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考会计证?”薛悦惊讶道。

大丫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是想学会计,但我听我们老师说了,依我目前的条件就算学了,也是不能考证的,我没有学历,也没有从事这方面的经历。”

薛悦看她,“不能考会计证,你学了,用人单位也可能不会录用你的。”

“舅妈,我知道,我就是对这个感兴趣,我可以学了去超市帮忙。”

何朗点头,“我觉得不错,超市的账,算的我头疼,大丫,舅舅支持你,等你学完,就来帮舅舅算账。”

大丫笑了,“好。”

等大丫出去,薛悦这才问何朗:“真打算让大丫学会计?我听说学会计很辛苦的,大丫基础不好,现在也就学会了识字和算数,依她的情况,她要比别人付出很多倍的努力。”

薛悦就是心疼大丫,在身边久了,薛悦就把大丫当自己孩子一样,大丫要是想去店里或是超市工作,薛悦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反正也是自家的,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可是偏偏大丫想学会计。

何朗倒是不以为然,“大丫有这个想法,我们就支持,你说做什么不辛苦,我们容易吗?是你上班不辛苦,还是我起早贪黑的不辛苦,她要是能学会,那更好,我就让她去超市给我管账,也省得我还要找会计,自家人用着也放心,要是没学会,或是半路放弃了,也算给她上了一课,再做其他得也不迟。”

薛悦点头,“好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这边大丫学会计的事还没有落实,那边,薛行军跟人打架进了派出所。

何朗还是接到超市打来了电话,才赶到了城东区派出所。

超市初七就开门了。

薛行军过年没回老家,所以早早就去超市守着了,小辰回老家过年还没回来。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严肃的问何朗:“你是月牙超市的负责人?”

何朗点头,“我是。”

“薛行军是你们超市的工作人员吗?”

“是。”

“那他未成年,你知道吧?你们这么大的营业场所,让一个小孩子工作,不合理你知道吗?”

薛行军过了年17岁,确实还未成年。

何朗赶紧解释:“警察同志,薛行军的确才17岁,可是我和他之间不是雇佣关系,他是我小舅子,我们是一家人,他只是去超市帮忙的。”

“出了事,你说你们是亲戚关系,证据呢?”

何朗蹙眉,“这个容易,我让老家发一份我爱人和薛行军的关系证明就行,只是,这小孩子打架怎么还进派出所了?”

“薛行军打人了,老太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能见一见薛行军吗?”

警察看了何朗一眼,“可以的,我带你去。”

薛行军被关了起来。

他看见何朗,就赶紧跑了过来。

“姐夫。”

何朗看了看,见他没受伤,这才问道:“超市给我打电话,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

薛行军赶紧喊冤:“姐夫,我没有打人,那个老太太偷咱们超市的东西,我都看见了,但她不承认,非说我污蔑她,我就是想把她兜里的东西掏出来,碰了一下她,她就躺下了,姐夫,我真的没打人。”

何朗看着薛行军,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警官。

“警察同志,他应该没有说谎,更何况超市肯定也有人看见了,你们要不要去问问别人,他还小,能不能先放出来。”

警察看了薛行军一眼,随后表示,“这事是我们所长交代下来的,人暂时不能放,我建议你们赶紧去医院看看,争取人家的原谅,这事才有缓和。”

薛行军着急的说道:“我都说了我没打她,是她偷东西,为什么要我们去争取她的原谅,警察同志,你们糊涂了吧?”

何朗朝薛行军喊了一声:“行军,不能这么说话。”

“话我已经跟你说了,但人不能放,要不要去,你们自己看。”

何朗沉思了一下,点头,“好。”

随后看向薛行军,“没事的,你先在这里呆着,我会尽快把你弄出去的。”

“姐夫。”

何朗捏了一下薛行军的肩膀,“放心,别害怕。”

何朗出来,直接去了医院。

在护士站打听了一下,才找过去病房。

只是还没进病房,就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

“娘,你吃肘子,这个香。”

“你们吃完,赶紧收起来,别一会儿来人了,看见就不好了。”

“没事娘,我都跟姑父说好了,人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呢,要是他们不赔钱到我们满意,就不让他出来,那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敢惹我们。”

“就是娘,看见也不怕,难道我们还不能吃饭了,倒是您,赶紧躺到床上去吧。”

何朗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老太太坐在床边,正要脱鞋上床。

隔壁床上没有病人,但坐着一男一女,正在吃东西,看着挺丰富的,有菜有肉的。

“你找谁啊?”男人看着何朗问道。

何朗看他,“我找吴二妹。”

老太太也看向何朗,男人打量着何朗,“你找我娘干什么?”

何朗说:“我是月牙超市的老板。”

话音刚落,就见老太太抚着额头,“哎呀,哎呀,我头疼。”

男子赶紧从对面床上下来,“娘,又疼了,来,赶紧躺下吧。”

等扶着老太太躺床上,男子这才转身看着何朗说:“原来你就是超市的老板啊,你的员工诬陷我娘偷东西,还打人,现在我娘下不了地了,还头疼,你说怎么办吧?”

何朗看着他,“你想怎么办?”

男子眼珠子一转,朝何朗伸了个五。

“五万块钱,这事我们就不计较了。不过,还得让那小子给我娘赔礼道歉。”

何朗伸手扶了扶额头。

“多少钱?”

男人轻哼一声,“五万,你也别装模做样的说没有,就你那么大一个超市,这只是小小一粒吧,我也不跟你多要,我娘要是呆在这医院不出院,时间一长,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何朗眯了眯眼,“兄弟,咱们做事不能糊里糊涂的,要我出钱可以,但我得知道我这钱为什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