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是高明亭一天,我便会爱他至死。”
这是苏琳琅的原话,谁让她现在是个恋爱脑呢。
高母就是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一个狐媚子眉来眼去的,脸色差到了极致,好在高明博并没有驻足太久,趁着苏琳琅回房收拾东西时,便走到了这个母亲身旁。
见状,高母面色稍稍缓和了不少,但高明博接下来的话却差点把她给气死。
“娘,既然是赐婚,这聘礼自然是不能寒酸的,我看小库房还有好些东西,一起拿去呗。”
小库房里除了高母早年的陪嫁,还有就是这么多年她积攒的宝贝,可是她另外一个宝贝啊。
“不可能!”高母想也没想地拒绝。
“她苏琳琅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二嫁女怎么可能配那些好东西呢,一抬花轿进来不就好了!又不是没这么进过门!”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就在高母身后的一棵树突然倒了下来,好在倒的方向并不是高母站着的方向,但还是把高母吓了一跳。
高明博收了力道,刚刚他没控制住杀意,差点弄死这个老太婆。
他强忍着恶心站在了高母身旁,扶着她一边往里头走去,一边小声道:“娘啊,这可是赐婚啊,满城皆知的,甚至大王都在看着,若是咱们家给少了,这不是把大王的脸皮子踩在脚底下吗?”
就算这么说了,高母却还是依旧不情不愿的。
高明博又道:“这苏氏女以后进了门,那些东西不还是得带回来,到时候不还是娘你的吗?”
此话一说,高母的眉宇总算松了,“还是我儿聪明啊。”
那苏琳琅性子软,她只要稍稍一拿捏,不仅是聘礼,嫁妆她也得到手!
下午,高明博和苏琳琅一起去了苏家,彼时满城皆知大王赐婚一事,那些平日里嘲笑过苏琳琅的闺秀们,此时早就羡慕的要死啊。
那日高明博身披盔甲归来之时的英姿,所有人都看见了,更何况这位还是拿所有功勋,只为换来这样一份赐婚。
圣旨同样也宣读到了苏家,站在苏家门口读的,好多人都听见了,一同来的还有大王御赐的嫁妆。
宫里人一走,苏母早就抱着苏琳琅哭成了泪人,“娘的好琳琅,你终于等到了啊。”
苏父也在一旁偷偷抹泪,毕竟苏琳琅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些年他们面上虽然说着断情的话,可又哪里真的是舍得。
如今女儿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是嫁妆一事,既然是赐婚,嫁妆也不能怠慢,可是苏家人给苏琳琅准备的嫁妆,早就随着苏琳琅一起进了高府,这么些年苏琳琅操持苏府,用的都是自己的嫁妆啊。
苏府虽然官拜三品,可却是个实打实的清官,哪里还有钱填补嫁妆。
“岳父莫要着急,琳琅当年的嫁妆我一起给带回来了。”
随着高明博一声令下,一台台的箱子摆满了苏府的整个前厅,甚至是都快摆到了门口,这里头还不包括大王的御赐之物。
远比早年苏家送过去的嫁妆多得多!
“这……”苏府震惊了,这怕不是把高家的库房都给搬空了吧?!高家老太太愿意?!
不愿意又能怎么的,搬都搬空了,还能来抢怎么的?
高明博今日是来下聘的,并不能在苏府逗留太久,而苏琳琅需要在苏府待嫁。
回府不过一日,还没说上话就得分离数月。
临别之际,苏琳琅一双美目噙满了泪意,“亭哥哥…”
这一声饱含了太多情谊,听得高明博心里是又软又涩的,原本都准备走了的人,翻身下马,没有控制住的将心上人紧紧抱住,“琳琅…”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唤她的名字,其中的苦涩辛酸只有他懂。
“乖乖等我过来娶你。”
“好。”
拥抱只是一瞬,高明博便松开了她,看着心上人娇媚的模样,高明博真是恨不得今日就是大婚之日。
只是他还有太多事没有做,他并不能逗留太久。
从苏府回来,高明博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城郊的一处偏僻的房子里,这处房子有一个地下室,面目全非的高明亭正是被他关在了这里。
一见是他,原本奄奄一息的高明亭立马爬了起来,“高明博!你这个鸠占鹊巢的无耻小人!你快放了我,不然母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鸠占鹊巢?”高明博拿过刑架上的鞭子,“我也是高家的儿子,何来鸠占鹊巢一说!”
看着他手里的长鞭,高明博本能地向后退。
下一瞬鞭子依旧毫不留情地抽到了他的身上,痛苦的哀嚎声响起,高明亭没了刚才的嚣张,求饶道:“你说的对,是我错了,你不是鸠占鹊巢,不要要打了!”
“这么一点你就受不了了?”
高明博停下了动作,他擦拭着长鞭上的血痕,在高明博惊恐的眼神下,扯了一块脏布塞进了他的嘴里,紧接着又是一鞭一鞭的抽打。
“你还记得当年你凌辱了个农女,是我替你挨了父亲的二十一鞭!”
“你进了寻芳阁,玩出了人命,我替你挨了三十鞭!”
“你当街调戏国公府小姐,父亲抽了我整整五十鞭!那一次我差点就死了!”
“你知道乱葬岗的滋味吗?”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
高明博一遍一遍地诉说着从前的往事,直到高明亭被他抽打的奄奄一息,他才停下,在他没找到那个女人前,高明亭还不能死。
但他也忍不了多久了,临别时苏琳琅的那声“亭哥哥”,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高明亭!
凭什么又是他!好处都让他占完了!
高明博出了地下室没多久,便有亲信进来禀报,“公子,扬州并无你说的那个女子。”
“继续找!要抓活得!”
彼时天色已深,楚国的王宫内,国师看着天空直皱眉,“七星连珠,必有异象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话音刚落,一道流星从空中闪过。
与此同时,扬州郊外的某个林子里,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人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