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阿尔日娜的病好些了,想去寺里为拓跋涛点一盏长明灯。
从寺里出来,阿尔日娜想起拓跋洪又去了西山打猎,这次已有十余日。
拓跋涛猝然离世,她知道拓跋洪也十分伤心,想必是心里苦闷,不想面对,才出去这些天吧!
她能理解。
这里距离西山不太远,她便命车夫去了西山。
到了那里,马车不好通行,阿尔日娜便下了车,由奶娘扶着向前走去。
近了,阿尔日娜突然听到有笑声隐隐传来。
更近了,听得笑声更清晰了,阿尔日娜眉头轻蹙。
这时,一名守卫发现了她,“娘……娘娘……”
另一守卫见此,转头就跑。
“站住!”阿尔日娜厉声喝道。
守卫的异常举动,让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突然滞了一下。
两名守卫战战兢兢,“娘娘……里面路不好走……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属下去叫大汗出来……”
阿尔日娜哪里肯听,压抑着心底涌上来的强烈不安,又往前走了走,一座庄园出现在她眼前。
有一群人正在追逐着,欢笑着。
仔细看去,她的脑子“嗡”的一下,有片刻的空白。
正值夏季,拓跋洪**着上身,布条蒙着眼睛,正在与一群女子嬉闹。
那些女子穿着清凉,身上只着薄纱,内里若隐若现。
“大汗,来抓我呀!”
“大汗,这里,这里!”
“……”
女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刺激着阿尔日娜的耳膜,她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
“小妖精,看你们往哪里跑……”
拓跋洪说着猛的向一个方向扑去,将一名女子拥入怀中,大笑着扯下了眼上的布条,“看本汗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一把扯掉了女子的薄纱,将女子压倒在地。
“啊……嗯……”女子轻喘出声,“大汗……你……可真坏……”
阿尔日娜瞳孔剧颤,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想离开,脚下却没有力气挪步……
“大汗……奴家……不行了……求大汗……饶了奴家……”
呻吟声、求饶声仿佛放大了般在阿尔日娜耳边不断响起,她像木偶般无意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个人是她的丈夫,是曾经说过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丈夫啊!
他怎会……怎能如此欺骗她……
终于有人发现了她,惊叫,“大……大汗……”
拓跋洪沉浸其中,闭着眼享受着眼前的欢愉,没有理会。
“娘……娘娘……”又有人叫了一声。
拓跋洪猛然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到阿尔日娜那张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慌忙从那名女子身上爬起来,胡乱敛了敛身上的衣服,神色既紧张又羞愧,“阿……阿娜……”
原来山口也是有守卫的,后来他见这么多年阿尔日娜也没有察觉,便懈怠了,只留了庄园前的守卫,谁知……
阿尔日娜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娘娘——”奶娘惊呼。
“阿娜——”拓跋洪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