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拿……多……多少?一打?!”
那个叫六子的油头男和老五一起瞪圆了眼珠子,我装了个逼,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波澜不惊。
关羽娣的笑容又扩大了一圈儿,对六子挥了挥手。
“那就两打。”
“……两打?!三姐,这可是伏特加,不是啤酒!”
“叫你拿就去拿,怎么着,怕我付不起酒钱?”
关羽娣沉了沉脸,六子这才一脸不敢置信的嘟嘟囔囔转身离去,老五早就惊的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没多一会儿,六子就回到了屋里,后边还跟着两个小弟,手里各提着一打酒。
看那俩小弟的神色,肯定是想留下来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敢一次性叫两打伏特加。
但关羽娣眼神儿骤然一冷,六子就赶忙把那俩小弟打发了出去。
“三姐,还真……真喝啊?”
六子拿起一瓶酒来结结巴巴的问道,关羽娣笑着点了点头。
“废话,这么多酒,拿过来不喝是留着洗脚的啊?开。”
“得。”
六子打开一瓶,刚要往杯子里倒,我直接伸手抢过了酒瓶。
“开四瓶。”
“……你说什么?”
“我说开四瓶,她吹一瓶我吹仨,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说,这洋酒不是这么喝的好吧?你知道这酒多少度数吗,就敢吹仨?吹牛吧你!”
六子急赤白脸的朝我嚷了起来,我没搭理他,把酒瓶往老五面前一怼。
“怎么着,这局你接不接?”
老五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劈手夺过了酒瓶,横了我一眼。
“装什么装,不就吹一瓶吗?行,一会儿我喝完了,你可别哭。我告诉你,三姐就在眼前作证,要是你喝不下去三瓶,我掐着你脖子给你灌进去!”
老五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转头朝六子笑道。
“三瓶,开。”
“哼,一会儿有你好瞧的。”
六子低声嘟囔了一句,还是依言开了三瓶酒,“嘭”的墩在我面前。
我对老五做了个“请”的手势,直到现在老五也不敢相信我真的敢跟她一对三拼酒,狐疑的看了看关羽娣。
关羽娣脸上的坏笑更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挑了挑眉毛。
老五这才一咬牙,仰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
老五这几口差不多喝掉了三分之一瓶,她停下来歇了一会儿,梗着脖子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胸口。
六子赶忙给她递过去一盘零食,老五摆了摆手,脸上已经泛起了一片红晕。
我抄起一个酒瓶,对老五笑了笑。
“你先歇会儿,我干了这瓶你再继续,别让人说我欺负你。”
说完我也不等老五回话,对着瓶口就“吨吨吨吨”的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辛辣的酒精刚一入口,我顿时仿佛看见了整个儿消化系统的具体模样儿。
酒液就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从舌头尖儿到胃,直划而下。
我强忍着想要一口全喷出来的冲动,脸上依旧是没动声色,算是把这个逼装了个无比圆润。
很快,我已经提前运转的水行法力就起了作用。
灌进肚子里的酒随着法力在我的身体里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瞬间就被挥发出了体外。
前后不过几十秒的工夫,满满当当的一瓶伏特加就被我喝了个底朝天。
此时我胃里的翻江倒海也平息了下来,不能说一点儿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只能说就如同畅饮了一瓶琼浆玉露,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通透舒畅。
“啧,这战斗民族的饮料还行,挺带劲儿。”
我随手放下酒瓶,迎着老五和六子那四只足有拳头大小的眼珠子,微笑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压力完全给到了老五,她看着手里的酒瓶迟疑了半天,但眼光落在了桌子上那两瓶已经开了的酒上,瞬间又恢复了底气。
“行,有点儿东西。不过我就不信了,你真能一口东西都不吃,干喝下去三瓶。喂,不想进医院的话,你现在求饶还来的及,就算……平手呗。”
我一声就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关羽娣。
“别呀,这才哪儿到哪儿。”
关羽娣当即就送上了一个神助攻,替我回绝了老五的“好意”。
“才开了个头,好戏正精彩着呢,哪儿能就这么算了。那谁,六子,要不你跟老五一伙儿,你喝的也算,我师弟一样陪三个。”
“嘿,我去……”
六子伸胳膊撸袖子的刚想要上阵,老五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看不起谁呢!吨吨吨……呃,嗝!”
一通奇奇怪怪的拟声词之后,那瓶酒终于见了底。
不得不说,老五的酒量真不差,甚至都能算的上是罕见的海量了。
但凡是喜欢喝酒的看官们就都清楚,伏特加这种烈酒的度数高的惊人。
平时有人能不掺其他东西喝下去一杯都不容易了,更何况是一口气喝一整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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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老五也保持不住刚才那副淡定的神色了,她的脸就跟一张画残了的扇面一样,七歪八扭的,双手不停的抓起各种零食塞进嘴里。
“喂,该你了!”
六子一边帮老五拍打着后背,一边朝我挑衅的喊道。
我笑了笑,慢悠悠的拿起酒瓶。
不到两分钟,我又在老五和六子绝望的眼神中云淡风轻的亮了一下面前的三个空酒瓶子。
“还继续吗?”
我笑着问道,没想到老五依然不死心,抹了抹嘴站起身来。
“继……继续!我上个厕……呃所总可以吧?”
“请便。哎,一会儿吐的声音小着点儿。”
我调侃了老五一句,她连回怼的心思都没有了,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下一秒钟,隔壁的卫生间里就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怪响。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老五这才回到了屋里,脸色惨白,眼神儿都有点游离了。
我本不想再继续跟她拼酒了,可这家伙反而来了劲儿,死拽着我非得再来上一轮。
再加上六子也硬着头皮帮老五喝了大半瓶,估摸着他俩怎么也没法相信,我还能再把剩下那三瓶全都干了。
但事实就是这么无情,当我面无表情的把三个空酒瓶墩在桌子上的时候,老五和六子一起瘫软了下去,倒在地上就睡了个不省人事。
关羽娣笑的就跟个疯子似的,喊人来把老五和六子抬下去睡觉,随后就关上了房门。
“行了,现在老五死心塌地的服你了,咱开始办正事儿吧。”
我转头看了看屋子里,还是一头雾水。
“曼苏尔人在哪儿呢?这屋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套间或者是夹层啊。”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念障心,不见大千。其实他一直就在我们面前,只不过是……你被执念障住了心窍,没看到他而已。”
关羽娣神秘的朝我眨了眨眼睛,随后走到墙角,伸手在球杆架子上轻轻一扳。
球杆架子横了过来,我眼前一花,身边瞬间就换了一副景色。
我骤然大惊,脱口喊道。
“这是障……障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