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spa新曲《Dimension》的录制已经进行了六个小时，录音室里的空气变得凝重。张明宇坐在控制台角落，看着Winter又一次从录音棚走出来，眉头紧锁。
"还是不行吗？"宁艺卓小声问道，递给Winter一瓶水。
Winter摇摇头，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她已经重唱了第七遍副歌部分，但制作人朴振赫始终不满意。
"感情不够！"朴振赫敲着控制台，"这部分需要爆发力，不是让你唱得像抒情歌！"
Winter的手指紧紧攥住水瓶，指节发白。张明宇注意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挫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再试一次。"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明宇仔细研究着曲谱。这段副歌确实写得有些平淡，音域安排也不合理，最高音和最低音之间跨度太大，导致演唱者很难保持情感连贯。前世记忆中，aespa的歌曲往往通过巧妙的编曲和分段设计来突出每位成员的声音特色，但这首歌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当Winter再次开始演唱时，张明宇闭上眼睛，专注聆听。她的音色清亮有力，但在某些转音处明显吃力。突然，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
"停一下。"朴振赫打断录制，"Winter啊，你今天的状态怎么回事？这部分应该唱得更有攻击性！"
Winter深吸一口气，肩膀微微塌下。张明宇再也坐不住了。
"朴制作人，"他鼓起勇气开口，"也许不是演唱的问题，而是旋律本身限制了表现力。"
录音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他。朴振赫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
"你说什么？"朴振赫的声音危险地压低。
张明宇的喉咙发紧，但看到Winter投来的目光，他挺直了背："副歌的旋律线条太跳跃，情感表达容易断裂。如果稍微调整一下音程关系，再加入一些和声支撑，可能会更有效果。"
"你以为你是谁？"朴振赫冷笑，"一个刚入行的毛头小子，也敢质疑专业作曲家的作品？"
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这时，Winter突然开口："可以让他试试吗？"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她。Winter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神坚定："既然有不同意见，听听看也无妨。"
俞永镇摸了摸下巴："明宇，你有什么具体建议？"
张明宇走到电子琴前，心跳如雷。他弹了原版的副歌旋律，然后弹了一个修改版本——借鉴了前世《Savage》中的一些处理方式，将最高音降低半度，增加了一段阶梯式的和声进行。
"这样音程更顺滑，但保留了冲击力。"张明宇解释道，"Winterxi的声音特质在中高音区最有魅力，这个调整可以让她更自如地发挥。"
录音室里一片寂静。张明宇的手心全是汗，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有意思。"俞永镇率先打破沉默，"Winter，你觉得呢？"
Winter走到电子琴旁，轻轻哼唱了修改后的旋律。她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切入每个音符，将原本生硬的段落唱得流畅而富有层次。
"这个版本...更舒服。"她看向张明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朴振赫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在俞永镇的支持下，最终同意尝试这个修改。令人惊讶的是，不仅Winter，其他成员也能更好地驾驭修改后的旋律。录制进度突然大幅加快。
休息时间，张明宇躲在走廊尽头喝咖啡，心跳仍未平复。他刚才的行为无异于职场自杀，但看到Winter能唱得更轻松，一切都值得。
"原来你在这里。"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明宇转身，差点被咖啡呛到——Winter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两罐热拿铁。
"给你的。"她递过一罐，"刚才...谢谢。"
张明宇接过咖啡，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他感到一股微小的电流窜过脊背："不、不客气。我只是提了个小建议。"
"不是小建议。"Winter靠在墙上，打开自己的咖啡，"你听出了我声音的极限。那个高音，再唱几次我可能就要破音了。"她难得地露出一丝苦笑，"但没人会在意歌手的状态，他们只想要效果。"
张明宇没想到她会这么坦诚："你...经常这样勉强自己吗？"
Winter耸耸肩："偶像不就是这样吗？"她突然转向张明宇，"但你不一样。你听音乐的方式...很纯粹。不是为了商业效果，而是真的在乎音乐本身。"
张明宇不知如何回应。在他前世的世界里，音乐产业早已形成了一套成熟的制作理念，而在这里，似乎还停留在更原始的阶段。
"我有个问题，"Winter抿了一口咖啡，"为什么你对aespa的音乐风格这么了解？就像...早就研究过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明宇的呼吸一滞。Winter的直觉敏锐得可怕。"我...做过一些功课。你们的音乐很有特色，那种未来感和原始野性的结合..."
"虚拟偶像的概念，其实很多人不理解。"Winter突然说，目光投向远处，"网上有人说我们只是公司的实验品，没有灵魂的AI。"她的声音很轻，但张明宇听出了其中的疲惫。
"那太荒谬了。"张明宇忍不住说，"舞台上的能量、歌声中的情感，怎么可能没有灵魂？虚拟形象只是艺术的延伸，不是替代。"
Winter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张明宇坚定地说，"而且我相信，随着你们的发展，这个概念会越来越完善。音乐最终会证明一切。"
Winter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嘴角微微上扬："希望你是对的。"她看了看手表，"休息时间结束了。不过...以后有机会再聊音乐？"
"随时欢迎。"张明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
回到录音室后，录制进展顺利得不可思议。修改后的旋律让整首歌焕发了新生，连朴振赫都不得不承认效果更好。当Winter完美演绎了那段曾让她反复重来的段落时，她透过玻璃看向张明宇，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Dimension》的最终版本获得公司高层一致认可。庆功宴上，俞永镇宣布张明宇将参与aespa后续专辑的制作。更令人意外的是，他还接到了一个新任务。
"公司新女团的项目，"俞永镇递给他一份文件，"李总监点名要你为她们写一首主打歌。一个月时间，有信心吗？"
张明宇翻开文件，看到"新人女团'STARLIGHT'出道企划"几个大字。周围响起几声惊叹，这是新人几乎不可能得到的机会。
"我会尽全力。"张明宇说，余光看到Winter对他竖起大拇指。
宴会结束后，张明宇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新歌。突然，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关于虚拟偶像和音乐延伸的观点，很有意思。推荐你听一下这张专辑，也许会有灵感。——W」
紧接着是一个专辑链接，张明宇点开，发现是一张独立音乐人制作的实验性电子专辑。他站在原地，胸口涌起一股暖流。Winter竟然主动联系他，还分享音乐？
他立刻回复：「谢谢推荐！正在听，前两首就很惊艳。对了，恭喜今天录制圆满结束，你的表现太棒了。」
消息显示已读，但几分钟过去没有回复。张明宇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手机又震动起来：
「下次有新歌demo，可以提前发我听听吗？作为'声音特质研究者'的意见。W」
张明宇的心跳加速，手指飞快打字：「当然，荣幸之至。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哪家店的辣条最好吃。」
这次回复来得很快：「...你真的很执着于辣条啊。(￣^￣)」
张明宇笑出声来，Winter竟然会用颜文字！他正准备回复，手机又震动了：
「公司后门右转200米的'星光便利店'，中国进口食品区最下层。但别说是我告诉你的。W」
张明宇把手机贴在胸前，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傻笑。这一刻，他无比确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用自己前世的音乐知识，帮助Winter在这个世界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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