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岑低笑两声,清隽的眉眼溢出一丝宠溺,“夫妻之间不需要**,走吧。”
他上前,主动地伸手抓住阮流筝的掌心,与她并肩,一起朝着楼上走去。
阮流筝眼尾上扬,不自觉地便笑眯了眼。
她也不和谢青岑客气,直接抬步便跟上了他,步调甚至隐隐有些急促。
谢家的布局并不是什么别墅,而是一座真的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建筑,而主人家的房间,一般都在客厅后面的院子里。
谢青岑带着离开了客厅,左拐右拐的便来到一件漆红雕花的门口。
阮流筝眉梢一挑,她望了眼面前的房间,又往后看了看院子里那些常青的植物,心里不得不再次惊叹了谢家的财大气粗。
“本来谢家的老宅并不在这里,建国初那年,谢家的先辈认识到了国内的变化,也不喜那些官场上的人情往来,便出资买下了这座山,在这里建了老宅。”
谢青岑看到阮流筝眸底的惊叹,他一边推门,一边淡声解释说。
清隽的眉眼间是说不出的缱绻。
只可惜没有下雨,如果下雨的话,在烟雨朦胧中,谢青岑一定会更加好看。
阮流筝静静地望着谢青岑,忍不住地抬手轻抚了下他的眉心,心里如是地想到。
谢青岑眼神狐疑了一瞬,不过到底脑子活泛,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在阮流筝后知后觉地想要收回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他一把握住了阮流筝的掌心,深墨色的凤眸毫不避讳地凝视着眼前的阮流筝,眸底漾起了一抹浅浅的流光。
“把傅景澄扔这里住几天,正好陪陪老太太?”
阮流筝低笑两声,她柔嫩的掌心轻轻拍了拍谢青岑的脸颊,语气戏谑,“你倒是一点都不掩饰,就这么着急吗?”
谢青岑不可置否,他单手揽着阮流筝的腰,带着人一起走进房间。
坦然说,“急,怎么不急。明明老婆就在眼前,却每天看得见吃不到。这种感觉,你当然不理解了。”
阮流筝闻言,脚步微微一顿。
她抿唇,清冷的杏眸定定地凝视着谢青岑,脸上的神色略有些一言难尽。
谢青岑勾唇,眉眼靡丽,“怎么了,又想什么呢?”
阮流筝沉吟一声,“我一直都以为你是那种文质彬彬的绅士,无论何时都不会跨出那条名为礼仪的底线,但…没想到竟然能从你口中听见…”
她眸光一转,眼神变得稍显意味深长。
倒不是听着刺耳,毕竟谢青岑从小到大的环境摆在这里,不管他说什么,顶多算是有些违和,却不会显得粗鄙。
就很…接地气。
阮流筝抿了下唇角,她随着谢青岑步入房间,却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第一时间观察房间内的摆设。
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某些事情上面。
谢青岑转身,深墨色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阮流筝,他双手环胸,清隽的眉眼此刻显得有些混不吝。
他漫不经心地说,“很难以入耳吗?可是我记得,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并非你想象中那么无欲无求。”
“我也是人,也有**,有伤心难过,有忐忑。”
说着,他蓦然倾身,视线逐渐与阮流筝持平,目光幽深而粘人,隐隐带着一抹蛊惑。
他薄唇轻启,“如果你眼中的绅士,现在就想和你做一些有违道德的事情,你会觉得如何?”
阮流筝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她明明知道谢青岑在使用美人计,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今天是晴天,谢青岑的房间采光又好,他现在正站在阳光处,那双深墨色的凤眸,被明亮的阳光一映衬,就如同泛着光的黑色琉璃。
异常地吸引人。
让人真的很难拒绝。
她慢慢攥紧掌心,眸底掠过一抹紧张,静默良久,咬唇说,“我…”
然而,没等阮流筝说完,谢青岑的西装口袋里便传出一阵阵优美的钢琴曲。
悦耳动听,敲动着两人的鼓膜,也打破了室内旖旎的气氛。
谢青岑率先回神,他气急败坏地说了句什么,但目光触及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还是低声和阮流筝交代了两句,迈步走到窗边。
和手机对面的人淡声交谈。
他用的不是华国的语言,而对面仿佛也不是一个人在说话,反正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阮流筝便听见他用了不下两种的外语。
大学时期,包夸嫁给傅砚辞之后,阮流筝都有学习过外语,但这么多年也只熟悉英语和母语,其他的,她听起来就有点像天书了。
阮流筝仔细听了两耳朵,最后实在是听不懂,感觉和天书一样,她也就作罢,脚下一转,在谢青岑的房间闲逛起来。
清冷的杏眸环视,静静地观察整个房间的布局,认真到连一个小摆设都不放过。
毕竟已经结婚,那么以后很可能是要一起度过余生的人。
阮流筝对于谢青岑幼年的事情,还是很有求知欲,也希望可以趁机多了解了解他。
等逛了一圈,阮流筝发现,谢青岑的房间简直和他这个人一眼,外表看有些墨守成规的君子作风,内里却是放荡而不羁。
这一点,单凭他书桌上的摆件便能看出来。
她轻轻一笑,打量完整个房间,见谢青岑仍在谈话,便踱步过去。
清冷的杏眸水灵灵地注视着他的侧脸,目光直率而坦白,不含一丝的杂质。
谢青岑见状,哼笑一声,他直接抬手将人搂进怀里。
工作的事情已经说完了,现在手机对面是江逾白等人,他们一众发小正缠着谢青岑,让他将阮流筝介绍给他们认识。
谢青岑甚至他们这群人的脾性,他单手揽着阮流筝,眉眼深邃,漫不经心地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庭院。
面上丝毫不为所动。
……
另一边,江逾白坐在云城最大的私人会所的豪华包间,他拿着手机,眼神时不时地扫向身侧的两位气质迥然不同,但外貌却都独一无二的男人。
此时,心情是真的有些气急败坏了。
从他该谢青岑打电话到现在,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谢青岑就像是被锯了嘴的葫芦,完全不为所动。
甚至连声都不知一声。
江逾白又望了眼身侧那两位明显看好戏的两人,他轻哼一声,继续对手机那面的谢青岑劝说道,“不是,你都和嫂子结婚了,你就带出来给我们看看行不?而且正好顾清然回来,我们哥几个好久没聚了。”
“趁这个机会,正好一起认识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