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神……真是一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神位。”
随着聂炎服下丹药开始调息养伤,千问血颇为感慨的说道。
“是啊……虽然聂炎的神位只是中位神,可一旦日后他的神格位格能提升到上位神,同阶之下他的实力未必就会比你差了。”
陈浩点头深以为然道。
“嘁!这一次是他运气好,就他的天赋想追上我的境界怎么可能!”
千问血有些不服的说道。
“呵呵……二环天赋你以为如何?”
陈浩不置可否的一笑道。
“简直就是垃圾,这种天赋修炼根本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那世俗之中相夫教子农耕渔猎聊此一生呢。”
千问血不屑道。
“可是我却见过有二环天赋的修者从下界之中跨过了道天门闯入了第一界。”
陈浩淡淡说道。
“不可能吧?二环天赋他就是一刻不停的服用提升寿元的丹药也不可能修炼到这等境界吧?”
“难道他是什么下界所谓的圣地之子?或者背后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各种丹药天材地宝任凭他使用?”
千问血有些不信道。
“他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家族的小少爷而已,没有任何背景甚至他家族之中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强大修者。”
陈浩笑吟吟说道。
“我不信!”
“就你说的这种人,那什么和那些天资纵横的天骄相提并论啊?更别提还要击破道天门了,他以什么证道?他凭什么击破道天门进入第一界?他的寿元怎么可能支撑他如此漫长岁月的修炼的?”
千问血闻言顿时一百个不信,当即连连否定道。
“他叫苏航,曾经和我在同一个神殿,也许日后你会见到他的,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修者,运气、眼光、心性……实力从来不只是来源于天赋,天赋只是赋予了你更高的起点,但不代表你就拥有了更高的终点。”
陈浩微微一笑似是有些追忆的说道。
“你们人族真是一个可怕的族群……”
千问血深深看了一眼陈浩,也不知是在说苏航还是在说陈浩。
几个时辰过去,日落西山之时,聂炎缓缓醒转过来。
此事他的伤势已经尽数恢复,修为也是堪堪稳固了下来。
只不过他的气息倒是显得多少有些的虚浮。
这段时日他的修为提升的实在太快,往往是根基还没有完全稳定便已经又一次突破,而这一次的突破若是不尽快的稳固修为稳定根基,那于他而言还未必是一件好事。
“已经浪费了许多时日,不知会不会出些什么变故。”
来到大殿门前,陈浩不无担心的说道。
“变故倒是不怕,怕只怕万一三家六姓的人感觉阻拦不住,又惧怕忌惮主人的业火炼狱到时他们直接遣散了三家六姓的普通族人,那可就麻烦了。”
“这兽神界域虽然不比第一界那般浩瀚,可若是漫山遍野到处都躲着三家六姓的族人,那咱们就算是在这里十年都抓不过来啊。”
聂炎刚刚突破心情倒是不错,当即随口说道。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浩和千问血皆是眉头一蹙。
“混账小子!你会说那你可就多说点,真要是被你言中了,你看我会不会揍得你这辈子都不敢在说话。”
千问血没好气道。
“不会……应该不会被我言中吧?”
聂炎闻言一愣随即急忙捂住了嘴小声嘀咕道。
“怕是**不离十,你要相信你的嘴。”
陈浩啧了啧舌满是感慨道。
聂炎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言语。
“那现在怎么办?去马家还是……”
千问血有些吃不准道。
“马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怕冯家和苗家都已经人去城空了。”
陈浩稍作思忖道。
“若如此那可有点麻烦了,狐天泽他们的实力若是单独对付一家也许还好,可若是这三家六姓全都被召集到了一处,那根本就不是狐天泽他们这三族所能抗衡的。”
千问血神色有些凝重道。
“嗯,原本这三家之所以没有集合一处,是因为护城大阵的缘故,若非是业火炼狱和我勘破那阵法破绽,以我等实力想要击破寸家和田家的十几个护城大阵恐怕一个月能拿下来都是快的。”
“三家中那个突破到圣灵境的族人应该也需要不了太多的时间,舍弃一些他们眼中的低贱之人便能换取安然等到那位族人出关何乐而不为?”
“可我们前后不过是三两天时间便已经将寸家和田家共计十多座城池击破,按照这个速度和我所展现出的实力,他们原本的谋划只能成为我逐个击破的最大破绽,若我是三家主家之人我一定会遣散所有城中的三家族人,将所有化天境之上说的战力归于一处。”
“我们只有三族的那些长老,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不如三家的族人,就算是我也不敢如此面对那数以千计的化天境后期乃至是化天境巅峰的强者。”
陈浩想了想解释分析道。
“看来咱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将寸家和田家给彻底击破的,若是能拖延上几天也许还不会让这三家如此紧张呢。”
千问血闻言顿时恍然道。
“主人,那现在又该怎么办?”
“一个马家还有三家主家,化天境战力怕是最少也不下三五千之数,单靠狐天泽他们三族根本就挡不住,而这三家若是有心龟缩城内拖延时间,还真是无处下手。”
聂炎皱眉沉思道。
“可惜,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如今我业火炼狱中的怨气似乎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极致,若是能再灭掉两家就算是那些怨气无法蜕变成为污秽之力,可那种令人丧失心智心神的诡异气息也足以对他们造成不小的影响了,现如今如果他们这真的将所有族人遣散,那这满世界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杀死多少三家六姓的族人。”
陈浩惋惜道。
“要不我们出去抓那些三家六姓的族人送回来?”
聂炎挠了挠头颇有些有力气没地使的感觉道。
他刚刚突破本想大干一场,可没想到他这刚突破竟是陷入了这么个局面。
“无妨!也许……这对我们而言也是一个机会,甚至也许这是一个他们自己给自己埋下的一个天大的祸患。”
陈浩扫了一眼聂炎,似笑非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