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入市局的事儿,老罗应该已经通知到徐天了。
刚来到新环境,徐天正打算好好表现,听到刘德信的问话,兴奋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别硬撑着啊,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到徐天这副样子,刘德信倒有点儿不太放心了。
“真的没问题,不信你看。”
见刘德信有点儿怀疑了,徐天不想放弃机会,直接在屋子里蹦蹦跳跳,抖手抖脚,展示一下自己健康的身体。
“行吧,反正你悠着点儿啊,家里还有人呢。走吧,跟我去趟医院。”
刘德信上下打量着折腾的徐天,叮嘱了几句后点头答应下来。
平时脑子好使,胆大心细,就是容易上头,感觉和郝平川是一个类型,希望他能像老郝一样,可以慢慢的改变,减少莽撞的次数。
“知道了,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平时有空的时候,大哥也经常教育我。我这就去说一声,稍等我一下。”
徐天听到刘德信的话,有些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跟刘德信打了个招呼就去后面找金海和贾小朵了。
过了没一会儿,徐天小跑着过来,跟着刘德信一块儿骑上边三轮朝着慈济医院而去。
“徐天同志,你们这一批调过来的人多吗?”
路上闲着无聊,刘德信骑在侉子上面,开始跟徐天聊了起来。
“我还真不清楚,我们所里就我一个人,不过我听说过几个人,以前认识的。”
由于还没有到正式报到的时候,徐天这次算是提前把手续办了,对同批次调来的同志还没有见过面,只是听说过几个熟悉的名字。
“以前认识的,也是警察吧,没准儿也打过交道,和老郑、多爷他们估计也熟悉。”
听到徐天的话,刘德信猜测应该是以前的旧警察留任的,几个月下来改造积极,表现优异的,被拉过来执行任务了。
为了照顾徐天的情绪,就没有只说旧警察,毕竟这个身份对他们来说算是一个黑点儿了,就算经过改造,和根正苗红的公安战士多少还是有些隔阂。
所以刘德信才在聊天的时候特意带上郑朝阳和多门,同样的经历能拉近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
“嗯,以前跟我不是一个警署的。诶,对了,好像是跟郑队和多爷在一个警署待过。”
徐天对这个好像也不是太在意,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是内容却引起了刘德信的注意。
“是吗?那还挺好的,熟人更容易适应,能更快的进入状态。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老郑和多门所在的警署,好像也没什么能人吧,除了跟着大队长干的那个,叫什么万林生。对于其他人,刘德信也没什么印象。
但是能凭借能力调到市局里来,还真得琢磨琢磨。
看看是真的因为换了环境。能力得到了发展,还是别有用心,想着参与更多重大案件。
“哦,叫宗向方。”
徐天不疑有他,直接把名字报了出来。
“噢,还真听过,和老郑是同学吧,关系也挺好,以后咱们科室可算是壮大了。”
听到这个名字,刘德信心里泛起了嘀咕,嘴里继续跟徐天说着场面话。
刘德信对这个人还有印象,去年九月份潜伏在外五分局的郑朝阳由于叛徒出卖暴露了身份,除了刘德信给他通风报信儿,另外一个报信儿的人就是宗向方。
也就是一前一后的功夫,刘德信看到宗向方骑着车子飞奔过来,通知郑朝阳撤离。
从那之后,刘德信觉得他是一个同情我方的人员,就没有怎么再去关注。
不过后来好像想起一些相关的东西,这个人最终没有跟组织走到一起,好像还是走到了对立面,最后人没了。
由于没有具体的情报,解放后也没在局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刘德信还以为已经彻底改变了一些东西,所以有些人事物不会再出现了。
没想到今天又从徐天的嘴里,再次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还是调入到局里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是谁,但肯定是敌对跑不了了,应该是被保密局或者光头的其他的特务组织派过来潜伏的。
看来以后得抽时间盯着点儿这个宗向方了,刘德信不再继续提他,心里琢磨着怎么想办法尽快把他揪出来,避免给局里造成损失。
另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给郑朝阳提个醒儿,不要因为之前的同学关系,还有通知救命的事儿,跟这个宗向方牵扯的太深。
虽然通知救命的事儿被刘德信分去了大部分功劳,但是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郑朝阳心里也得知对方的情。
啧啧,老郑这关系有点儿复杂啊,哥哥不是好身份,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人,真到了后面运动的时候,要是不躲远点儿,保不齐就被得牵连进去吃了瓜落。
回头儿想想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到时候能拉郑朝阳和白玲一把。
毕竟那时候最高指示可是要把自己所在系统以及兄弟单位给清理一下的。
“诶,老刘,徐天同志,你们两个怎么也过来了?罗局有新任务吗?”
一路上无话来到了慈济医院,刘德信刚停好车子带着徐天来到医院大门口,迎面就看到了郑朝阳,过来跟两个人打招呼问道。
“也不算什么新任务,罗局让我跟你说一声,到时候安排一下排班儿,咱们分成几个小队轮流进驻医院保护。”
刘德信走到郑朝阳身边,把老罗的嘱咐说了一遍。
“行,还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逃到了什么地方,是得好好注意点儿。走,我带你们去病房看看。”
听到刘德信传达的指示,郑朝阳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朝着伤者所在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地点在三楼,之前还是一个混住的病房,郑朝阳过来后跟医院商量了一下,把周围的病床清空,换上了公安战士。
旁边的病房也安排了自己人盯着,预防有人过来进行补刀刺杀。
“老郝,多爷,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