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卿梦萱昏迷在床上,闻景焕不自觉心痛的红了眼眶,恒王在旁边昏迷,过了好一阵,终于清醒。
而此刻卿梦萱的状况也比刚刚好了不少,脸色不再像刚刚一样惨白,恢复了一点血色。
闻景焕重重的松了口气,只要是有好的迹象就行,不然他还真以为今日要交代在这里。
“我这是怎么的了?我只记得在昏迷之前我好像吐了很多的血,身体特别疼,怎么突然感觉好多了?”
“是不是给你们二人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二人也不至于付出这么多辛苦。”
恒王迷迷糊糊的说着,他也不是瞎,自然看见了旁边的卿梦萱,很心怀愧疚。
他太明白这两人会为自己付出什么了,他甚至有些后悔,非要跟在这二人身边。
如果自己不那么任性,是不是也不至于让事情变成这副模样,闻景焕擦了擦眼角的泪。
没有怪罪,而是简单笑了笑,他们是朋友互相付出是应该的。
只是他难过让卿梦萱替自己承担了这些,身为男人不应该是他来付出的。
“有没有感觉身体稍微好一点,如果能活动的话就尽量地活动活动,卿梦萱在昏迷之前交代过了。”
“你目前没有大问题,等他清醒会再替你看一看,在这期间有什么不对的都要及时说。”
闻景焕保持着理智,说话的时候语气还算不错,恒王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太希望这两人能够任性一些,骂自己一顿是不是也不至于让他心中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问题都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一定要尽量的弥补回去才行。
“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先守着卿梦萱吧,今日的事情算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问题发生。”
“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你们两人的大恩大德,我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我记着呢。”
“嗯。”
听到他的话,闻景焕没有拒绝,这全部都是卿梦萱用心血换来的,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更何况回到京都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状况。互相帮衬总比互相推诿来的好。
时间又过去许久,卿梦萱悠悠转醒,睫毛颤动。
闻景焕已经在床边守了许久,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变化,及时扑了上去。
语气都在颤抖,天知道他有多么害怕眼前人醒不过来,如今醒过来了,那就是给自己巨大的惊喜。
“快醒醒,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晕倒的时候我有多么担心,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但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努力的去做事,绝不会再让你冲在前面。”
闻景焕把人紧紧的搂在怀中,一直都在愧疚。
他也不想表现出这副模样太过丢脸,可是他实在忍耐不住,他真的很害怕卿梦萱离自己而去。
也算是运气好吧,卿梦萱挺了过去,这种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早就已经成了生离死别的局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至于让你这么担心吗?我既然做了这件事情,那就说明我是有把握的。”
“我绝对不会让问题发生,对了,恒王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先看看吧,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卿梦萱语气还很虚弱,不过也是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他们的时间有限。
不能一直处于温情当中,该有麻烦还是要解决麻烦的。
只有把恒王的身体调理好,他们才能安心回到京都去面对刀光剑影。
“我早都已经活蹦乱跳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身体,一直特别棒,一点问题都没有。”
“倒是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吧,这一路本来就折腾的不轻,还让你身体受了这么大的重创,对不起。”
恒王听到声响及时出现在旁边,面带笑容的说着。
他确实是没有开玩笑,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好了不少,也不知道卿梦萱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
居然可以让他的身体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有力气不少。
“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我稍微的躺一天,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京,不要在外面耽误太长时间。”
“什么事情最重要,你们两人要分的清楚,不必再劝我了,我一定要将事情完美的办好。”
“好。”
卿梦萱笑的温柔,简单的做了决定后,就一意孤行的躺在里面,不再面对二人。
闻景焕紧皱眉头想要劝阻,恒王却在背后把人拦住摇了摇头,两人走到门外,他才再次开口。
“你与他感情那么好,我们三人也已经相处许久,难道你还不了解卿梦萱的性格,不要强求了。”
“如果我没记错此地距离京都没有太远,大不了我们就先回去,到那时再让他休养也来得及,”
恒王说的有理有据,其实他也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他们两人一个比一个犟。
自己若是不在中间掺和,只怕这个问题无法解决。还是能劝几句就劝几句。
总比这两人钻牛角尖来的好,到那时可就真难解决了。
“我知道你担心,但到了京都就是我们两个施展手脚的地方,卿梦萱好好休息,那不也是应该的吗。”
“总不能到了京城还要让他替我们担心,你就放心吧,我做什么事心中都是有数的。”
“好吧。”
眼看着闻景焕要反抗恒王又说了无数理由,他终于点头答应说的也没错。
到了京都那就应该自己去办事,而不是每一日都缠着卿梦萱。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压在他身上,那也实在是太没有男子担当。
那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卿梦萱只是简单休养了两天,三人重新启程。
可意外突然发生走在半路上,闻景焕接到消息,京都最近异常安稳,不必自己着急忙慌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吵吵闹闹,我想要在京都外边多逛一圈,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卿梦萱养身体。”
“你也知道这一路有多么累,他又亏空了多少,总不能让他一直挺着我心中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