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糖本来是想在家住一晚的,怕他妈没完没了,拿了衣服以后,就回宿舍去了。
“呦,咋回来了?”
魏正邦记得,温糖说他回家住的。
“实在受不了我妈磨叽了。”
温糖愁眉苦脸,将衣服送回屋里,就打算出去买包烟。
刚才回来的时候忘记了。
“吃饭没?出去喝点啊?”
魏正邦晚上去水泥厂了,身上造的没样,只能先回来洗澡。
“行啊,走。”
温糖不饿,但也想喝两杯。
和老板在一起吃饭拘谨,他晚上没喝酒。
两个都想喝瓶啤酒的人,结伴就往外面走去。
宿舍附近有摆小摊的,俩人也没往远走,坐下之后点了两个小炒,要了啤酒就喝上了。
“这次去市里建材市场,要多久回来啊?”
魏正邦用嘴起开啤酒盖后喝了一口,抹了把嘴对温糖问道。
其实他在心里,还是很佩服温糖的,毕竟人家有产业,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清源,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大概要半个月。”
他这次过去,是查账的。
温糖惭愧,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跟着同学学过一段时间财会。
虽然学的不咋地,但老板却想让他往这方面发展发展。
温糖想着,反正也在清远,干啥都是干,就接了这个活。
“回来前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魏正邦举了举手里的啤酒瓶,温糖和他碰了一下。
“行啊。”
他们两个,也算不打不相识。
这两年不打了,还挺好的。
“温糖,你看!”
正在温糖感慨,两个动不动就能轱辘到一起的两个人,竟然也有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魏正邦突然叫了他一声。
顺着魏正邦的手看去,温糖眼睛瞬间瞪大。
“他这是几个意思?”
见廖凡修跟在张涛身后,鬼鬼祟祟的进了旁边的胡同,两个人家对视一眼,站起身就往那边跑去。
张涛和温糖是同学,安排住处的时候,虽然没在一起,但也就在不远的地方。
那家伙是个贪玩的,公费吃喝到处跑,什么时候回来的,温糖都不知道。
不过此时也不是想朋友讲不讲究的时候了,那小子肯定是有危险了。
大晚上的,廖凡修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肯定没好事。
温糖想的不错,廖凡修确实想要教训张涛。
本来他已经到火车站,准备去b市跟岳游负荆请罪,可还没等上车呢,就看到了张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到张涛后,廖凡修果断退了火车票,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可张涛的狐朋狗友多的是,回来几天他也不落单,廖凡修都想放弃了,才见他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廖凡修和商清觉在一起合作了那么多年,别的没学会,下黑手倒也知道一二。
虽然不能把张涛怎么样,但打他一顿也能舒舒心。
见张涛脚步虚浮的晃了两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廖凡修眉头皱了皱,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们调查的结果,张涛是隔壁市有名的富二代,家里有钱的不得了。
可一个那么有钱的人,为什么会住在这么破烂的小区里?
他住的地方虽然是楼房,但也太破了吧?
窗户上的玻璃都碎了。
廖凡修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这个张涛有问题了。
他有可能不是什么富二代,是过来专门骗他的吧?
不得不说,这一认知刚刚出现在脑子里,廖凡修就失去了所有理智。
“不许动!”
他突然出现在张涛的身后,一把匕首抵上了他的后腰。
“你是谁?”
张涛刚刚还混沌不堪的脑子瞬间清醒,对着身后低声问道。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廖凡修将张涛推到墙上趴好,愤怒至极的低吼道:“说,是谁指使你害我的?”
这个张涛,绝对不是幕后主谋。
“呵,原来是你啊。”
张涛以前经常和温糖混在一起,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刚刚之所以束手就擒,也是因为喝了口反应慢的缘故。
此时虽然被廖凡修用刀威胁,但他却丝毫没有惧怕,语气嘲讽的说道:“我的老板,可不是你能知道的。”
“你到底说不说?”
廖凡修被张涛的语气气到,刀子用力往他后腰上推了过去。
“呜。”
张涛闷哼一声,依旧没有服软。
“廖凡修,你之所以走到今天,完全是愚蠢造成的,今天你有种就把我弄死了。”
“你胡说!”
廖凡修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任玥瑶以前也是那么说的,此时被张涛出言侮辱,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他冲动的再次将刀子往前送了送,刚想问张涛那个想要治自己于死地的人是谁,后脖颈子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
廖凡修摔倒在地,手里的刀子也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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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凡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持刀行凶?”
魏正邦见地上的刀子踢到远处,指着倒在地上的廖凡修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很大,不一会,周围的邻居就都跑了出来。
“谁家有电话,麻烦帮忙报个警。”
温糖故意将张涛的后背亮给大家,见他流了很多血,家里有电话的赶紧往回跑去。
“你们两个,是商清觉的人?”
看到魏正邦和温糖,廖凡修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一直想将他置于死地的人,竟然是商清觉。
可他知道的晚了,没多久警察就到了。
廖凡修被抓进去以后,商清觉走了个后门,特意过去和他见了一面。
“为什么?”
满脸颓废的廖凡修,死死盯着对面穿着溜光水滑的商清觉。
“为什么?”
商清觉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腿,“这是怎么回事?”
廖凡修皱眉,没明白商清觉的意思。
“我这条腿治不好了,走快了会跛的很厉害。”
商清觉一直在控制,虽然他能努力装成不严重的样子骗过所有人,但却骗不了自己。
他的腿,是残废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廖凡修眼神闪躲,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廖凡修,在东奔西走七八年,你是什么性格,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商清觉轻笑,“我不信,你小舅子在我车上做手脚的事,你一点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