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安静略为诡异。
二队听指挥去四周检查,凌纾和司濯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的车。
这时,一直沉默的董健开口了,"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司濯和凌纾对视一眼,再回头看他。
"对了…"董健搓了搓手,他的眼神中带着恐惧和祈求,"今天早上我没吃饱,土豆炖牛肉放了八角我不爱吃…"
凌纾一时没反应过来。
司濯作为人民子弟兵,对别人的胡言乱语非常警觉。
直到,他顺着董健的动作看去。
手臂上赫然出现青紫交替的裂痕,司濯大惊,"凌纾!冻住他!"
凌纾没有过多的疑惑,当即将董健冻成冰块。
当冰覆盖上董健的躯体,感受到他体内异常的异能波动,凌纾神色冷了下来,"自爆?"
"轰——"
一震轰鸣,二队队长不知被什么东西冲撞,当场死在凌纾的面前。
鲜血刺目。
凌纾耳边嗡嗡作响,一股灼热的火气在她腹腔滚动。
"凌首长?居然是个女人。"对面的改装车上,一个油头男探出车窗,眼神轻佻的敲着车门,
"你这眼神可真带劲儿,比基地那些妞有味道多了。"
"哟,这不是六阶异能者司濯吗?怎么,他是你的情人?"油头男暧昧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反复,
还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吃的真好啊司濯,难怪我们老大怎么游说你,你都不同意。"
司濯的指节捏的咔咔作响,周身翻腾的雷系异能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油头男吹了个口哨,二队的其它队员都被枪顶着后退。
"生气了?"他得意的看着沉默的凌纾,越瞧越带劲儿。
油腻的笑了一声,"我就喜欢看女人生气的样子,特别是还拿我没办——"
"办"字只说了半截儿。
一道冰锥贴着他的脸刮过,在他那肥厚的唇上擦出一道血痕。
特别冷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的。
油头男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嘴唇被扎了一个大洞。
"塔"的一声,一块东西坠落地面,他呆愣的低下头,发现是自己的嘴唇!
其余人没料到凌纾说动手就动手,正准备反击,
满天电花闪烁,那是司濯留下的残影,二队队员,包括车上的陈毅都被司濯解救出来。
用时总共6秒。
他还顺带将油头男后备箱的重型晶核炮给顺来。
重重的扔在地面当踏脚垫,踩着。
陈毅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冲司濯竖了个大拇指,"司老弟啊,牛啊。"
"但是你踏马别只偷他的炮啊,我老妈在后面那车上啊!"
司濯绷不住了,啧了一声,"不早说?"
陈毅果然是天选喜剧人,一回来,凌纾的高冷人设就有点崩。
他一个鲤鱼翻身坐起来,三个月没有修剪的菠菜头,特别惹眼。
"凌老妹儿,哥受不了了!今天不是我死就是这群狗日的死!"
可惜光喊口号了,爬都爬不起来。
凌纾摁住他的肩膀,快速的用异能梳理他的经络。
再将异能稳定剂,增长剂,各种特效药不要钱的往他嘴里塞。
既然这群人就不打算好好的交易,上来就把她人给打死。
那就别怪她了。
陈毅的体能、伤痛、异能以最快的速度复,绿色的火焰汹汹燃烧。
油头男慌了。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唇,支支吾吾的冲别人喊。
其他人要动手,凌纾一招就能压制住。
后方的人没想到,凌纾的实力强到这种地步,使用异能时,连波动都没有。
当第二辆越野车开到凌纾跟前,车窗摇下,最先暴露在他们眼前的。
是司濯的父母。
与此同时,还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小缘子:【眼熟吧?原主杀掉的那个人,还活着!】
不光凌纾顿住,对方看到这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是你啊。"
长的人模人样,干的都是强奸犯的勾当。
受原主的影响,凌纾身上的杀气更重了。
男人下了车,"好久不见,凌纾,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凌纾哪里有跟死变态叙旧的心情。
冰幕一开,从脚底蔓延到车前,正要动手。
司濯的父母就惨叫了一声。
"哈哈哈,"男人笑了笑,眼神如毒蛇般盯着凌纾漂亮的脸,"别急嘛,我们是来谈交易的,别这么暴力。"
凌纾盯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眼前反复闪过原主为了自保杀人的场景。
这时,耳边全是她嘶声力竭的叫喊,"全都该死,都该死——"
司濯察觉到不对劲,一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电能的温热交替在她的手心,驱散了身上的冷。
"是他?"他的声音近乎可能的温柔。
凌纾回过神,眼睫颤了颤,没有回话。
这脆弱的一面,让司濯的火焰三丈之高。
拿他老头子和老妈威胁就算了,他娘的,还欺负他女朋友!
男人慢条斯理的掏出一个遥控器,"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拿在手里晃了晃,"令尊脖子上戴的可不是普通项圈,只要我按下这个——"
司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清了父母脖颈上那个闪着红光的金属环。
西城基地研发的的神经炸弹,一旦引爆,连全尸都不会留下。
凌纾的烦躁,使得异能在体内乱窜。
天晓得她有多难忍。
"条件。"司濯代替她说话。
"爽快!"男人咧嘴一笑,"第一,交出你们基地三分之二的物资,"
"第二..."他的目光淫邪地在凌纾身上扫视,"我要你单独跟我待一晚。"
"放你妈的屁!"陈毅的绿焰暴涨,却被凌纾一个眼神制止。
就在这时,司濯突然动了。
他的速度快到几乎化作一道残影,直扑男人手中的遥控器。
"别动!"男人厉喝,同时按下了某个按钮。
司濯的母亲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项圈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司濯硬生生刹住脚步,眼中雷光翻涌。
"可以。"凌纾突然出声。
司濯猛地回过头,心痛到难以呼吸。
就连司濯的父母都露出心痛的表情,"孩子…"
他们听过司濯提及的凌纾。
这是一个可怜的且爱逞强的孩子。
他们与她萍水相逢,哪里用得着她牺牲自己!
她的父母在天之灵,该有多么的痛心啊!
凌纾冲司濯眨眨眼。
司濯明白,但不愿意。
凌纾用眼神与他交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