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青拆开扑克牌,“就随手带的,没想到居然还派上用场了。”

花郁尘抽了一下嘴角,“我真是服了你,出来踏春还带牌。”

花郁青说,“那咋啦,谁规定不行啦?”

凌苗有些为难的说,“我打麻将都只会皮毛,不会炸金花。”

花郁青说,“很简单的。”

凌苗没玩过啊,“这个…我是真的不会。”

花郁尘直言道,“没事,老婆你抓牌,我今天把她俩都赢空。”

“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都是他的精神损失费。

好好的一个二人世界,全给搅和了。

花郁娴说,“来就来,还说赢空,你以为你多厉害呢。”

“牛逼真能吹。”

花郁尘扯起一丝笑,“输钱不准中途下场。”

“没问题!”

虽然他不能靠这个吃饭,但是赢这两个迷糊精的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花郁娴很是自信点说,“我可是拜了财神爷的,输钱?开什么玩笑。”

“发牌。”花郁尘说。

花郁青洗了几手牌,一人发了三张。

凌苗刚想拿起来,花郁尘说,“别看。”

“哦哦。”凌苗连忙收回手。

老三比较谨慎,看了牌才下注。

老二一看她下注那么高,想必是啥好牌,二话不说看牌。

花郁尘观察着那两傻憨憨的神色。

傻憨憨们的眼睛里藏不住情绪。

老三惊喜,老二丧气,一眼就看出来了,老二牌不好。

果不其然,看牌就弃了,输了个底就收手。

不错,也是谨慎型选手。

花郁尘没有看牌直接跟了。

先放松两人的警惕,让她们先尝几局的甜头也无所谓。

等她们乐上头了再开始杀。

连着几轮跟注下来,开牌比大小,老三胜。

有了开门红,花郁青哈哈笑的收钱。

“老四,今晚钱准备多一点啊,不够输啊。”

花郁尘勾唇笑道,“你财运不错啊。”

花郁青洗着牌,“那可不,财神爷我也拜了。”

下一轮,发牌,有了第一轮的开门红,花郁青直接下注。

花郁尘抱着输几局的心态来养肥猎物先。

散点财,买个好运。

第二局,花郁青又赢了,洗牌的时候笑面颜开。

花郁娴打趣道,“看来你今天才是财神爷的幸运信徒啊。”

“我这么虔诚,居然财运还这么差。”

花郁尘说,“急什么,前面赢的是纸,后面赢的是钱。”

花郁青说,“那也无所谓,反正也是赢回来的钱散播出去。”

花郁尘暗笑一声,希望你等会儿也这么想。

一连输了好几轮之后,这一轮凌苗依旧没有看牌,但是花郁尘叫她看牌。

凌苗虽然不懂,想着花郁尘肯定懂,听他的准没错。

打开牌一看,花郁尘心里暗道,可以啊,顺子。

凌苗看都看不懂,问,“要跟吗?”

花郁尘愁眉苦脸的,“这牌…”

凌苗以为是不好,“那我丢掉了?”

花郁尘连忙道,“丢什么,我人生就没有想过要放弃的。”

“……”

花郁尘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的,观察着两个憨憨。

在他的演技和烘托气氛,旁敲侧击下,两个傻憨憨都被忽悠过几轮。

最后牌一亮相,通杀,凌苗收钱都收不赢。

她一脸懵逼的看着花郁尘。

不知道为什么收钱,也不知道她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赢了。

从这一局开始到后面,花郁尘总是能保持最大的赢家。

他本不想杀她们这么多的。

谁叫她们打扰自己的好事,还那么嚣张。

居然放话叫他多准备点钱。

应该是叫自己多准备点钱输给他。

想叫他输?下辈子。

到最后,两个憨憨越输越觉得不对劲。

老四估计赢了她们不少钱。

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没有外场支援,再继续下去只会输得越来越大一个窟窿。

花郁尘笑道,“怎么样?还来吗?”

花郁娴老是输,都没动力了,碍于刚刚夸下海口,又不能早退。

何况刚刚老四就说了不准输了就下场,退路都被他堵死了。

正当花郁娴愁的时候,又来了两个男人。

各自来找自家老婆回帐篷休息的。

花郁娴一见楼啸来了,连忙拽着他过来。

“快点,老四赢了我好多钱,给我赢回来。”

花郁尘说,“请求支援呢?”

花郁娴傲娇的鼻孔瞧他,“不服呢?苗苗不也是当摆设的嘛。”

“好好好。”花郁尘说,“现在还知道开挂了是吧?”

这下内心的小九九更凶了。

花郁娴就抱着她的财神爷不撒手,现在楼啸就是她的财神爷本尊。

花郁青的外挂也加入了战局。

三个女人的炸金花,一下变成了三个男人的场。

实力相当,不相上下。

一开始三个女人看得还挺起劲。

看到后面,一个个开始小鸡啄米了。

这会子将近凌晨两点了!三个男人却越来越精神。

没一会儿女士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睡着了。

输了钱的也懒得管赢没赢回来。

直到凌晨5点,天将将亮,另一个帐篷传来小奶娃的哭声。

是小宝,肚子饿的闹钟开始了。

几个男人一看钟,握草握草!

赶紧牌一丢,都快天亮了还没睡觉。

出来踏春居然熬夜通宵打牌,疯了。

楼啸一出帐篷,戚泽抱着小宝在帐篷外面喂奶,因为怕吵醒闺女和老婆。

两人四目相对的懵了一下。

戚泽的目光缓缓挪至他身后的帐篷。

那不是…阿郁他们睡的帐篷吗?

他怎么从那里出来的…

正当纳闷的时候,谁知道凌靖也从里面钻出来了。

戚泽再次懵。

什么情况。

凌靖笑道,“早啊,泽哥。”

“早…你们?”戚泽就差没直接问出来了。

凌靖笑道,“昨晚打牌,睡着了。”

“哦哦。”

“小宝醒这么早呢?”

戚泽看着怀里乖乖吃奶的儿子,“他早上都差不多这个点吃奶。”

还好他家七七现在都睡一整觉,夜奶时段终于熬过来了。

想起那时候喂夜奶,他居然体验到脱发这两个字了。

那是真的掉头发,男人也逃不过。

花郁尘也从帐篷里面出来了。

正巧一轮火红的朝阳破晓,从江面冒头。

波光粼粼的江水倒映的都是红色的。

光辉照映在他脸颊,壮观得他一直词穷了,直感叹一句握草。

掉头就往帐篷里跑。

“老婆,日出,快起来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