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泡了一个温泉浴,吴瑷整个人从头到尾焕然一新,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连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多瞅上两眼。

赵玉儿一直守在不远处,可不能被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给误闯了来。

吴瑷更好衣物,姗姗来迟,一头乌黑的长发就这么披散着,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富察明瑞原本正与吴仁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视线突地驻足在了刚刚提裙而入的女人身上,

“是,是她!!!她竟然是吴府的嫡女?!”

“这位公子好生不知礼数,如此盯着人家,好像不是很合乎规矩吧?”

吴瑷恼这货已经许久了,借机阴阳怪气的怼来。

富察明瑞顿时臊红了耳朵,连忙起身揖礼示歉,

“不好意思,是在下搪突了,只是觉着姑娘有些面熟,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呵呵,无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吴瑷乃盛京第一美人,我允许你多看两眼。

只是,不知道我的好妹妹会不会不高兴?”

吴瑷要是自恋起来,古今中外怕是无一人能及,轻描淡写的便引起一场战火。

小样,老娘坑不死你,让你不知捡点。

吴媛强隐着心下的妒意,一脸温婉的小媳妇样儿,点点维护,

“姐姐说笑了,瑞哥哥可是公认的正人君子。”

“是吗?正人君子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搂搂抱抱?

莫不是我对正人君子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富察明瑞敏锐的感觉到,此女似乎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敌意,只得堪堪周旋出声,

“都怪在下一时情切,有失体统,切莫为此伤了你们一家人的和气。”

“瑷儿,来,多吃点,瞧你都饿瘦了!”

吴仁德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过多训斥,只好这般投食,将其熄灭。

她这个女儿啊,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早这样也不至于丢了清誉。

“爹,娘,您们也吃。”吴瑷没再咄咄逼人,甜甜地唤着,卖力地演着乖乖女的形象。

惹得吴氏夫妇感动不已,连声应好。

食不言,寝不语,默默且扎心地吃完这一餐,吴瑷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爹,娘,我吃好了。

女儿想要一个贴身护卫,不知可否准允?”

“呀,幸好你提醒爹地,就让晋儿去保护你吧!

他此刻,怕是还在满大街的寻你?

老刘,快去把人给我叫回来。”

吴仁德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然是答应的。

“是秦晋哥哥吗?真是太好了,呣啊呣啊!”

吴瑷本能地惊呼而起,捧着二老便是吧唧两口。

逗得二老开怀不已,呵呵直乐。

吴氏一直以来亦有心撮合两人,自然乐见他俩朝夕相对。

一旁的富察明瑞却莫名地黑下了脸来,心头不舒服极了。

等了没一会儿功夫,一道黑绸裹身,肤色古铜,眉眼深遂,满目风情的俊逸男子,小跑着窜到了众人面前。

此人竟然是她重生之前,读职校时的学长——楚枫。

不得不说,缘份有时候还真是巧合的可怕。

或许是久未逢面的缘故,亦或许是这具身体自己的情感,吴瑷直接跳到了男子的怀中,

“晋哥哥,呜呜,瑷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丫头,你去哪了,害我一顿好找。”

秦晋就这般轻轻地托抱着,冷咧的脸上,漾满关心与疼爱。

扎得吴媛绞痛不已,嫉妒莫名。

她不懂,同是吴家儿女,为何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这个长她两岁的嫡姐?

富察明瑞却无端端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不等他细思已经脱口而出,

“姑娘刚刚还说男女有别,怎的落在自己这里便合乎规矩了呢?”

“你是我的谁呀,管得着嘛你!

我爹娘都没说啥,请问你是什么身份?”

[狗男人,让你秀恩爱,老娘绿不死你!

若不是此行是为了攻略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哼,许你拈花惹草,我还不能找找帅哥哈,谁鸟你!]

吴瑷咚的一下蹦到地上,怒气冲冲地点指着男人的胸膛,一字一句,无情地咆哮着。

说完,挽上秦晋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醋火,实在是来得有些上头!

留下一众老小傻在原地,难以置信。

富察明瑞甚是觉着冤枉,他不过是实事求是,怎么就惹恼她了?

匆匆辞别一句,没等他的媛儿说些送行的话,便满腔火气的返回了府上。

全然没有发现身后的吴媛那副复杂多变的怨怼样,他似乎有了动摇的痕迹。

为什么?以前都好好的,眼看着他就要认定了自己,却突然这般生变?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

吴瑷啊吴瑷,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给我等着。

面上却一副乖巧的辞别了父母,款步而去。

富察明瑞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安寝,这心里乱糟糟的。

他很不能懂,自己缘何如此生气,两人素无瓜葛不是吗?

脑海里满是女人质问时那副生动的模样,竟然觉着还有些可爱。

可爱?他怕不是疯了,如此泼妇行径,哪里有可爱的影子?

定是饭桌上自己喝多了,产生了臆想,对肯定是臆想!

强逼着自己静下心来,第一次屏弃了他的洁癖,不曾沐浴便合衣而眠了。

吴瑷一离开男人视线,便松开了挽着的手,秒变得沉静了许多。

神情蔫蔫的与秦晋别过,制止了灵儿的跟随,独自回了闺房。

撑着下巴,闷坐在桌前,突然就什么也不想干了。

[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

他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错又不在他,又不是他自己想要忘记的。

冲动果然是个魔鬼!

啊啊啊,好烦呀,我不玩了行不行?]

“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刚刚拼了命的拉你,都没拉住。

其实呢,你生气我能够理解,毕竟那是自己所爱之人。

谁又能容忍挚爱就在眼前与她人移情别恋?

往好的地方想想,说不定他因此大受刺激,反而苏醒了被尘封的记忆呢。

凡事做都做了,不必去计较什么后果,顺其自然便好。”

沈玉环意外的没有开怼,反而耐心的予以着她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