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男人不欲擒故纵,她根本不会脱他一件衣服。
白臣轻笑,指尖轻触女孩红扑扑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是吗?那也是你愿意上钩的,你昨晚的表现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他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神色恢复如常。
今日不提昨日。
温软就一句:“我咋了?”
白臣走到窗边,将窗帘一把拉开,让晨光洒满房间。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床上女孩身上肆意游走,“你昨晚……很热情。”
“你……”
温软知道他故意的,也故作打量他,视线停在某处,“一般。”
白臣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头审视自己,随后抬起头,似笑非笑,“你这是在嫌弃我?”
“我吃过好菜!”
温软说完就怂,下床要跑浴室洗漱,腿还在打颤,跪倒在地毯上。
白臣看着她还腿软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嘴上却不饶人,“这就不行了?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他走过来扶起温软,揽入怀中。
阴阳怪气让他玩明白了。
温软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
白臣把温软揽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你应该谢我,让你体验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眼神充满了暧昧。
不一样的感觉……
这话,温软怎么听白臣以前问过?
温软两眼一闭,把身体重量交给他,“你帮我洗漱。”
“还真是会使唤人。”
白臣嘴上虽然在抱怨,但还是抱着她进浴室,手上动作不停,帮着洗漱完毕。
他在温软脸上落下一吻,把人抱起离开浴室,轻轻放在衣帽间的椅子上。
白臣低头看着温软,问:“你想穿什么?我帮你选。”
温软往后一仰靠坐在椅子,“随便。”
白臣指尖掠过她的发尾,轻轻敲了敲额头,“天气转凉,你该添点衣服。”
早有想法,询问就是真的问,并不会采纳,温软懒得搭理。
白臣转身挑选了一件米白色软糯羊毛连衣裙,扔温软怀里,“这件应该会合身。”
连衣裙领口镶着一圈细密的珍珠,裙摆裁成浪漫的鱼尾样式。
三足走进来,断腿已经被装上假肢,跑到白臣脚边蹭。
白臣俯身抱起小兔子,摸了摸它的头,“你看,三足都知道来找你了。”
他把小兔子放在温软怀里。
温软摸了摸兔子脑袋,“是你养的其他兔子还是……”她摸向本来残缺的一条腿,“这么逼真的假腿?”
这个腿看着很正常,看不出来,摸着能摸到衔接处。
白臣看她认真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笑了笑:“这么关心它,三足就交给你了。”
他又从衣柜的最下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件绯红色小羊皮外套,领口点缀着一圈狐狸毛,“我看这件也很适合你。”
“交给我干嘛?我不要。”温软递回去给他。
她倒不是不能要兔子,白臣想法肯定没那么简单。
“三足的腿是我找人特意做的,和真的没什么两样。”
白臣把外套塞温软怀里,见她不肯要,又把三足塞回她手里,“你是它妈妈,自然要好好照顾它,给它一个完整的家。”
温软听到这句话,愣了几秒,把三足塞回给他,“什么妈妈?你跟我闹着玩呢?”
她就知道这神经病不正常,不会突然要给她一只兔子,还是他自己养着的。
白臣接住三足,轻轻放在地上,三足欢快的蹦了几步。
他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语气也更加坚定,“怎么会是闹着玩,你是三足的妈妈,三足是你的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温软:……
她白了他一眼,“怎么,你是它爸爸?”
她真应该庆幸,这神经病没有真弄个孩子来,告诉她是他们孩子。
也不对,三个疯子想弄来着,被制裁了。
“如果我说我是呢?”白臣眼眸微眯,视线停留在温软的脸上,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内心,“三足的爸爸,孩子的父亲,这两个身份我都不排斥。”
温软站起身,生怕他听不清,加大音量,说:“我有意见,你自己养宠物就算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臣弯腰将她拦腰抱起,缓步走回卧室,“意见无效。”
温软被白臣轻轻放在床上。
白臣随即倾身压了上来,“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温软一动不动,“你就只能在床上找存在感。”
在床上说过什么,他还当真了?
更何况,她也没说过什么,那么喜欢她热情?
白臣指尖沿着温软脸颊滑落,“这不是你昨晚求着我做的吗?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温软推开他站起身,放下怀里衣服在床上开始穿,“你有证据吗?”
白臣把刚刚挑选的衣服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把昨晚的事情再做一遍,好让你想起来吗?”
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模仿着温软的语气说道:“白臣我要……”
“要什么呢?”他伸手扣住温软后脑,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温软一下子就捂住他嘴,“很光彩吗?”
这跟喝醉了,第二天有人帮着回忆有什么区别!
她就是有点上头而已。
白臣拿开她的手,抓住手腕,“怎么,你昨晚主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光不光彩?”
温软戳了戳他胸膛,“我这么年轻貌美睡你,偷着乐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阴阳怪气。
白臣胸膛随着低笑微微震动,“能被你看上……”他尾音突然拉长,“我白臣的荣幸,是不是该跪下来谢恩?”
温软很想看,“跪吧跪吧。”
白臣忽然抓住她脚踝往怀里一带,两人同时跌进蓬松的被褥里,鼻尖几乎贴着鼻尖。
呼吸交错间,男人低沉的笑声震得温软耳膜发痒。
“真要我跪?”白臣指尖轻触温软的唇,眼底暗潮涌动,“那你得先学会求饶的姿势。”
温软捂住他嘴,“别聊了,我要饿死了,昨晚就没吃!”
白臣语调暧昧的提醒:“昨晚你晕了,我帮你洗完澡,叫醒你,喂你吃,忘了?”
白臣起身拽过毛毯随意裹住温软,俯身的时候气息掠过她鼻尖,“那我不介意帮你回忆细节,比如你舔着勺子喊“白臣喂我”的样子。”
温软:“我没有。”
吃没吃饭,她能没印象?能困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