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只有一愿:唯愿陛下,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唯愿百姓,安居乐业、万事无忧!”
和乐郡主在万众瞩目之下,就在围场前。
朗声说下了这样一句,振奋人心,又令所有人意外的话。
乾帝更显激动,亲自下了高台搀扶起了和乐郡主。
亦是赞叹连连。
“好好!不愧是知闲的孩子!”
宋知闲,乃是镇国公的名讳!
此刻,宋同初听到从皇甫晔口中说出父亲的名讳,心中恨意升腾。
他怎么能如此心平气和,唤出这个名字呢?
不过无妨,从今以后午夜梦回,皇甫晔都会心生梦魇、夜夜难安!
“你献祥瑞,却不求封赏,但朕作为表叔不能亏待你!作为皇帝,更不能言而无信!”
乾帝满脸欣慰,领着宋同初重新走上了高台。
随后,语气欢快冲着下方众官和命妇、贵女们宣布:
“和乐郡主聪慧敏达,当为天下女子,甚至是男儿的表率!”
“今日,朕封其为和乐公主,赐公主府一座,庄田:一千顷,享俸禄:一千石!”
此言一出,围场上的众人一片哗然。
不仅这份赏赐丰厚,就是这赏赐的规格,也是大乾建国以来最高的。
要知道,同贤长公主作为乾帝同胞姊妹,名下庄田和俸禄也不过是这一半!
更不要说,宫中数位还没有封赏的公主们。
日后连长公主的规格都越不过去,也就更不可能会超过和乐公主的风光了!
“从此以后,和乐公主便是这京中最尊贵的女子了!”
更何况,这少女还未婚配。
本朝没有规定,驸马不可以建功立业。
更何况,和乐公主深得陛下和太后娘娘厚爱。
还是献上祥瑞,福泽深厚的!
这下,京中所有适龄未婚的男子,谁能尚和乐公主,那可真是高攀了。
“多谢陛下厚爱!”
宋同初跪地叩谢隆恩。
低头的瞬间,唇角勾起。
这白鹿,前世数年后才有人见到了踪迹。
而她一年前重生归来,就派人摸进山林细细搜寻。
果然叫她的人找到了不说,还圈养了起来。
每次饿极了,才叫人投喂。
投喂之人,日日熏着雪中春信。
而这也是她唯一惯用的香。
如此,饿了两日的白鹿被‘送’到佛堂外。
才会不畏人多,径直走到了她身边。
原本做这,便是为了给皇甫晔送噩梦素材。
现在却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劳什子郡主还是公主的称谓。
可公主府,能招揽幕僚,更能豢养五百府兵。
如此,等救出兄长后,从血影堂调人扮作府兵保护他。
毕竟皇甫晔不死,兄长根本就无法以真实身份亮相。
可有五百血影堂的人光明正大相护,这个世上,谁也别想再伤兄长分毫!
宋同初这边,算无遗漏,步步为营。
而宋明澈等人,站在人群之中,满心愤怒。
宋怀姝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
“果然,所有好处都被她一个人占了!”
他们刚刚在大帐内,明明商量好了,可宋同初就是将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
宋怀姝越想越气愤,显然忘了这神鹿本就是宋同初所得,跟他们没有分毫关系。
“她定是算到了,陛下不会食言,即便是她装作大义不要好处,陛下也会封赏!”
郡主之上,可不就是公主吗?
宋明澈在旁也是一脸的愤慨。
“长姐实在是太自私了,根本就一点不为我们几人考虑!”
明明按照他们之前商量的,所有姊妹都能得到好处。
但现在他们几个一无所有不说,她自己既有了名声又得了天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宋明澈双拳紧握,心中怒气滔天。
暗暗发誓:既然无人可依,那他宋明澈以后便只靠自己,定也会平步青云,出人头地。
比宋明澈几人还要怒不可遏的,便数季贵妃。
“贱人!没想到竟叫她这般走运!”
好不容易设计了这样一出,借刀杀人。
哪里知道竟被宋同初这般轻松就躲过去了。
明明当时太后,已经动了杀意!
见状身边心腹宫女,小声劝慰道:
“娘娘,好在现在宋同初被封了公主,那必定是不是再成为太子妃了。”
季贵妃迫不及待想要对付她,除了给娘家侄女出气,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太子与她结盟。
“你懂什么?太子那样喜好龙阳之癖的,不会对女子动心,可现在宋同初有了公主的尊贵,更值得拉拢了!”
公主府可以招揽幕僚,这样一个有民心、有才气。
还被推崇为神女降世的公主。
太子从今以后,必定花费一切心思和手段讨好。
“太子自己没有办法光明正大招揽权臣,可宋同初可以啊!”
季贵妃斜靠在美人榻上,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她脸上扭曲的神色。
“娘娘,现在季夫人还没醒,且伤得不轻……”
这次的计策本万无一失。
就算是太后娘娘事后怀疑,可宋同初在佛堂开杀戒,那是事实。
若没有突然闯入的祥瑞,今日宋同初那副杀神模样。
结合她命格之说,太后必定是容不下她的。
可现在宋同初不仅没事,还可能叫太后查到她身上。
但好在,她行事一贯小心。
“我这嫂子,也是命苦,为了给女儿出气,行差踏错害人不成,反丢了性命!”
季贵妃目光中,杀意一闪而过。
却正好被心腹宫女捕捉到。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看看季夫人,送她最后一程。”
季夫人当晚便走了,只是临死前死死掐着季伯恒的手腕:
“是宋同初克我!是宋同初克我们家,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季伯恒悲痛不已,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短短一年多,怎么他们季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太后这边,第二天一早收到了消息。
她轻轻拨弄着杯盏中的花茶,淡淡香气萦绕。
“既然已经有人死了,那这事也算是给和乐交代了。”
新澜女官在侧,躬身道是。
季贵妃,毕竟是小公主的生母。
太后娘娘眼珠子似的疼爱小公主,万不可能为了个外人,叫小公主伤心的。
“奴婢晓得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