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桐看得出来,纪之余是想要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但具体的原因她自己也感觉不到。
其实思来想去,他们两个人认识了不过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苏晓桐对待爱情或者友情都绝对不是一个会一眼定终身的人。
至于纪之余。
为什么会把他当做知心的朋友,其实苏晓桐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但是总觉得在他的身上似乎总能找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具体来讲,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总而言之,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苏晓桐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窗外。
与底下的云层不同,上面是一片艳阳高照。
过了一会,苏晓桐就看见飞机已经驶过了Y国。
距离回到京城,至少还需要十个小时的时间,而这十个小时的时间他也自然要想办法度过。
她没有带笔记本,只有一个手机。
连上了WiFi之后,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因为网络实在太卡了,甚至连一条消息都发不出去。
最后苏晓桐干脆放弃,继续去看自己缓存的电视剧。
看了一会来了困意,她戴上眼罩,沉沉睡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空姐刚好在发放食物。
苏晓桐只要了橙汁,顺便问了一下,距离飞机落地还需要多长时间。
在得知五个小时落地后,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距离家越来越近,那种归家的感觉更加急切。
她回头看了纪之余一眼,他还在那里闭目养神。
想来他也是不想和自己说话的。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说什么。
休息了一会之后,苏晓桐又将座椅调整了一下,拿出手机,闲着无事整理了一份表格,上面记录了这段时间她在分公司的所作所为。
“你好小姐,请问您需要吃什么东西吗?”
面对空姐的询问,苏晓桐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距离飞机落地就只剩下几个小时时间,苏母又特意让人准备了食物,她回家之后再吃也是一样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到了飞机落地的时候。
乘坐摆渡车来到机场门口,等待行李的空隙,她给苏母打去电话,说自己落地了,让家里的阿姨给她做一碗面条就好。
刚刚好,到家的时候就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再去睡觉。
苏父本来说要派司机来接他的,但是被苏晓桐给拒绝了。
反正他的东西本来也就不多,这个点网约车也有得是。
她打网约车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旁站着等候的纪之余。
想了一下,她还是决定问出口。
可纪之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笑了笑。
“这个事情你不能参与进来,至于我心中想要做的事情,你也别管了,就当做我们两个人只是认识一场,最多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关系而已,没有必要为我说那些。”
闻言,苏晓桐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总是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被人问起的时候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可是这样做只会让担心你的人更加难过,并不会让自己开心到哪里去。”
听到苏晓桐的这句话后,纪之余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
“那是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只有一个人,如果不自己扛着的话,会有太多的无奈,所以当然要习惯不受别人的依赖。”
说着他转身看着向苏晓桐。
“其实仔细的想了一下,我确实很庆幸你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觉得太疲惫,也不用觉得太愧疚,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被太多的事情所牵扯,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相信你的未来可以更加璀璨。”
苏晓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在告别。
“如果你是想让我什么都不管的话,那我觉得你成功了,不过昨天你既然已经和我告别过了,那么今天的这句告别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日后说不定我们两个人会经常见面,期待和你再次相遇,你完全蜕变的那一天。”
说完这句话之后,苏晓桐拿起行李箱往外走去,她的步伐快速且坚定。
纪之余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苏晓桐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那一丝无奈的笑容。
“我不会后悔的,永远都不会。”
他这句话虽然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可如果苏晓桐在的话,一定能够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无奈。
叮铃铃——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纪之余收起脸上的遗憾,更多了几分烦躁。
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联系人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不过他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回了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人现在是利益的共同体,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独自抛下,你觉得这样对吗?”
“对不对又不是你来定夺的,说这些没有用的话有什么用?我想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拦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纪之余直接毫无顾忌的挂断了电话。
不用猜,他也知道,对面的人此刻表情一定会非常难看。
他只是想想都觉得痛快。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纪之余才深呼吸一口气,眼中的情绪更加坚定起来。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想做的事情,无论是谁。”
他意有所指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向机场外走去。
苏晓桐乘坐网约车回家的时候,苏父和苏母两个人都没有睡。
一进门,她就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乖女儿总算是从国外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妈妈最近想死你了,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咱们不出去了,所有的事情都给你爸自己一个人去管,好好的待在家里,别再让妈妈担心了。”
闻言,苏晓桐轻轻笑了笑。
“行,我知道了,那以后我接手总部让爸爸去分公司吗?到时候我就乖乖的在家里陪你。”
苏父在一边听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怪不得啊,他们总说我在家里面的位置是最低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