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老太太,好没道理,我会的拳多不行啊。看招,看我白鹤亮翅、猛虎出洞、青龙出水。“

韩定军一边说着话,一边又是三招又攻击了出去,至于怎么回事,你且听老太太骂人就可知道。

“小王八犊子,太极白鹤亮翅、太极大捋、转身撇身捶,你以为能骗过老娘,我揍死你个小王八蛋。”

韩定军见这老太太不依不饶,使得还不是段家真正的十二形拳,随即就要变招。

“坏蛋,你敢打我奶奶,我就拿我的小飞剑打系你。”

韩定军听到这声俏生生的童音,随即后撤,摆脱了这个鹤发童颜老太太的纠缠,跳到了院里的水池上边。

寻着着说话的声音,眼睛一喽,看见了正房门口,一个小丫头手里拿着一尺柄桃木剑,剑尖正对着自己。

一看到那把小桃木剑,韩定军眼神就是一凝,顺势跳下水池,落到了地面上。

老太太一见韩定军落地之后,手里的烟杆,瞬间变成形意大枪的攻击招式,边攻击,边大怒着说话:

“小子,你是谁家弟子,好没规矩,竟然摘人招牌,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快把我段家招牌还我。”

韩定军并不理会,他一边躲避老太太的烟杆大枪,一边指着小丫头手里的小桃木剑说道:

“你们是段长庚的什么人,那柄桃木剑是从哪里得来的,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一听这话,脆生生的喊了起来:

“段长庚是我爷爷,这小飞剑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坏蛋,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爷爷名字的。”

韩定军听到小丫头这话,躲避的动作一个停滞,脚下就是一个踉跄,被老太太一烟杆给戳到了肩膀。

忍受着肩膀的疼痛,韩定军躲避过去后,看着恼怒的老太太,十分震惊的开口:

“停,老太太,您是金秀梅。”

金秀梅停下了攻击,拿着烟杆,一脸探究的开口问道:

“小子,你到底是哪家的,招式这么驳杂,还知道老太太我的名字,更是知道段长庚这个老混蛋。”

“噗通。”

韩定军当场就给跪了,他直挺挺的就给跪在了院子里,跪在了金秀梅老太太身边不远处的地面上。

看着这个白脸小子居然跪在了自己面前,金秀梅老太太略一思索,便一脸诧异的开口问道:

“臭小子,你师父是谁,是段长庚那混蛋的那个弟子。”

韩定军看着鹤发童颜的老太太,再想想老道士那副模样,心头就是疑惑不已。疑惑归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

“师娘,请恕小子无礼了,我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不知道是您当面。”

听到这话,再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子,金秀梅脸上的惊喜和难过同时闪过,她连忙开口说道:

“赶紧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现在可不兴这样了,快点起来。”

韩定军也不磨叽,他站了起来,目光环顾 四周之后,连忙开口说了起来:

“师娘,咱们去我那边院子里说话吧,在这里有点不方便。”

老太太认真的看了一眼韩定军后,扭头对着大孙子说道:

“小军,锁门,咱们跟着他走。”

段军听到奶奶这样吩咐,也不迟疑,转身回了房间拿了锁头,把两个小不点,从堂屋的门槛里给拎了出来,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段玥被大哥拎着后脖颈出来后,小脸拧巴着,不乐意的嘟嘴嚷嚷:

“大哥,你又拎我脖颈,哼,你是坏蛋,三哥,你帮我打大哥嘛,人家不乐意啦。”

“别嚷嚷,再嚷嚷我揍你,赶紧跟着奶奶走,他们都走了。”

段军看到奶奶和二弟段鹏已经转过正房拐角了,对着四妹说了一句后,转身就走。

不乐意的小丫头一看,连忙下了台阶,一边小跑着,一边喊道:

“大哥,三哥,你们等等我嘛,我来咯,咯咯。”

小丫头大呼小叫着,跟在她大哥和三哥屁股后边,进了月亮门那边。

贾张氏透过窗户,把外边给看的清清楚楚,她一脸后怕的,对着身边的儿媳妇秦淮茹说道:

“哎呦,这可真是位祖宗啊,隔壁这位首长都跪了。这后院的聋老太太刚下葬,咱们这中院又来了这么一位,咱们这院里啊,祖宗怎么就扎堆了了呢。”

秦淮茹拍拍自己胸口,一脸后怕的说道:

“娘,咱们以后可别得罪这位老太太,看着一头白发苍苍的,可您看那身板,她居然还会工夫,吓死个人啊。”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瞪了儿媳妇一眼后,说道:

“就你会说话,你该干嘛就干嘛起,我又不瞎,这怎么来回折腾,我还是受气的小媳妇啊,老娘我心疼啊。”

贾张氏说完话之后,就走到躺椅边上,扶着躺椅就躺了下去,不动弹了。

秦淮茹一看婆婆这样,什么话也不敢乱说了,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了桌子上边的鞋子,继续做起了布鞋。

花园堂屋里,坐在左手椅子上的金秀梅老太太,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说完话的韩定军,眼睛里已经带起了水雾。

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老太太开口说了起来:

“段长庚这个狗东西,骗老娘生儿子,让老娘活生生的守了二十七年的寡,他真是该死啊,老娘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呢,这个负了心的混蛋。”

韩定军是尴尬不已,他哪敢说什么啊,他师父这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他都无言以对。

“小子,你师父还交代什么了没,那老混蛋骗老娘啊。老娘一个女侠,二十四岁给她生儿子,他倒好,儿子十五岁的时候,他一拍屁股,当道士去了,从当道士到今天,整整二十七年了啊。”

韩定军听到金秀梅老太太这么抱怨,他十分不解的开口问道:

“师娘,我师父四二年牺牲的时候,已经六十六岁了,您是怎么看上他的啊。”

“我呸,那老东西驻颜有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道袍早就脱了,一身的功夫出神入化的。谁能想到,他竟然比老娘还大二十七岁呢,我当时,不是没有看清楚那老东西的面目嘛。”

金秀梅老太太是越说,越觉得在小辈面前丢了颜面,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堂屋里,四个小的,早已经很有默契的捂住耳朵了,是不该听的,他们坚决不听,以免以后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