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微动,“是你?”

负责给凌晴捞尸的那个男人。

他就说花家怎么多了号人。

楼啸说,“我出人力物力给你找老婆,全是看在阿郁和他老婆的份上。”

“岑先生现在为了一个野女人,挟持我老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原来这个男人是二傻子的老公?

这个二傻子什么时候结婚了,他怎么没听说。

岑琏说,“花郁尘先抓了我的人!我只要他放人。”

“岑先生,我劝你看看现在的情况,你放了她还能活着走出去。”

那个女人,就算阿郁不开罪她,他也不会让她活了。

岑琏手下力道一重,“你别逼我!”

花郁娴吓得哭出声了。

楼啸微微眯起眼。

远远处的狙击手盯着倍镜,判断里面的情况。

沉声道,“狙击手已准备!”

娴儿一定吓坏了,刀还架在她脖子上。

他已经不能再等,速战速决。

狙击手盯着挟持人质的那只手。

精神高度集中,果断扣动扳机。

“啊——”身后突然传来岑琏痛苦的声音。

花郁娴顿感脖子上的禁制没有了。

回头一看,岑琏的一只手已经废了,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

周围所有人一拥而上,将人控制住。

楼啸三五步来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

“好了好了好了。”

“呜哇——”被吓坏了花郁娴总算能哭了。

“楼笑笑!你总算来了!!”她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哭得楼啸心都疼死了,拉下面罩,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边说边给她快速松绑。

绳子一松,花郁娴死死抱住楼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好你找到我了,老公——”

“我真的快要吓死了——”

楼啸抱得很用力,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

“不哭…不哭了,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她从未这样崩溃的哭过,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楼队,人都绑起来了。”

楼啸冷冷看过去,“送去张队那里!”

“是!”

他扶起地上的花郁娴,“咱们回家…”

花郁娴刚站起身,两腿一软,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楼啸连忙将人搂住,一把抱了起来。

“娴儿!”

狼狈的软人儿倒在他手臂,人事不省。

该死! 他抱着昏迷的人大步离开。

回去的路上,车上的医疗兵给花郁娴检查着身上的伤。

楼啸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一瞬不移的看着她。

听到她被绑架的那一刻,他的魂都飞了。

强撑着冷静调来人手,部署战术,直到现在她完完整整的在自己眼前。

紧绷的心才彻底落下。

花郁尘的电话打了过来,“怎么样?出来了吗?”

楼啸回道,“一切安全,别担心。”

“那就好。”

“那个女人别放了。”楼啸说,“交给我!”

“我叫人把她弄走,永远回不来!”

花郁尘皱眉,“现在这么多人想要她的命,你把她弄去国外?”

“你这不是让她捡了一条命吗?”

楼啸冷哼一声,“捡一条命?我没那么善良。”

“直接要了她的命太便宜她了。”

“扔去人间地狱,活着就是噩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别让她活着回来。”

“放心,出境三天不到她就会被销户,别说入境,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

将娴儿带回去之后,由家庭医生照看着。

趁她现在还没醒,楼啸出门了一趟。

走之前交代要是她醒了没看见他,就说他等会回来。

天色已经暗下,仓库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的缩在角落。

楼啸过来了。

秦周看见他来,急忙说,“哥,人就交给你了啊。”

“我一天没回家了,我老婆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我回家。”

“我要是再不回去,今晚连房门都进不去了。”

“先走了嗷。"他又同阿郁挥了挥手,“阿郁,我先走了嗷。”

花郁尘嗯了一声,秦周离开了这里。

楼啸去到那个女人面前,“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仙。”

“就这样下三滥的货色,至于逼死老婆,绑架人质也要把你救出去。”

小雨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岑哥…岑哥呢…

“你可真是天煞孤星,害人确实有点实力。”

“害死了他的老婆孩子不说,现在他也因为你入狱了。”

“很快岑家也要倒了。”

“所以,你不要妄想那个男人回来救你,他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

“既然你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我又送你回那种地方吧。”

小雨恐惧的摇头,眼泪滚滚直流。

被堵住了嘴巴,只能拼命的呜咽想要说话。

楼啸勾起唇角,“怕什么,背了人命债,是要抵债的。”

“好好去还债吧。”

花郁尘说,“交给你了,这天气太冷了,我老婆还在车上。”

“嗯。”

花郁尘去到外面,郊区的外面没有路灯,黑漆漆的。

夜晚的寒气格外的重,他开门上了车。

车内的暖气很足。

副驾驶的座椅被放倒下来,凌苗身上搭着一件羽绒服,睡得很熟。

花郁尘凑过去,柔声道,“老婆…我们回家了…”

凌苗一下惊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回家了?”

“嗯,现在回去。”

“啸哥过来了?”

“嗯。”

凌苗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走吧走吧,困死了。”

花郁尘系上安全带,启动车辆。

车还没开出去,就看见有一辆车从夜色中来。

只见有人下车,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肩上扛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扔在后面货箱。

然后很快又开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楼啸出来的时候见他们的车还在,于是直接上了他们的车。

“回去了,娴儿差不多该醒了。”

凌苗问道,“那个女人呢?”

“带走了。”

“谁带走了?”

“美洲走货的蛇头。”

凌苗愣住了。

运去了境外,就是没有人权可言的牲口。

活着比死了恐怖。

这是她罪有应得。

接下来就是岑家那边,岑琏现在进去了。

但是进去一个远远不够。

岑家没一个善人。

为了霜儿的抚养权,岑家必须倒下。

扳倒一个家族,不比对付个人简单。

要收集铁板钉钉的证据,一举将岑家告上法庭,再也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