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微微愣住了，她没想到，老者会问这个。
或许，她心中有些想法，可是她心里太乱了，似乎有些不想回答。
“不要着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
老者并没有逼迫凤明月，可是对方这样的态度，却让凤明月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前辈，最初的堕仙之地，是什么样的啊？”
凤明月语气中带着迷茫，难道，一直是她看到的那个炼狱吗？
老者闻言，似乎也愣住了。
很久之后，他才说道：“我亦不知。”
听到对方的回答，凤明月倒是没有失望。
这句话，她或许也是想问问她自己吧。
“前辈，堕仙之地，太多罪恶了。”
凤明月的回答却引起了老者的讥讽，他说道：“罪恶吗？可是，又有哪里是天生罪恶的？”
“你看，他们想要的以恶制恶，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封印松动、魇族、魂儡族，甚至更多的种族怨气横生，如今呢？他们的下场，亦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进入堕仙之地的人，真的都是堕仙吗？”
老者的质问让凤明月沉默了，她猜到了。
在见到老者的瞬间，就猜到了。
或许，眼前的这位，就是受害者，“伪堕仙”。
“前辈，可否告知晚辈实情？”
许是凤明月的答案没让老者满意，这次他也没磨蹭了。
“现在，你要是想要修补封印，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老者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和蔼的声音也变了。
凤明月并未觉得意外，这些高人大多这样。
“您说便是。”
不管是什么，她都得试试，要不然，魂儡和那些煞气被放出去，那三千世界大劫绝对拦不住了。
凤明月表现出来的坚定让老者有了些许安心。
他该庆幸，眼前的清族和三千世界之人有足够的联系，不然，按照清族的作风，对方怎么可能待在这里，听他说这些无用之事？
“很简单，去紫境，按部就班的保持榜首，将你榜首的奖励取来，将那东西放到堕仙之地。”
“我相信，当你看到那个奖励之时，你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凤明月闻言，却有些不解，她看着眼前的老者说道：“前辈，我可以知道有关启运境的事情吗？”
老者闻言一愣，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老者才说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老夫也没多少年好活了。”
凤明月抿抿唇，却没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老者继续。
“我本是仙界一个仙王，历尽艰辛啊，才走到了那一步，可惜，身怀重宝，招小人觊觎。”
“以堕仙之名，将我打入此界。”
“小娃娃可好奇我那重宝是何物？”
老者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凤明月自然也猜到了。
大概，就是那圆镜吧。
“就是这启运镜，启运，启运，你说，它的作用是什么呢？”
老者这话颇为意味深长。
凤明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升起震惊。
老者接着说道：“我冒死护住启运镜，本以为要在这堕仙之地荒度余生，可是，如今的我，似乎也不后悔来到这里了。”
“虽然有源源不断的堕仙被贬，以众多鼠辈来补充这里被消耗的煞气以维持封印，但是，一开始被贬来的修士也要生活。”
“越来越多的小娃娃出生，可是，孩子，你看看堕仙之地是什么样的地方？”
回想起那些“兽宠”，凤明月神色有些不好看。
老者知道凤明月理解他的意思了，便继续说道：“这些刚刚出生的小娃娃，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说我慈悲也好，说我愚蠢也罢，我用启运镜，以我所有修为做献祭，开辟了如今的启运境。”
“我将含冤被贬，以及这些新生娃娃送到这里，给他们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
“可惜，因为我的行为，造成了封印失衡，好在，那些人的报应也来了！”
“阴阳封神大阵出了问题，我误打误撞，反而让这封印继续维持。”
凤明月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自己心中感受？
所以，封印地因为不知名原因离开仙界后，眼前这位倒是误打误撞，让平衡继续维持了？
凤明月心中惊奇，这也太巧合了吧！
怪不得眼前这位身上的功德这般多，不仅是因为对方给这些新生儿生命，怕是还有救了三千界的缘故吧。
“前辈，您命还很长。”
凤明月最后说了一句。
单说对方身上的功德之力，他就死不了。
至少，结局不会差的。
老者只是笑笑，却并未接话，他说道：“现在，你就先回去吧，你手里那个小家伙，可以带你回堕仙之地。”
“等等！前辈，晚辈还有一些疑问，不知前辈可否为晚辈解答？”
凤明月看出老者没有继续聊的**了，急忙打断。
她担心，要是自己再晚一点，这位就直接离开了。
“行，你问便是。”
得到回应，凤明月有些惊喜，不过机会难得，她也没浪费时间，她说道：“前辈，为什么外界修士可以进到启运境？还有，启运境中蓝境的那些气运是怎么回事？”
“而且，魇族是怎么回事？”
凤明月有太多疑问了，不仅启运境，还有魇族，对方如今似乎已经是堕仙之地的霸主了。
老者没想到，凤明月这么快就注意到了启运境的问题，他叹了口气，才说道：“这是无奈之举。”
“启运境规则残缺，它本身是一个仙器，却因为我的改造，强制变成了一个小世界。”
“但是，它的本质，依旧是不变的，你们的到来，是它自己规则平衡的结果。”
“至于那些气运？娃娃，你看到那些源源不断地进入启运境的煞气了吧？”
说这句话时，老者的语气中满是肯定。
凤明月点点头，这并不算什么秘密，她能知道气运一事，那知道煞气一事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