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微眯,压迫感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压在木亚舒头上。

他呼吸一窒,喉咙发紧,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sh......是!”

木亚舒终于挤出一个字,重重松了口气。

但他嗓音沙哑难听,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君越神态自若地收敛气势,木亚舒腿一软,直直跪下。

“真是隆重的大礼,我可担不起。”

君越嘴上受宠若惊,身体诚实地站着没动。

一眼看去,就是木亚舒给君越下跪。

木亚舒颤颤巍巍地起身,长长的刘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眼中的阴郁。

等他掌控了所有,他一定要君越跪着求饶!

再抬头,木亚舒满脸倔强,眼神执拗地盯着亓萧衡的眼睛。

“陛下,机甲大赛的重要性不必我多说,难道你要纵容古少爷破坏规则吗?!”

亓萧衡冷漠地撇开脸。

别看他,古墨凉揍他简直是顺手的事,他可不想遭这老罪!

木亚舒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废物!都是没用的废物!

“木先生何必着急给我扣帽子,”君越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难不成是害怕输给我一个花瓶?”

‘花瓶’二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没有一丝嘲笑,相反,有股浓浓的危险意味。

木亚舒气弱地后退一步。

不可否认,古墨凉的变化令他恐慌。

现在的古墨凉不仅难以拿捏,还能反过来的拿捏他和亓萧衡。

他有预感,他是个劲敌!

没关系,敢阻拦他成就大业的人,弄死就好。

木亚舒身板挺得笔直,试图在气势上压过君越,“古少爷放心,我是输得起的人。”

当了二十多年的花瓶,就算真的好了,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学会别人十几年的知识。

不足为惧。

“希望木先生说到做到。”

君越给了亓萧衡一个眼神。

亓萧衡心领神会,吩咐护卫:“拿一级机甲评定仪。”

机甲评定仪只有一级和二级,二级能测试SS级及以下的机甲,一级能测SSS级及以上的机甲。

目前最好的机甲也才SSS级,全星际不过一百个。

护卫带着快放落灰的一级机甲评定仪走到君越的机甲面前。

“嘀——SSS级。”

“不可能!”木亚舒惊讶地瞪大眼睛。

SSS级机甲不仅要稀有材料和能源,对机甲师的手艺也要求极高。

木亚舒曾打听过,当下的SSS级机甲制造过程中都有机器辅助。

他的SS级机甲也是练习了近一年才达到这种程度。

结果却告诉他,君越徒手用普通材料制造出了SSS级机甲,这要他怎么接受!

木亚舒全身都在颤抖,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假的!一定是仪器坏了!”

尖锐的嘶吼声唤醒了震惊的众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今年大赛居然出了两位天才!”

“SSS级那位才是重量级!”

“SSS级那位的手比机器还精密吧!”

“不好说,可能在其他地方进行了优化。”

......

不仅现场,弹幕也呈喷井状喷发。

“木先生,你说的,愿赌服输。”

君越笑意吟吟地提醒。

小仓鼠阴阳怪气地晃脑袋:“我是输得起的人~”

木亚舒闭了闭眼,稳定心神。

睁开眼,他目光如炬地端详着君越的一举一动。

最终下结论:“你不是古墨凉。”

古墨凉蠢笨,脑子里除了亓萧衡就没有其他,他一激怒就会暴走。

而眼前之人,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是自信、张扬。

就算是开窍,也不会改变这么多!

闻言,亓萧衡下意识挡在君越前面。

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但木亚舒直白地说出来,他也没有意外之情。

无论从前的古墨凉如何,让他悸动的是现在的古墨凉。

君越露出满意的神色。

狗东西还知道护他,追夫之路减一天。

他迷茫地反问:“木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古墨凉还能是谁?”

“那你怎么解释,你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木亚舒步步紧逼,眼里始终藏着警惕。

“因为我的基因缺陷好了。”

君越丝毫没有防备地道出真相。

零帧起嘴,亓萧衡想捂都来不及。

他连忙安排护卫多备些人手和武器来。

木亚舒面露得逞,头脑聪明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单纯得可爱!

稍微一诈就诈出来了。

君越笑得比他更开怀,“你以为真的有人敢动我吗?”

“以我的手段,随随便便炸掉一个星球都绰绰有余。”

这一刻,不止木亚舒,全星际的人都想起君越先前残暴的手法。

论真阎王还得看君越。

“我正愁没玩具,我很期待有不怕死的来试试!”

君越语气平淡,像是在说无足轻重的家常话。

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温润外表下的癫狂、兴奋。

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疯子!**裸的疯子!

原本还想治好基因缺陷的人改变了主意。

有基因缺陷也挺好的,最起码还是个正常人。

“木亚舒,我很看好你。”

君越一步一步走到木亚舒面前,冰凉的指尖轻轻在喉结上滑动,激起阵阵颤栗。

木亚舒没有一丝旖旎的心思,全是对死亡的恐惧。

指尖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寸寸切割着他的理智。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君越笑得温柔似水,“里面装满了野心。”

“不过,你的能力最好能配得上你的野心。”

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木亚舒全身血液倒流,曾经他最欣赏的恐惧、痛苦、挣扎,此刻统统出现在他的脸上。

灼热的大手握上君越的手腕,亓萧衡哑声道:“差不多够了。”

摸摸摸,有什么好摸的!

白斩鸡哪有他的八块腹肌好摸!

帝国最尊敬的皇帝陛下吃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醋。

君越没有挣脱,自然地搭上他的手背,“嗯,都听你的。”

“我亲爱的——”他的呼吸喷洒在亓萧衡耳边,“前未婚夫。”

亓萧衡的耳朵白里透红,如同上好的玻璃种翡翠。

唯独一个“前”字格外刺耳。

如果没退婚,他就是他的未婚夫,未来他会是他的雄夫。

亓萧衡懊恼地薄唇紧抿。

但凡是在宴会那一晚之前退的婚,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后悔。

木亚舒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们。

好不容易搅黄了他们的婚事,他是不会让他们旧情复燃的!

除夕快乐!

祝大家万事顺心,步步高升!上学的涨成绩,上班的涨工资!

苟富贵勿相忘,大家都快来包养我呀~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