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阿瑟斯注意到温软的视线,抬头。

“很疼?”

被正主突然抓包,温软有些害羞,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没,没有。”

阿瑟斯看少女红了脸颊,又注意到交缠在一起的气息,这才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抱歉。”他稍后退了两步,“你再用水冲一冲。”

“好。”温软乖巧点头。

阿瑟斯寒手走向操作台低头查看已经凉下来的玫瑰精油。

他将烧杯的盖子打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瞬间在操作间中荡漾开来。

“好香啊。”

温软随意的擦了擦手,回到了操作台前,状似无意地直接从阿瑟斯的手中将拿过烧杯,轻轻的放在鼻尖闻了闻。

“真的是玫瑰花的味道呀。”

少女银色的发顶蹭到了阿瑟斯的下巴,让他觉得有些远。

她,碧色的眸子微微闭了闭,默不作声的向后面移了移。

温软看着烧杯的眼睛弯了弯,果然是高冷的佛子,十分注意分寸感。

不过没关系,她会想办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阿瑟斯先生,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阿瑟斯将之前从香室里取的香料拿了出来,全部放在了陶瓷盆里。

“这些是檀香、沉香、**,用来固定玫瑰花香气的。”

“这是香粉和榆木粉,在加上松脂揉成软硬适中的香泥即可。”

阿瑟斯双手戴着塑胶手套,紫色的长发用一根木簪粘起束在脑后。

他一边倒向量一边跟温软介绍并给她看比例。

他声音很清冷如碎玉,再配上他一张如同谪仙的脸,只是站在那里就晃得人心神荡漾。

他扭头看到温软失神的表情,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学会了吗?”

温软刚刚完全沉浸在男人的绝世美颜中,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羞红了脸。“能再说一遍吗?”

阿瑟斯见状,垂下头开始揉搓陶瓷盆里的香泥。

温软站在原地尴尬地脚趾抠地,就在这时一道如同天籁的声音拯救了她。

“桌子上有比例配方,你先背下来。”

“好。”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温软都贝香料配方比例。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阿瑟斯也又做了两烧杯的玫瑰精油。

看着一个个拇指大的小圆锥,温软好奇的捏了捏。

“这就是远古的香吗?”

科技发展到了现在她们用的都是香水,这种纯手工做的香她还真的没见过。

“别碰,时间还没到,还没凝固好。”阿瑟斯摘下手上的塑胶手套,淡漠的开口。“走吧,你该回去了。”

温软看着阿瑟斯冷下来的脸有些疑惑,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举动,怎么这男人的态度说变就变。

果然清冷佛子不好惹,不过她最喜欢看佛子跌下神坛的样子。

出了操作间,管家伯牙就等在门外。

见到阿瑟斯走出来,他立刻上前将一串紫棕色的珠子递了上去。

“爷,辛苦了。”

“嗯,送她回映月湾。”

“温软小姐,我送你。”伯牙感觉到自家言和少女似乎之间似乎有什么变化,可他又说不上来。

星月湾的大门打开一辆白色的车从里面驶出,刚驶出不过5米远,一辆黑车就横在了车前。

白车紧急刹车,温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袋撞在了前排车座上。

“啊。”

“温软小姐,你还好吗?”伯牙第一时间回头关心。

温软揉了揉额头,“没事,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不过小姐放心我们会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伯牙见温软没事便将心思放在了前面的黑车上。

黑车的后排车窗落下,露出一张

将温软送到车上后,伯牙来到了3楼人神共愤的脸。

看到是波塞冬,温软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不用伯牙开口,她直接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她跑到黑车趴在窗户边,软着声音道。“波塞冬你怎么来了?”

“你是刚来还是一直没有走?”

波塞冬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他轻咳。“今天没什么事,就在车里等了一会儿。”

温软眉眼弯弯,这话的意思是今天送他来之后这人就没走。

真是一只别扭的大虎鲸。

明明心中吃醋,却还痴痴的等在外面。

就好像是正宫亲自送老婆去外面会情人,还贴心的等在外面接人回家。

想到这个比喻,温软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波塞冬瞪了她一眼,抬手掐了掐她软嫩的脸颊。

“还不上车。”

“哦哦,来了。”

“海爷,您怎么亲自来了?”伯牙走了过来。

“没事,怕小朋友迷路,接她回家。”

伯牙轻轻笑了笑。“海爷放心,温软小姐既然来了星月湾,那我们必定会保证她的安全,也会送映月湾,您不必过于担心。”

波塞冬摆了摆手。“没事,我这个人爱操心。”

伯牙:…

没想到堂堂海上杀神,jun火大佬,竟然在他这个中年人面前秀恩爱。

温软也注意到了波塞冬的‘卖弄’,他轻扯男人的手臂。

“我累了,想回家。”

“好,我现在带你回家。”波塞冬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走了,替我向阿瑟斯问好。”

“好的,海爷路上小心。”

10分钟后伯牙推开了3楼茶室的房门。

“爷。”

阿瑟斯把玩着手中的白色棋子,“人送回去了?”

伯牙:“海爷一直在外面等着。”

“他对这个雌性倒挺上心的。”

阿瑟斯有些不理解,波塞冬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娇弱,而且还没有精神体的雌性。

要说少女的特殊,那张脸的确很漂亮,就算是他初见也被吸引到了,而且还可耻的…

伯牙观察着阿瑟斯的神情,缓缓开口。“爷今天和温软小姐相处的不愉快吗?”

伯牙是为数不多知道阿瑟斯癖好的人。

他既希望温软可以接近自己也有希望温软能够安守本分。

“她太笨了,伯牙你说我让他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阿瑟斯转了转手上的念珠,青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鱼涩。

短短一下午的接触,他竟然…

一次两次三次。

为了避免露出丑态,到最后他只能选择疏离。

可就算是这样两人在静谧的空间中,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会被少女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她皱眉看资料的表情,疑惑不解时啃指甲的动作,还有长发垂落到颊边的声音,都像是放大了数百倍,不顾一切的往他眼中耳中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