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3000年赘婿的仙侠逆袭 >  第143章 苍澜迷局,隐藏的真相

石羽的指节在渊钥剑柄上泛出青白,青铜战傀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刺得耳膜生疼。

他能清晰听见灵萱的呼吸——每一次吐纳都比前一次急促半拍,玉笛在她掌心沁出薄汗。

冥河不知何时绕到了右侧,山壁阴影里只余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机,像根紧绷的弦。

"等等。"郭灵萱突然按住他胳膊。

她的指尖冰凉,却比任何灵识探查都敏锐,"那些战傀的脚步...停了?"

石羽瞳孔微缩。

七尊青铜战傀果然在五步外顿住,锈迹斑斑的剑锋垂向地面,眉心青铜碎片的幽光忽明忽暗。

更远处的紫花丛里,原本此起彼伏的傀儡嘶吼声也跟着消了。

山风卷过,带起几缕紫雾,却在触及某道无形屏障时"嗤"地散成星点。

"有人来了。"冥河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尾音带着几分玩味。

他身影一闪,已站在石羽左侧三步外,指尖转着片青铜碎屑——正是方才从战傀眉心抠下的。

石羽立刻将灵萱往身后带了半步。

他的灵识如蛛网般撒开,在百丈外捕捉到七道模糊的修士气息。

最前排那人的灵压波动稳定,虽未到金丹境,却带着股久历厮杀的沉敛。

"苍澜宗云逸,见过各位道友!"

清亮的男声穿透山雾,来者已掠至十步外。

那是个穿青衫的年轻修士,腰间悬着刻有云纹的玉牌,发梢沾着草屑,右肩衣襟被撕了道口子,露出底下暗红的血痕。

他身后六人皆是同样打扮,其中两个扛着受伤的同伴,个个脸上沾着紫花汁液,却仍将手中法器攥得死紧。

石羽的警惕并未松懈,渊钥却悄悄收进了袖中。

他注意到云逸的目光在镇魂珠上只停留了一瞬,便转向那些青铜战傀,眼底闪过痛色:"这些...可是被深渊操控的'魂儡'?"

"你知道深渊?"郭灵萱的玉笛还未收回,笛口却垂向地面——这是她放松戒备的习惯动作。

她上下打量云逸,"苍澜宗不是百年前就封山了么?"

"正是因为封山,才看清了更可怕的事。"云逸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间渗出淡血。

他身后一个灰衣修士突然踉跄,被同伴扶住时,怀里掉出半块绣金鹤的丝绦——和石羽方才在傀儡腕间见到的一模一样。

石羽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方才傀儡崩解时的紫雾里,隐约飘出过几句支离破碎的"求你"、"放我",此刻看着云逸等人的伤痕,那些模糊的执念突然清晰起来:"你们...是在救这些被操控的弟子?"

"何止弟子。"云逸苦笑,从储物袋里摸出个青瓷瓶抛过来。

石羽接住时,瓶身还带着体温,"三日前开始,古域里的活物只要沾了紫花汁液,魂魄就会被抽进藤蔓。

我们想烧了花田,可那些根须比灵火还耐烧......"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盯着远处正在枯萎的紫花丛,"方才那些战傀,是我们昨夜没能救下的三位长老。"

郭灵萱的玉笛"当啷"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拾起,指腹轻轻抚过笛身的青色纹路——那是用她本命灵竹所制,此刻却凉得刺骨。

石羽能感觉到她的灵力波动在颤抖,像被风吹乱的琴弦。

他伸手覆住她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玄铁护腕传过去,这才听见她哑着嗓子问:"典籍里可曾提过这种操控术?"

"所以我们才来找你们。"云逸突然单膝跪地,青衫下摆沾了泥。

他身后六人跟着跪下,受伤的两个疼得闷哼,却咬着牙没出声,"苍澜宗的《九幽冥鉴》残卷里说,能操控魂儡的只有...只有幽冥尊者。

可那是十万年前就被封印的大凶!"

石羽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想起系统任务里曾提到过"古域隐秘",当时只当是普通秘境机缘,此刻却觉得后颈发凉。

灵萱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掐了掐——这是他们约定的"有线索"暗号。

他低头,正看见她眼底跃动着兴奋的光,像发现了新灵草的小兽。

"去苍澜宗。"郭灵萱突然站起,玉笛"唰"地收入腰间。

她从储物袋里翻出张地图,展开时带起几片碎叶,"我需要查《九幽冥鉴》全本。

云道友,贵宗的藏经阁可还在?"

