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慕千爵是打算推了慕老夫人的安排,江旎不想坏了老太太的兴致,这才没答应。

刚才她也帮忙招待客人,但头有些晕乎乎,就怕将感冒传给长辈,就先提前回房休息了。

方知婳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低烧,“明知道你身子骨弱,他也不知道克制点,现在生病了才知道着急。”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江旎生病的原因。

实在是江旎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

加上那张小唇肿成那样子,都是成年人,那点事大家都懂的。

江旎本来只是低烧,被方知婳这么一说,脸烫得厉害,“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再疼爱你,到了床上都是禽兽。”

方知婳算是真正领会到了。

毕竟,她和陆烨白这段时间荒淫无度的纠缠,他可从没让她轻松下过床过。

“你和烨白……”刚好方知婳撩了下头发,江旎也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方知婳嗯了声,“做了。”

江旎是听慕千爵说起过这件事,只因为和方知婳在一起第一晚上过后,陆烨白就主动打给了慕千爵。

江旎觉得挺有意思的。

只有闺蜜间才会分享这种**问题。

陆烨白倒好,事发之后,竟然找慕千爵倾诉。

方知婳和陆烨白会走到一起,江旎并不稀奇,“看来陆少,要为你收心了。”

“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呢。”

方知婳整了整头发,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不过认识陆烨白这么多年,那晚上他竟然跟我说,他是第一次,

旎旎,这话你信么,他可是风流大少陆烨白啊,这些年游戏于万花丛中,身边从不缺女人,结果却没真正碰过女人,这谁不怀疑他不行啊!”

一般人谈到这种话题,多少有些难以启齿的。

江旎却笑着问:“那陆少,行不行?”

这么直白的问,反而方知婳脸红了,“精力还行,就是技术不太过关。”

那晚上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陆烨白又不知餍足,反反复复缠她要了好几遍,结束后她睡得昏天暗地,到了晚上才醒来。

方知婳从未这么荒唐过。

这些年她自律冷静,为了工作操劳,几乎没有假期。

结果却和陆烨白在床笫上疯狂了一天一夜。

江旎笑,“那看来陆少这风流的名声,徒有虚名啊!”

“说不定是装的,这男人啊,有时候比女人更会装。”方知婳给江旎倒了一杯水。

江旎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没有真正订婚,方知婳现在和楚凌寻,是外界公认的一对。

现在却和陆烨白走到一起,让本就混乱的关系更为复杂了。

“我和楚凌寻本就是合作关系,等目的达到,自然就会和他撇清关系,到时候不管他是和沈颜颜结婚,还是和她分手,都与我无关。”

方知婳很是看得开,说完还笑了笑。

江旎道:“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挺像的。”

“谁?”

方知婳来了兴趣。

“裴家千金,裴雨姗。”

最近雨姗估计是真的很忙,前几天联系过后,又是没有半点消息。

方知婳知道这个人,陆烨白跟她说起过,“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

“会有的。”

江旎还有种预感,方知婳和裴雨姗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之后慕千爵过来敲门,方知婳知道自己该退下了,叮嘱江旎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主卧。

等她一走,慕千爵端着水果进来,“聊什么这么开心?”

江旎眨了眨眼,“女人之间的小秘密。”

慕千爵在床边坐下,叉了块苹果喂她吃,“你的作品,得到大家一致称赞,陆奶奶还想让你帮忙雕刻,我拒绝了。”

江旎张嘴吃了进去,“奶奶心情怎样?”

“有孙媳妇给她涨面子,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江旎含着苹果,没忍住笑,“奶娘开心就好。”

慕千爵看她精神不好,很是心疼,“要不,推迟几天回去?”

“今晚睡一觉出点汗就好了。”江旎也想多陪伴奶奶几天,但慕千爵的电话一直没停止过,她知道他工作忙。

再者,她也想回去看看念念。

“那你再睡一会,晚点我送饭上来。”慕千爵用额头抵了抵她的,和刚才的温度相差不大。

江旎点了点头,“你去忙吧。”

慕千爵很快走了。

江旎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更是梦魇连连,还是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将她从梦中惊醒。

“江旎,姗姗出事了!”

江旎闻言,腾的从床上坐起,“怎么了?”

来电号码是裴知洲。

应该是事出紧急,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姗姗不小心摔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中。”

江旎的脑袋嗡嗡响。

缓过神来,她道:“我现在马上赶回去。”

挂了电话,江旎赶紧下床去找慕千爵。

这个时间点,慕老夫人带着几个老姐妹去了后花园赏花。

楚凌寻有事先走了。

楼下客厅里,慕千爵和陆烨白正在聊公事,方知婳陪在身边玩手机。

看到江旎赤着脚跑下来,慕千爵着急的过去将她抱起,“发生什么了?”

“姗姗出事了,我要回云港。”

江旎的喉咙火辣辣的,着急过度声音沙哑。

慕千爵知晓江旎和裴雨姗关系好,允了她,“好,我马上安排。”

二十分钟后,一辆直升飞机停在了老宅天台之上。

江旎来不及和慕老夫人告别,和慕千爵第一时间上了飞机。

……

云港医院。

急救室的灯亮起。

裴知洲着急不安的等在外面。

江旎和慕千爵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裴知洲在原地踱步。

“雨姗怎样了?”

江旎本身自己也不太舒服,又因为精神过分紧张,脸色有些苍白。

裴知洲摇了摇头,“还不清楚,送进去到现在也没医生出来过。”

“不会有事的。”

江旎在飞机上,一路都在为裴雨姗祈祷。

说完,她问起详细的原因,“雨姗很在意这个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裴知洲的脸色很难看,“是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