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 >  第108章 真相大白

这又有问题,又没毒?

自己说的话,自相矛盾,还是说,是被戳穿了在负隅顽抗。

裴映月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我知自己卑微,却是没想到,竟连欢儿带回来的一个外人都比不了。”

“我死了算了。”

便说着,她就要往正厅的柱子上撞。

幸亏叶晚晴一直盯着她,及时让丫鬟出手拦住,负责,后果不堪设想。

袁文磊有些尴尬的笑。

本想来长宁郡主面前表现表现,不想,正好撞到她们家的家丑。

他有些坐立不安。

苏锦欢也有些坐不住了,偏头看向苏乾泽。

“乾儿,怎么回事?”

苏乾泽不再买关子。

“白术,杜仲,独活,确实都是大补之药。”

“所以,从表面上看,这药,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这当中的独活,与伴月花结合,便会产生毒性。”

“此毒可伤人肺腑,逐渐夺了人的生气,让人身体日渐衰微,直至死亡。”

“独活与伴月花,单看都无毒,而且对人身体还十分有益。”

“可是,结合在一处,便是催命利器!”

这话一出,裴映月的哭声,一下子止住了。

她的脸色,苍白几分。

他说的有理有据,倒是叫人信几分。

“可是,这药渣中,并无伴月花残留。”

叶晚晴提出质疑。

“伴月花,并不需要花株,花朵,花香,都能与独活发生作用。”

“我同阿姐去见了两次江老爷,两次,都恰巧碰见了二夫人。”

“而两次,我都在她身上嗅到了伴月花香。”

第一次,他觉得好闻,有些熟悉,但并未深想。

直到第二次,他又嗅到了更浓的伴月花香,他才想起来。

这伴月花香,他在婆婆身边闻过。

再想到了药渣中的独活,他几乎是瞬间就参悟了其中关窍。

二夫人裴氏,日日伺候江老爷子汤药,看着十分孝顺。

殊不知,正是她身上的伴月花香,才是害的老爷子病重的罪魁祸首。

无人会想到,日日细心照料的人,才是真正的毒药。

苏乾泽话音落下,厅内鸦雀无声。

江枕鸿一愣:“来人,去二房的院子搜搜,可有伴月花之类的东西。”

江晚晴却将人叫住。

“不必了,二嫂身上的伴月花香,我确实闻到过。”

“只是,当时我不知其中关窍,还向二嫂讨过此香的来着。”

“二嫂说,是娘家送来的,她也不知是什么香。”

“还说,若是以后娘家送了一样的来,定会送与我。”

叶晚晴出声,看向裴映月,她也没想到。

这副老实的面孔下,竟有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她过门时,大嫂和二嫂已经在府中了。

大嫂一向自视甚高,不愿与她打交道。

是二嫂,同她亲热,教她些府中事宜。

那时的二嫂,很温柔。

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嫂就变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做事谨小慎微,与叶晚晴的来往,也逐渐减少。

后来,叶晚晴当了家。

虽然与裴映月关系已经不是很亲近,可叶晚晴还是处处照顾裴映月。

父亲病重的这些日子,她每日都伺候在父亲床前。

叶晚晴看在心里,她觉得,裴映月骨子里,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人。

可是,不想,裴映月表面上是孝心侍疾,实则却是,慢性杀人。

而且,这杀的,还是父亲。

叶晚晴有些难以置信。

临州知府也袁文磊猛地站起,锦袍下摆扫翻了案上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在青砖上,腾起袅袅白雾,却浇不灭他眼中的震惊。

“这、这简直骇人听闻!二夫人,你可有何辩解?”

他有意在苏锦欢同江疏影面前表现。

如今,这裴映月,敢害江老爷子,那想来,江疏影不会轻饶。

他正好替她们出气。

苏锦欢本以为裴映月至少会辩解,可是,她丝毫没有。

刚才苏乾泽未将事情点明之前,她还又哭又闹的。

如今,苏乾泽将事情点明,她倒反而安静了下来。

裴映月忽然发出刺耳的尖笑,她一把推开搀扶的丫鬟。

发丝凌乱地踉跄几步,艳丽的胭脂在惨白的脸上晕染出诡异的色彩。

“辩解?我有什么可辩解的!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瞒,就算事情是我做的,又如何?”

江砚辞闻言便瞬间又一脚踹向裴映月。

用了十成十的力,没有留手,裴映月被踹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

“你个贱人,你敢害父亲!”

江砚辞踹完了,嘴上还不饶人。

他现在,其实有些心虚。

他刚才一时气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了陈氏。

如今真相大白,他心虚的很。

“承岳呢,快点让他过来,这么大的事,他死那去了?”

他把自己的脾气,也发到了江承岳身上。

一旁有小厮出来解释:“大爷,我们在府中找遍了,都找不到二爷。”

“二爷,应该是出府去了。”

江枕辞火没出撒,又踹了一脚裴映月,上前去拉陈氏。

陈氏没用他拉,自己站了起来。

裴映月被踹倒在地,她没哭,反而又笑了起来。

笑声尖锐又刺耳。

“哈哈,他肯定不在府中。”

“他现在,在烟”

“阴毒?”裴映月突然扑到苏锦欢脚边,死死攥住她的裙裾,“长宁郡主可知,我嫁入江府八年,连个孩子都保不住?那些个庸医都说我身子弱,却不知是那老东西在我吃食里掺了避子药!”她突然仰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叶晚晴后退半步,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她从未想过,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弟妹,竟藏着如此深的怨毒。苏乾泽默默将瓷瓶收入怀中,看向裴映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你可知,伴月花之毒发作时,会让人五脏六腑如虫蚁啃噬,最后......”

“够了!”一声暴喝从厅外传来。江家大公子江明远带着侍卫冲了进来,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晨露。他看向裴映月的目光似淬了毒:“我爹昨夜已醒了,将前因后果都与我说了。原来这些年你故意克扣他的药钱,还买通了府里的大夫......”

裴映月突然疯了似的冲向门口,却被侍卫拦住去路。她挣扎间发簪掉落,乌发散开遮住半张脸,活像个索命的厉鬼:“江明远!你不过是个庶出的贱种,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当年若不是我爹出面,江家早就被债务拖垮了......”

“带走!”江明远闭了闭眼,似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侍卫架起裴映月往外拖,她尖利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厅内只余沉重的喘息声。

待江明远告辞离去,袁文磊也讪讪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