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正好没课,江哲索性被子一盖,睡个回笼觉,手机一关机,岁月静好。

他这边爽了,盛迎娣那边却是一片兵荒马乱,江哲一句野种,直接把盛迎娣轰懵了,脑子里一阵排山倒海,她手脚冰凉,不自觉地发抖。

腹部传来丝丝缕缕、连绵不绝地阵痛,将盛迎娣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再回神想要解释的时候,江哲的电话无论如何也打不通。

怎么办,难道要失去江哲这个冤大头了?

盛迎娣死死咬住下颚,手指不安地蜷缩着,巨大的肚子随着呼吸急促而抖动起来,仅仅只是怀胎五月,她的肚子比起那些怀了十月的孕妇大得多了。

远远望去,整个人就像一个巨大的气球上插着四个如竹竿般细小的签子,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畏惧地看着她的肚子,这样的她,失去江哲根本无法独立养活肚子里的孩子们。

盛迎娣查看了下她手里的钱,这段时间从原主手中,她是要到了不少的钱,大部分都被她拿去补营养了,手头上剩下的不多,如果江哲这时候抛弃她,她可能连剖腹产的钱都凑不齐。

盛迎娣不敢再想被江哲抛弃的结局,她抚摸着肚子,眼里闪烁着决绝,如果江哲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她只能做一些非常手段了。

毕竟她肚子里的宝宝们才是最重要的,江哲这个舔狗,之前那么喜欢她,才短短几个月啊,本性就暴露了,果然他的喜欢太肤浅,还是她的张鹤瑜好。

盛迎娣脸一热,又想起来了酒店的那一晚,甩甩头,把脑子里的废料甩掉,现在想通了,她便拿着钱就朝着医院里走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她的宝宝们怎么样了,其他的事回头说。

不愧是张鹤瑜的床铺,充斥着金钱的味道,睡在上面就是舒服,这具身体许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好好休息过了,江哲一躺下,整个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再醒来,外面的天昏昏沉沉的,这一觉竟睡到了晚上,地上还是中午回来的模样,凌乱地散落着原主的东西,张鹤瑜跟剩下的两个舍友不见踪迹,显然没有回来过。

江哲抓抓头发,认命地下床打扫,等他忙完,手机一开机,满满的电话记录跳出来,其中一部分属于盛迎娣打的,还有一部分属于原主兼职的一个老板打的。

江哲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他说为啥睡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忘了啥,偏偏又死活想不起来,合着下午没课正是原主兼职的时候。

回拨了个电话,对方秒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江哲,你特么还想不想干了,一下午都不接电话,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

江哲脸色一沉,对着电话,气沉丹田,用不输于对面的音量回怼回去。

“对对对,不干了,你以为你算老几啊,小爷想你那三瓜两枣工资的时候,你是爷,现在小爷不伺候了,你就算个屁,现在爷跟你说,滚滚滚滚滚!!!”

一顿输出,身心舒畅,对方也被镇住了,显然没想到以往低声下气的江哲会有如此霸气的时候,江哲只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剧烈呼吸。

“江哲!!!”

“嘟——”

江哲啪将电话挂断,潇洒拉黑一条龙,整个人如夏日沐冰一般爽。

太爽了!

原主为了钱,没少在这人面前受气,他那活重,为人又刻薄,很多人都不愿意去他那干,原主就图他那不限时间,每日过去干四小时,加上工资日结,便咬牙去干了。

刚开始的时候,那人还有所收敛,后来发现原主很需要这笔钱的时候,整个人又支楞起来了,对上原主三句憋不出个好话来,原主能忍住,江哲是忍不了一点。

果然,炒老板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江哲快活地不自在抖起腿来,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索性一下子将原主之前兼职的工作全都给辞了。

毕竟从张鹤瑜那讹来的十万,已经够了接下来的学费跟生活费,没了盛迎娣这个吸血虫,十万块根本花不完好不。

啊,美好的生活正在朝着他招手!

江哲心里美滋滋,没忍住一个人在宿舍里表演了一把后空翻,刚刚一翻,江哲就后悔了。

大意了,他还以为是之前的身体,谁知道原主的身板这么硬,“咔嚓”一声,人在半空中,扭到腰了。

重心不稳,江哲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身体,结果祸不单行,落地的瞬间,脚踩到了块香蕉皮,救是救不了了,江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在地上,后脑勺跟地上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

我擦,我刚刚打扫的地面,哪里来的香蕉皮?!

陷入昏迷前,江哲在心里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