"在是在......"云逸欲言又止,视线扫过远处的青铜战傀,"但从花田到宗门要经过'断魂坡',那里的紫花最密,今早我们......"

"我来开路。"石羽抽出渊钥,玉牌上的裂痕又渗出些黑血。

镇魂珠在储物袋里发烫,贴着他心口的位置灼出个红印。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深处震动,像只急于出笼的兽——这是有新任务发布的征兆,但此刻他没心思查看。

队伍重新整顿时,冥河突然凑过来。

他指尖的青铜碎屑泛着幽光,声音压得极低:"石盟主不觉得他们出现得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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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羽没接话。

他望着云逸正将受伤的同伴扶上简易担架,那修士疼得额头全是汗,却还在朝他们笑。

冥河的怀疑像根刺,但石羽更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些傀儡眼里的幽蓝火焰,和云逸等人眼底的血丝,是同一种绝望的颜色。

断魂坡比想象中更险。

山道两侧的紫花足有一人高,花铃在风中摇晃,每一声都像在敲魂。

石羽走在最前,渊钥劈出的灵刃所过之处,紫花成片枯萎,却总有新的藤蔓从地底钻出来,缠向众人的脚踝。

郭灵萱的笛音化作青色光网,将所有人护在中央,她的鬓角已被汗水浸透,每吹一个音都要抿紧嘴唇。

"看那边!"云逸突然指向山崖下。

石羽转头,只见山坳里倒着七八个修士,身上缠着紫藤蔓,眼眶里的幽蓝火焰正缓缓熄灭——那是魂魄即将被抽干的征兆。

"救他们!"郭灵萱的笛音突然拔高,音波震碎了缠在伤员身上的藤蔓。

石羽冲过去,掌心凝聚起镇魂珠的光,每触碰一个伤员,珠子就暗一分。

他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支线任务:解救被操控修士×10,当前进度3/10,奖励洗髓丹×1",却无暇理会。

当最后一个伤员被抱上担架时,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精神力像被抽干的海,只剩零星浪花。

"石大哥?"灵萱的手按在他后颈,带着清凉的灵力。

她不知何时服下了回神丹,指尖的温度透过衣领渗进来,"撑住,快到了。"

苍澜宗的山门隐在雾里。

朱漆大门半开着,门楣上"苍澜"二字已褪成淡红,却比任何护山大阵都让人安心。

云逸的同伴欢呼着冲进去,却被石羽一把拽住:"等等。"他嗅了嗅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腐味,渊钥在掌心泛起冷光,"灵萱,探探阵眼。"

郭灵萱的玉笛点在门侧的青石上。

笛身青纹大亮,照出石缝里几丝紫藤蔓——和花田里的根须一模一样。

她脸色骤变:"山门被人动过手脚,这雾...是用紫花汁液催的**雾!"

"不可能!"云逸的脸色比雾还白,"我们离开时明明布了清灵阵......"

"有人比你们先到。"冥河突然插话。

他不知何时爬上了门楣,正捏着片青铜鳞片冷笑,"还是个懂你们宗门禁术的。"

石羽的灵识如潮水般漫进山门。

他看见藏经阁的方向有微光闪烁,像是有人在翻书;看见演武场的练剑石上,刻着和青铜战傀眉心一样的纹路;最深处,他捕捉到一道熟悉的气机——和冥河身上若有若无的黑纹能量,同出一源。

"去藏经阁。"他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镇魂珠在储物袋里烫得惊人,几乎要穿透布料。

他能感觉到灵萱的手在发抖,却握得更紧——他们都知道,秘密就在那堆旧书里。

藏经阁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满架典籍蒙着薄灰,却有几排明显被翻动过,纸页散落在地。

郭灵萱冲进去,指尖拂过书脊,突然在最里层的檀木柜前停住。

她抽出块刻着"幽冥"二字的木牌,按在柜门上,锁扣"咔"地弹开。

"找到了!"她的声音带着颤音,捧出本皮面发黑的古籍。

封页上"九幽冥鉴"四个字力透纸背,翻开第一页,便见血字批注:"幽冥尊者,魂修之祖,以生魂为食,以执念为刃......"

