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常进酒店的时候,就看到了夏有杰。
夏有杰也看到了叶伯常。
不过夏有杰没有主动跟叶伯常打招呼。
叶伯常就知道,夏有杰应该是不想让他面前的那个人知道认出叶伯常。
那个人的身份,让叶伯常还挺好奇的。
谭品超碰了一鼻子的灰,叶伯常叫来余舒嫚,把公司给一些重要客人预留的房间给了谭品超。
余舒嫚说,“谭院长请放心,公司为重要的客人都留有套房。”
“请你稍后,我马上带谭院长上楼。”
转头便在叶伯常身边低语,“薛女士和乌总在酒店的酒吧里。”
“薛女士让我转达,如果你回来了,请你过去一趟。”
叶伯常点头,“辛苦你了。”
谭品超才发现,叶伯常在这边居然也有秘书?
谭品超在进电梯的时候,还问,“伯常是你的……”
余舒嫚说,“他是我老板啊,院长。”
叶伯常是老板?
那他还回设计院吗?
谭品超知道这几年的地产环境比较好。
设计院里有点能耐的人,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公司。
不过都是围着跟设计院有关系的那些合作方在搞。
有点共生的味道。
可是叶伯常手里的项目在南岛,这就说明,叶伯常就算离了设计院,他也可以过得很滋润。
相比之下,设计院给叶伯常留的位置他还看得上眼吗?
谭品超是真后悔。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同为局中人。
现在看来,也只希望叶伯常能念一些旧情,如果他不回来,谭品超求也要把他给求回来。
叶伯常看看手机,上边也没有薛露的未接来电。
还让余舒嫚转达。
这个词用得真细心。
薛露是一点都不会插手叶伯常的工作。
对叶伯常的同事也做到尊重。
而不是像有的家属对自己丈夫或儿女的同事或下属吆五喝六,当成是自己的下属一样指挥。
在这一点上,薛露的边界感很强。
叶伯常多看了夏有杰几眼,去了酒吧。
此刻的薛露正在跟乌娜说,“如果我和姗姐同台,被各自的亲人知道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的局面,就只能靠你来掌握了。”
乌娜这是拿到许可证了呀。
叶伯常正好过来,乌娜的表现就像在教室里干了什么坏事,再发现班主任靠近时,所表现出来那一丁点的慌张。
叶伯常坐下便问,“又闯祸了。”
薛露的目光在乌娜的脸上晃啊晃的。
乌娜心里在咆哮:你特么看我干什么?干什么?出来啊,单挑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可是薛露的嘴皮刚一动,“乌……”
“呜……啊~~~~”乌娜怂逼似的唱着歌打断薛露。
薛露笑得死去活来的,不再逗乌娜了,有点心疼地看着叶伯常,摸摸他的脸。
“我们回房间吧?”
两人很长时间没做……没见了,这种情况通常接下来两天时间,别说出门……
如果不是刚需,连床都不会下的。
叶伯常只是比较好奇,乌娜的表情真的很怪。
她要么是阴阳怪气地翻白眼。
要么是当场就骂骂咧咧,可她好像对薛露秀恩爱的表现得羞羞答答的。
薛露夹着叶伯常的臂膀,“怎么了?”
叶伯常说,“我总觉得你和乌娜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瞒着我。”
薛露挑了叶伯常一眼,“叶总真会恶人先告状。”
“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堵我的嘴呢!”
叶伯常说,“我要堵你的嘴,办法多的是。”
薛露仰起头来看着叶伯常,“比如说……”
叶伯常一口就怼了上去。
两人在电梯里亲啊亲的,也不管各个楼层有没有人进进出出。
有点随心所欲的味道。
叶伯常回房间洗了澡,回床边的时候还在打趣,“我以为你都换上香艳的睡衣了呢?”
薛露躺在叶伯常白白的腿,上面,灯光有些晃眼,叶伯常便将顶灯给关掉。
叶伯常听薛露有气无力地说,“我这两天都累得飘起来了!”
“你不在,我好焦虑啊。”
“又是比赛,又是音乐会,还有学生……”
“精神高度集中。”
“情绪必须是亢奋的。”
“老师是个变态,一点没达到要求,就好凶好凶的。”
“亲亲……”
叶伯常就这么勾着头去亲她,还差一点距离。
不过薛露却吊着叶伯常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笑呵呵地问,“听乌娜说她差点被人抓去配冥婚。”
“叶总,又让你当了一回英雄。”
“你好像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合眼对吧?”
叶伯常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一行,本来就这样。”
“我一个人的利益可能不算什么。”
“但是把那几个集体绑在身上之后,你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睡觉啊。”
薛露一脸坏笑,“我来了,你都没心思睡觉吗?”
叶伯常说,“那要不……”
“不要……”薛露嗔了一声,“平安夜,当然要平平安安的。”
“搞出那么多的人命不好。”
“睡觉睡觉!”
薛露翻身把叶伯常压下去,紧紧地抱着叶伯常。
用力地在叶伯常的身上像上瘾一样的吸味道。
叶伯常原本以为只有他喜欢闻薛露身上的味道。
原来,薛露也这么喜欢叶伯常身上的味道。
“叶总,你好好闻啊……”
“我好色啊……”
“但是我真的好累啊……”
“我们明天再狂欢好不好呀?”
其实叶伯常也很累,嗅到薛露身上的味道,有种很自然,很安神,也很催眠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
砰砰砰……
叶伯常在被什么东西撞击。
迷迷糊糊的居然身在医院。
好像是看了医生。
医生说他是肾结石,掉进了输尿管卡住了。
所以才会出现痒痒的,尿不出来,又特别想尿出来的感觉。
于是有医生让叶伯常去缴费,要做一次碎石。
等一下,不是应该先做一个B超,确定一下是不是尿道结石才对吗?
为什么这一步就省掉了呢?
叶伯常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相关的检查或者治疗。
但是他为什么对环节这么熟悉呢?
想起来了,多年后有位还算聊得来的朋友有过相关经历,跟叶伯常细聊过这个治疗的过程。
叶伯常才会对治疗过程这么熟悉。
治疗室的医生让叶伯常趴在一台仪器的床上。
那床上有个球,正好顶在叶伯常的小腹下边一点点,应该是膀胱的位置。
顶在上边的时候,就会有想尿尿的感觉。
叶伯常还问了一句,“医生,这个大概在做多长时间呢?”
医生很荒唐地来一句,“那得看我高兴了。”
就特么很神奇了。
还有更神奇的,这个医生长得像薛露,笑得很坏,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当然,我高兴没用,还得看你能坚持多久。”
叶伯常记得他朋友说过,这台治疗仪器开机的时候,就像那个用来对付楼上噪音的震楼器一样。
砰砰砰……
节奏会越来越快。
刚开始的时候,不会痛。
但是时间长了,想像一下,一个震楼器对着你的膀胱一直砰砰砰砰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