘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