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从东宫附近离开后,神清气爽。

这种在背后整蛊太子的计划,实在是太爽了。

“码头上的人手已经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全部安排到位。只要二公主的那个面首带着林棠棠上了船,我们的人便会将林棠棠半路劫走。”

“嗯,手脚麻利一点。人到手后,便将那船只一把火烧了。”

“是。”

五皇子摇了摇折扇。

他这次要得到林棠棠的身心。

他觉得在林棠棠万念俱灰的时候,自己将她救下来,她一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她被一个男子掳走,名誉受损,与太子已经不可能了。

若自己此时表示愿意接纳她,她一定会同意的。

等到时她入了自己府邸,她便会成为自己歼灭北威军的一把利刃。

五皇子想到此,心中便越发膨胀起来。

此时,下人来报,乌玉公主求见。

他挥了挥手,“告诉她,本皇子不在,不见。”

此时,二公主正在各大茶楼里转悠。

她听到每个茶楼都在讲将军之女与美男子私奔的事情,心中甚为满意。

她记得前一段时间,罗驰抛弃未婚妻娶尚书之女的故事在各大茶楼流传,最终传到了父皇耳中,让罗驰一贬再贬。

如今,这种手段使在林棠棠身上,她即将身败名裂。

当看到一个茶楼里有一个老头蹙起眉头时,二公主勾起嘴角,悄然退下。

那是御史大夫。

他来了,父皇必定知道此事。

到时候,太子就算想隐瞒林棠棠失踪的消息,也无计可施。

回到公主府上。

二公主喊来几名美男子,泡在温泉中,好一番放肆。

“都这个时辰了,佐明他们应该已经上船了吧?”

二公主接过男子递过来的酒杯,畅快地饮下半壶。

“公主殿下,莫非是舍不得佐明,后悔让他走了?”一个男子有些吃味。

“走?他不会走的。”

二公主轻笑一声。

只要将林棠棠送到南靖国那人手中,佐明便会来找她。

她手上,有他的命门。

几人正在嬉闹着,皇后派人来传唤她入宫。

“母后,你找我?”二公主问道。

“林棠棠失踪了。”皇后喝了一口梅子饮。

“这不正合母后之意吗?”

二公主喝了一口梅子饮,打了一个饱嗝。

她一副淡淡的模样,让皇后起疑。

“难道,这是你的手笔?”皇后问道。

“母后何必这样追根究底,只管看好戏不就成了?”

二公主嫌弃梅子饮太酸了,喝了一口便放下,“既然母后都已经知道了,父皇那边肯定也得到了风声。女儿过去看看。”

她起身前往勤政殿。

皇后看着二公主离去的背影,惊觉自己的女儿手段不凡。

她已经不是在自己羽翼下的小女孩了。

她已经长大了。

若是这样……

在勤政殿。

皇帝听到御史大夫的话后,眉头拧成了“川”字。

“此事当真?”

“当然是真的。儿臣今日去茶楼喝茶时,听得十分真切。听说太子哥哥拖着受伤的身体,正在到处寻林青使呢!”

二公主一脸焦急的模样,“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不如父皇出动禁军,去寻一寻林青使的下落吧。若是她跟人私奔了,太子哥哥肯定会伤心死了。”

皇帝的面色沉了下来。

太子此前为了林棠棠,不惜跟自己翻脸,还弄得满城皆知。

若林棠棠真是跟人私奔了,他定要将她擒回来,当场毙了她!

“走,去东宫。”

皇帝拂袖,黑着脸一路无言。

这厢。

秦墨暗来到了码头上。

他在地上看到一朵海棠花,很熟悉。

是阿棠玉簪子上的,他亲自买的。

接着,又在不远处看到了几根流苏……

秦墨安当即派人去盘查各个船只,又问了前几艘船的发出时间。

正欲派船去追人时,暗卫来报。

“殿下,陛下到东宫没有找到您,现下已经快到码头旁的客栈了。”

秦墨安眸色凝重。

有人将此事告诉了父皇。

他若不回东宫,便坐实了此事,阿棠不仅不能入东宫,还有性命之忧。

现下,只能先安排人马去追,等应付了父皇之后,他再亲自出发去寻人。

他先派了五艘船去找人后,便匆匆来到客栈。

“太子,怎么回事?林棠棠呢?”皇帝问道。

“儿臣派阿棠出门办事去了,现在暂时未回来。”

“太子哥哥派她做什么事情呢?需要办这么久?”

二公主跟在皇帝身边,添油加醋,“听说林青使后,太子哥哥找了一天一夜了。”

皇帝望着面色发白的太子,恨铁不成钢,“太子,你身上还有伤,为一个女人值得吗?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传,林棠棠与人私奔了!”

“父皇,阿棠不会与人私奔!”

秦墨安挺直了背脊,不惧皇帝的威压,“父皇,那些都是有心人的谣言,您没有亲自看见,不能说阿棠与人私奔。”

“太子哥哥,父皇是为你打抱不平,怕你痴心错付,你怎能这样跟父皇说话呢?你虽一心呵护林棠棠,可是她与人私奔是事实。

听说那个留下的手帕,便是林棠棠与那男子定情的信物。太子哥哥,你就不要再遮掩了。”

秦墨安锋利地扫了二公主一眼。

皇帝怒火直彪,手重重拍在案桌上,茶水溢出了杯口。

“太子!到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她吗?若她没有与人私奔,那她现在人又在何处?”

“陛下,殿下,你们是在找我吗?”熟悉的女声响起,众人望去。

秦墨安回头,眼中一片潮湿。

二公主面上一阵愕然,而后扯了扯嘴角。

“林棠棠,你还敢回来?你与男子单独相处两天两夜,早就不清白了,回来又有何用?”

她朝着皇帝行了一礼,“父皇,儿臣觉得失了清白的人,没资格留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