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张玄还在思考。
九座塔中，还有五座没人选。
时间、空间、混沌、秩序、死亡。
按理说，张玄擅长的是创世和混沌。
应该选择混沌之塔或秩序之塔。
但他有种直觉。
那两座塔不适合他。
"师伯之前说过，要突破棋局需要找到破绽。"
张玄暗自思索。
"九座塔代表九种规则。"
"但其中肯定有一座是关键。"
"只要找到那一座，或许就能找到棋局的破绽。"
他仔细感应每座塔的气息。
时间之塔蕴含着永恒与流逝。
空间之塔包含着无限与有限。
死亡之塔充满了终结与轮回。
混沌之塔代表着毁灭与重生。
秩序之塔象征着规则与束缚。
突然，张玄注意到一个细节。
死亡之塔的气息最特殊。
它不仅包含死亡，还隐藏着某种超越生死的力量。
"就是它了。"
张玄做出决定，"我选择死亡之塔。"
守护者愣了一下。
"你确定吗。"
"死亡之塔是九座塔中最凶险的。"
"历史上挑战它的人，全都死在了里面。"
张玄点头："越危险，越有价值。"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张玄坚持，守护者也不再劝阻。
"那就各自行动吧。"
"记住，活着回来。"
六个多元存在分别飞向各自选择的试炼塔。
张玄来到死亡之塔前。
这座塔通体漆黑，高不见顶。
塔身上刻满了骷髅与亡灵的图案。
散发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进入者，面对死亡。"
冰冷的声音从塔内传来。
张玄深吸一口气，踏入塔门。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化。
他来到了一个灰色的世界。
天空是灰的，大地是灰的。
连空气都透着死寂的味道。
"欢迎来到死亡领域。"
一个披着黑袍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它的兜帽下只有两团幽绿的火焰。
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我是死亡使者，这座塔的守护者。"
"想要通过试炼，就必须战胜我。"
张玄打量着对手。
死亡使者的实力很强。
至少是规则级别的存在。
而且在这个死亡领域中，它还有主场优势。
"来吧。"
张玄没有废话，直接进入战斗状态。
创世混沌之力全面爆发。
死亡使者冷笑一声。
"生命之力在死亡面前毫无意义。"
它挥动手中的镰刀。
一道黑色的死光射向张玄。
张玄侧身闪避。
死光擦身而过。
但他的衣角被碰到了一点。
那部分立即化为飞灰。
"这种力量......"
张玄心中一凛。
死亡使者的攻击不是简单的毁灭。
而是真正的死亡规则。
被击中就会直接死亡，没有任何缓冲。
"必须认真对待了。"
张玄开始全力运转创世之力。
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生命屏障。
用最旺盛的生命力对抗死亡。
但死亡使者似乎早有预料。
"生死相克，这是常识。"
"但你以为生命就能克制死亡吗。"
"太天真了。"
它再次挥动镰刀。
这次不是一道死光，而是无数道。
密密麻麻，封锁了所有退路。
张玄避无可避。
只能硬着头皮用生命屏障抵挡。
死光轰在屏障上。
屏障迅速被侵蚀。
生命力在死亡规则面前就像雪遇到火。
飞快消融。
"不行，这样下去会被耗死。"
张玄立即改变策略。
他不再用创世之力抵抗。
而是释放出体内的混沌本源。
混沌代表着原始的状态。
既不是生也不是死。
而是超越生死的存在。
当混沌之力展开时。
死光的侵蚀速度明显减慢。
死亡使者露出意外的表情。
"居然能想到用混沌对抗死亡。"
"有点意思。"
"但这还不够。"
它收起镰刀，双手结印。
"死亡领域·永恒沉眠。"
整个灰色世界开始变化。
无数亡灵从地下爬出。
它们嘶吼着扑向张玄。
每一个亡灵都蕴含着死亡规则。
被它们触碰到，就会被拖入死亡。
张玄不敢大意，立刻将混沌之力化作无数触手，将亡灵击退。
但亡灵的数量太多了。
杀了一批又来一批。
似乎永远杀不完。
"这样不是办法。"
张玄一边战斗一边思考。
死亡使者显然是在消耗他的力量。
等他精疲力竭，就是死期。
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
突然，张玄想到了什么。
"等等，虚空之主说这是规则的考验。"
"不一定非要战斗才能通过。"
"或许还有其他方式。"
他停止了攻击。
站在原地闭上眼睛。
任由亡灵从四面八方涌来。
"放弃了吗。"
死亡使者冷笑，"也好，早点结束。"
但就在亡灵即将触及张玄的瞬间。
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特殊的气息。
那不是创世，不是混沌。
而是一种全新的力量。
"轮回。"
张玄睁开眼睛，瞳孔中倒映着生死轮转的景象。
"死亡不是终点，而是轮回的开始。"
"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对抗死亡。"
"不如拥抱它。"
他主动散去了所有防御。
让死亡之力侵入体内。
死亡使者愣住了。
这种操作它从未见过。
主动接受死亡，这是自杀行为。
但下一刻，更让它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张玄没有死。
那些侵入他体内的死亡之力。
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转化。
变成了生命之力。
"这是......"死亡使者难以置信，"轮回之力。"
"你居然领悟了生死轮回。"张玄笑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
他的创世混沌之力再次进化。
融合了生死轮回的概念。
达到了新的境界。
"多谢指点。"
张玄对死亡使者行了一礼。
如果不是这次试炼。
他不可能领悟轮回之力。
死亡使者沉默了片刻。
"你通过了试炼。"
"自上古以来，你是第一个活着走出死亡之塔的人。"
"而且还有所收获。"
它挥手打开了一道门。
"去吧，更深层的秘密在等着你。"
张玄疑惑地看着那道门。
"更深层的秘密？"
"九座试炼塔只是表面。"
死亡使者说道，"真正的核心在塔的最深处。"
"只有通过试炼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去吧，你的命运在那里。"
张玄没有犹豫，踏入了那道门。
眼前再次变换。
他来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