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郢看着她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他盯着她眼底的颜色,喉咙发紧,“做什么?”

问她做什么,人却靠她近了些。

苏倾城也靠了过去,悄声说,“看星星?”

“嗯。”沈郢突然抱着她站起身。

苏倾城才不是真的想要看星星。

她捶他肩膀,“哎呀,我想看你眼里的星星,不是天上的星星。”

沈郢低沉地笑,“我知道。”

他抱她上了床,衣物退了一半,苏倾城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在响。

很扫兴。

她不想接,沈郢也没打算放她走,直接做了。

苏倾城闷哼了声,紧抓着床单,他要得急,她差些受不了。

手机的声音停了几秒钟,又响了。

听起来格外的扰人。

苏倾城嗓音因情动而娇媚无比,“郢郢……”

“不要管他。”沈郢喉结滚动着,沙哑性感的声音溢出来。

真要命。

苏倾城被蛊惑,和他一起沉沦。

可手机没完没了在响。

谁啊!

她真想挖那人祖坟。

终于沈郢停下来了,他去拿了手机。

当手机到苏倾城手中时,沈郢再次欺身而来。

苏倾城瞥了眼未接来电。

叶潇潇。

这女人大半夜不睡觉,一直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她有点担心,双手撑在沈郢胸膛上,“我回下电话。”

沈郢“嗯”了声,埋首在她颈窝,抱着她。

他的欲念被勾起,身体很烫。

苏倾城拨通了叶潇潇的电话。

是个女醉鬼接的,明明在笑,笑声却比哭还难听,“柳家湾一枝花,顾以琛终于愿意跟我离婚了哦。我们已经领了离婚证了,我自由了,以后能带着我家宝宝四处浪了耶。”

“可喜可贺。”苏倾城知道这个女人怕是难过得想死。

关于女人在爱人面前犯贱这件事,苏倾城十分有心得。

叶潇潇突然说,“你在干什么,喉咙不舒服?”

苏倾城在发情,嗓音正常不到哪里去。

她想挂电话,找沈郢发泄,可又担心叶潇潇,“你在哪儿?”

“不记得了,给你发定位啊,你自己看一下,我现在眼睛不怎么好,看什么都模糊不清,可能要去眼科看看了……”叶潇潇说着,又嘀咕起来,“柳家湾一枝花,柳家湾一枝花的微信在哪儿……哦,找到了,在置顶……好了,发过来了。”

苏倾城点开微信,没有收到。

她要抓狂,“叶潇潇,你发哪里去了?”

叶潇潇在电话里醉醺醺地说,“可能在路上……”

过了会,她又“咦”了声,“发错了,发给王八蛋了。我撤回,再发给你。”

“真有你的,都离婚了,还把他置顶。”苏倾城停在微信界面。

沈郢却抢了她的手机,“我让别人去接她,你别走。”

电话还没挂,叶潇潇嘟囔,“京市阔少,你跟倾城在一起呀……”

一根白皙地手指毫不犹豫划了挂断。

叶潇潇的声音消失了,与此同时,苏倾城收到了叶潇潇的定位。

苏倾城看到沈郢委屈巴巴的模样觉得好笑。

他真的委屈地不行,身上滚烫。

刚才确实因为电话铃声的缘故,他们没做彻底,所以苏倾城才会烦躁。

她捧着沈郢漂亮的脸蛋,“叶潇潇现在受了情伤,可能是想找我寻安慰。”

“我跟你一起去。”沈郢妥协,起了身。

苏倾城却拉住他的手,“你在,她有些话不会说。”

她目光往下看,风光让人哭笑不得。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这时候比较危险,叶潇潇醉成那种鬼样,可能会被钓鱼佬拖走。

苏倾城挑起沈郢的下巴,“你去冲个冷水澡,下次补偿你。乖。”

她下了床,沈郢坐在床上不出声。

苏倾城心里竟然心疼起来,她狠了狠心,还是去了衣帽间。

她走出来,沈郢正准备去洗手间,昏暗的灯光下,脸上阴影很中,却没有阴沉的感觉,只是觉得可怜兮兮的。

可能他身上本就有那种忧郁的艺术家气质。

苏倾城受不了,转身又去衣帽间帮沈郢拿了衣服。

她直接去了浴室,男人在花洒下冲冷水澡,闷闷的,像个小媳妇。

苏倾城习惯了沈郢粘人,她也粘他,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感觉,她现在完全能体会到。

苏倾城靠着门后,双手环胸,哄着他说,“洗完跟我一起走啊,可以给我们当司机。”

男人在一秒阴转晴,“等我,很快就好。”

说话间,已经关了花洒。

苏倾城笑着帮他拿浴巾,递给他,“还生气吗?”

“我没生气。”沈郢淡淡地说。

苏倾城拿着衣服给他换,“真没生气?”

“嗯。真的。”沈郢快速穿衣服,像生怕她丢下他跑掉似的。

苏倾城拉着他的手,跟他一起出了门。

酒吧。

叶潇潇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她用手撑着头,看着酒杯发呆。

酒杯突然被人拿走了。

冰冷的男人声音传来,“想喝死吗?”

叶潇潇听出来人是谁,消息明明撤回了,他怎么来了?

她转身,抢过自己的酒杯,“关你屁事,我可不归你管。”

酒被叶潇潇一饮而尽。

酒的度数不高,但叶潇潇感觉自己更醉了些。

她冲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响指却没响,些许尴尬,但无伤大雅。

叶潇潇歪着头,冲着调酒师笑了笑,“帅哥,再给来一杯蓝岸。”

调酒师看了眼顾以琛,眼神带着几分询问。

顾以琛摇了摇头,调教师立马垂着眸子当做没听到叶潇潇的话。

叶潇潇抿了抿唇,冷笑一声,“不是说了我不归他管,今天刚离婚,离婚证还是热乎的,你要是不给我酒喝,我就投诉你。”

调酒师也要养家糊口,只得调酒。

顾以琛扫了眼调酒师调酒的动作,“不要这份工作了?”

调酒师……

关他什么事,真冤。

调也不是,不调也不是。

这时,顾以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接电话。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问,“人在哪儿?”

叶潇潇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顾以琛现在做接盘侠做得不亦乐乎。

那个女人打电话过来了,顾以琛肯定会走,她不愁没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