石羽凑过去,看见书中夹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封印之地:苍澜古域最深处"。

旁边用朱砂画着个青铜碎片,和冥河手中的、战傀眉心的,一模一样。

"所以那些青铜战傀是钥匙。"郭灵萱的指尖抵着地图,"他们要集齐碎片,解开尊者的封印。"

"那我们就先找到封印之地,毁了它。"冥河突然从门口闪进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盏青铜灯,灯油泛着幽蓝——正是紫花的颜色,"我知道路。"

石羽盯着他手里的灯。

那灯身刻着和战傀铠甲一样的鳞片纹,灯芯上的火苗正随着冥河的话跳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他想起系统之前的警告:"注意身边人,深渊侵蚀从未停止",喉咙突然发紧。

"你怎么知道?"云逸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他的手按在腰间佩剑上,指节发白。

冥河笑了,露出颗尖尖的虎牙:"我有位故人,曾在尊者座下当差。"他晃了晃青铜灯,灯油溅在地上,立刻滋啦滋啦腐蚀出个小坑,"他说过,尊者的封印阵眼,在'万魂冢'。"

"万魂冢?"郭灵萱翻到《九幽冥鉴》某一页,倒吸口凉气,"那是苍澜古域最阴煞之地,百年前就被封了......"

"所以才是最好的封印地点。"石羽打断她。

他望着冥河手里的灯,又看了看云逸紧绷的肩膀,突然觉得这一切像张网,而他们正一步步往里钻。

但他没有退路——那些被操控的弟子眼里的火焰,那些在紫花里挣扎的魂魄,都在逼着他往前。

"出发。"他将渊钥扛在肩上,转身时扫过冥河的影子——那影子比常人长了半尺,边缘泛着黑纹,像团化不开的雾。

队伍重新整备时,冥河突然说要去"探探前路",不等石羽回应就钻进了林子。

石羽的灵识追过去,却在百步外被层黑幕挡住。

他皱了皱眉,对灵萱使了个眼色。

她点头,指尖弹出张隐身符,身影瞬间淡成空气。

半炷香后,灵萱从树后闪出来,脸色比来时更白。

她凑到石羽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他在和...和一团黑雾说话。

没听清内容,但那黑雾的气息......"她顿了顿,"和深渊的黑纹能量,一模一样。"

石羽的太阳穴"嗡"地响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冥河时,对方眼里闪过的那丝贪婪;想起每次系统提示危险时,冥河总是恰好出现在附近;想起方才青铜灯里的幽蓝火焰,和傀儡眼里的,分毫不差。

"我们需要更快。"他低声说,手按在储物袋上——镇魂珠的热度几乎要灼伤皮肤,"在冥河动手前,找到封印之地。"

云逸走过来,递给他个瓷瓶:"这是我们宗的聚神丹,能缓精神力消耗。"他的目光扫过石羽发白的脸,"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们,但苍澜宗的弟子,宁死也不会帮深渊。"

石羽接过丹药,仰头吞下。

苦涩在喉间蔓延,却让他的头脑清明了些。

他望着云逸腰间的玉牌——那是苍澜宗内门弟子的信物,刻着和藏经阁锁扣一样的纹路。

有些事或许可以怀疑,但人心...他想起灵萱在花田里救伤员时,眼里的光。

"走。"他拍了拍云逸肩膀,"带我们去万魂冢。"

林子里的雾越来越浓。

紫花的香气变得甜腻,像腐肉上的蜜。

石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撞着镇魂珠,撞着渊钥上的裂痕。

他数着步数,每十步就回头看一眼——灵萱走在最后,玉笛随时准备出鞘;云逸的同伴护着伤员,脚步虽慢却稳;只有冥河的位置...空了。

"石盟主!"云逸突然停住,指向前方。

石羽抬头。

雾幕被撕开道口子,露出座巨大的青铜门。

门楣上刻着九头蛇,每颗蛇头都大张着嘴,嘴里衔着颗青铜碎片——正是他们见过的那种。

门两侧各立着三尊青铜战傀,眉心的碎片泛着幽光,和冥河手里的灯遥相呼应。

更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声,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翻身。

地面开始震动,紫花的花铃被震得乱响,声音里带着哭腔。

石羽握紧渊钥。

镇魂珠的光从储物袋里透出来,在他掌心凝成个小太阳。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沸腾,任务提示不断弹出,但此刻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灵萱在身后轻轻说的:"别怕,我在。"

轰鸣声越来越近,地面的裂痕里渗出黑血般的液体。

青铜门突然发出"嗡"的轻鸣,门楣上的蛇头同时转动,盯着他们的方向。

石羽深吸口气,将灵萱护在身后。

渊钥的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在青铜门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准备战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