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5日黄昏,
第十二兵团阵地上空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
姜总的命令通过电台传遍全军:
“不惜一切代价,全歼黄悟兵团!”
龙参谋长亲抵第二纵队前沿,指挥坦克集群撕开第十军防线;
上官政委率第六纵队突击队,以重炮集群火力轰击第十八军核心阵地。
解放军以“三面挤压、一点突破”战术发起总攻。
东线,第三纵队用炸药包爆破碉堡,工兵连长赵大栓带敢死队炸开鹿砦,身中七弹仍高呼“冲锋”。
西线,程副司令的增援部队赶到,用缴获的美制105榴弹炮轰垮第十四军残部,
炮弹直接命中军部,军长熊绶春被气浪掀飞十余米。
南线,孙德胜骑兵师马刀劈砍溃兵,刀锋卷刃后改用冲锋枪扫射,战马踏过黄土上的血土碴。
兵团司令部内,黄悟与胡连争执不下:
胡司令主张“分散突围”,黄悟却冷笑:“集中装甲车冲东南角,共军火力薄弱!”
他暗中调换车辆:将唯一完好的m3装甲车让给胡连,自己乘坐履带破损的日式坦克,并命令司机
“紧跟胡副司令,保持500米距离”。
突围时,胡连的车队吸引了解放军反坦克炮火力,黄悟趁机转向。
然而命运弄人:
胡司令的装甲车碾中地雷,油箱爆炸;
黄大司令的坦克因履带故障陷进弹坑,炮塔卡死。
他换上士兵棉袄,自称“十四军上尉司书方正馨”。
却被俘虏李永志(原黄司令的马夫)当场指认,
“他就是黄司令!”
登记时,黄悟颤抖着划掉假名,写下真实信息:
“黄悟,陆军中将,黄埔一期”。
胡连是“幸运”的,在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命。
油箱爆炸都没弄死他,同样又有点倒霉。
爆炸中他满脸是血,被误认为阵亡。苏醒后爬行两公里,却被民兵用粪叉抵住后背。
有种闰土与猹的即视感,这货直接被叉出来的。
鲁迅先生诚不欺我呀!
两个倒霉的家伙,纷纷被我军俘虏,成功获得功德林入学通知书一份。
第十八军阵地被溃兵冲垮后,杨伯涛拔出手枪连毙三名逃兵,仍无法阻止崩溃。
杨伯涛终于察觉到不对,这不是第十四军和第十军的兵吗?
他还看到了黄司令和胡司令的警卫,好呀,居然是他们带头破坏了自己的防线。
“庶子不与同谋也,姓黄的这混蛋,老子要杀了他。”
被乱兵裹挟着,杨军长也晕头转向,转头一看,旁边居然有一条冰河。
心下愈发的无奈,也感到绝望。
他对着华北剿总方向方向敬礼,高喊“处长,学生无能!”,随即跳入冰河。
不料河水仅齐腰深,冻得他浑身抽搐。
解放军战士王铁柱发现后大笑:“这‘大鱼’还穿呢子将官服!”
几人用绑腿把他拖上岸。
杨伯涛羞愤交加,咬破嘴唇骂道:“为什么不让我死!”
……
另一边,咱们黄大司令和胡副司令被押解至北方军司令部。
行至半途,一群六纵战士突然围了上来。他们衣衫褴褛,有的脸上蒙着渗血的纱布,有的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紫黑色水泡。
一名独臂老兵踉跄冲出,指着黄悟嘶吼:
“就是这王八蛋下令放毒气的!我全连兄弟只剩三个能喘气的!”
战士赵铁柱被战友搀扶着,胸前溃烂的伤口渗出黄脓。
他颤抖着掀开纱布,露出焦黑的肋骨:“你们看看……老子被烧成这样还能活几天?!”
卫生员王秀兰跪地哭诉:“昨晚抬回来37个烧伤的,今早只剩9个……他们临死前一直喊‘娘’!”
机枪手李二牛眼球充血,喉咙里发出“嗬嗬”声——乙种毒气摧毁了他的肺部,吐出的血沫染红了绑腿。
新兵陈小虎蜷缩在担架上,全身水泡破裂流液,卫生兵低声说:“这孩子才17岁,熬不过今夜了……”
面对愤怒的人群,黄悟冷笑一声:“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们共军不也用巨炮炸死我多少弟兄?”
胡连试图低头躲避目光,黄悟却昂首挺胸,甚至故意踢翻路边一个染血的防毒面具: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们!”
当六纵张连长拔枪顶住他额头时,黄悟竟嗤笑:
“开枪啊!老子淞沪会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怕你这土八路?”
危急时刻,龙参谋长带警卫连赶到。
他一把按住张连长的枪:“同志!总部命令——战俘必须接受人民审判!”
龙参谋长当众宣读《北方军战俘管理条例》,强调“不虐待俘虏”政策,但承诺:
“血债一定会清算!军事法庭将根据国际法审判战争罪行!”
……
姜老爷子的临时指挥部设在原国民党第十二兵团司令部旧址。
青砖灰瓦的院落内,解放军战士持枪肃立,刺刀在冬阳下泛着冷光。
一张铺着军用地图的八仙桌旁,姜老爷子正用红铅笔划掉“黄悟兵团”的番号;
上官政委在说着什么,表情有些惋惜,还有一些委屈。
程部首长在旁边一言不发,就是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
不过,他最终还是咬牙吐出的几个字,
“人无信,则不立,得按规矩来,他们可以坏规矩,咱们不能坏规矩。
老姜,人不能杀,至少得经过军事法庭审判。”
姜老爷子冷笑着说道,
“对,是不能杀,但仇不能不报。”
很快,黄司令和胡司令就被带了过来,龙参谋长亲自把人领过来的。
他要是不在的话,估计这两个家伙会被第六纵队的战士们活活给生吃了。
黄悟被反绑双手押进院子,中将制服沾满泥浆,却仍挺直腰杆,
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倨傲:“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相比黄悟,胡连更显狼狈。
脸上血迹未干,左眼肿得睁不开,却仍堆出谄笑:“长官…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
姜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卷着旱烟,突然将烟杆往桌上一敲:
“黄司令,你用毒气弹杀自己同胞时,可想过他们是娘生爹养的?”
黄悟梗着脖子:“战争无情!你们共军的大炮难道不杀人?”
老爷子头都没抬,冷冷的说道,
“黄大司令,你尽管可以硬气,不过是断头台上走一遭罢了,希望你到时候到的军事法庭还这么硬气。”
姓胡的还在想什么求生的法子,这姓黄的不过是穷横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哨兵报告,
“报告司令员,第十八军军长杨伯涛带到。”
嘿嘿嘿,这下有乐子可看了,姜老爷子肚子里面的坏水都快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