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之的营地里,姜清砚再次寻到了庆之。
两人相对而坐,悠悠地品着茶。
这几次来过后,贺芷琳对他的戒备已然淡了许多,此刻便自顾自去忙别的事,不再特意留意这边。
姜清砚望着庆之,以及趴在他肩头的朵朵,心中的喜爱难以按捺。
这几次她来找庆之,朵朵不是在旁喝酒,就是像条围脖似的趴在庆之肩上呼呼大睡,今日也不例外。
小家伙柔软的身子软塌塌地搭在庆之肩头,睡得正香,不仅打着呼噜,那呼噜声还格外响亮。
瞧着这般模样,姜清砚心里满是欢喜。
她犹豫片刻,对庆之说道:“庆之,我……你肩头这小兽实在太可爱了,我打心底里喜欢。
不知庆之兄能否割爱?当然,我知道这请求有些唐突,你若是不愿,我绝不多提;
可若肯割爱,价钱方面你尽管开,我绝不还价。”
庆之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那你可不许反悔!它叫朵朵,今天就送你了。什么都不要,直接送你。”
说着,庆之拎起朵朵的后颈,径直朝姜清砚扔了过去。
姜清砚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朵朵落在她怀里时,脑袋向后一仰,依旧呼呼大睡,这般动静竟都没将它吵醒。
姜清砚此刻还有些发懵,愣愣地问:“庆之兄,这灵兽……你真的给我了?”
“自然是真的,”庆之笃定道,“现在就能带走,我绝不反悔。”
姜清砚得到庆之肯定的答复,心头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
她轻轻抚摸着朵朵,小家伙的毛发格外柔顺,一身火红的皮毛更是完全长在了她的喜好上,让她爱得挪不开手。
另一边,谢长歌刚回到基地。
这几日他带着人一直在外面猎杀怪物,
猎杀怪物既能提升自身实力,还能换取晶核,再用晶核向庆之兑换灵石。
凌霄宗家大业大,他也想为跟着自己的这些凌霄宗弟子多挣些灵石,所以这两天一直在外奔波,都没回过基地。
昨天他们合力斩杀了一头异常厉害的怪物,从那怪物体内取出了一枚蓝色晶核,
他喜不自胜,当即兴冲冲地带着这枚晶核来找庆之。
刚走到门口,他就看见屋里有个女子正和庆之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待看清那女子的模样,谢长歌顿时一愣,正要迈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退到一旁,安静地在外面等候。
没过多久,庆之就和姜清砚聊完了。
姜清砚告辞离开,庆之出于礼貌送她出来。姜清砚抱着朵朵,满心欢喜地走了。
等姜清砚出了营地,谢长歌才走到庆之面前。
“呦,长歌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庆之兄,我也是刚回来。”谢长歌目光微动,“我看那女子怀里抱着朵朵,你怎么把朵朵送给她了?”
庆之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哎,朵朵这两天跟个酒蒙子似的,
醒了就喝,醉了就睡,呼噜声还特别大,烦都烦死了。
把它送出去,也能让我清静两天。”
“那你就不怕把朵朵送出去,以后有去无回?”
庆之冲谢长歌笑了笑,哼了两声:“不会的,过两天姜清砚就会把朵朵送回来的。”
庆之跟谢长歌走进屋子,谢长歌问道:“庆之兄,你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吗?”
“她说她叫姜清砚。”
“那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来历?”庆之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已经是元婴境,虽然只是初期,但此女的实力不俗。”
“长歌兄,听你这么问,你是知道她的来历了?”
谢长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一点,这个女人来历很不一般。她叫姜清砚,来自蜀山。”
“蜀山?怎么没听过这个宗门?”
“你没听过很正常。蜀山这个宗门极为神秘,最活跃的时期是在元朝之前。
元朝建立时,蜀山曾与元朝爆发过一场大战,战后蜀山损失惨重,从此封山不出,极少有人在世间行走。
就连一些大宗门,在世俗中都有扶持的家族或世家,
可蜀山自当年与元军那场大战后,家族势力被打崩,几乎没再留下在外扶持的世家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蜀山曾是大宗门,虽在元朝时期元气大伤,底蕴却仍在。
经过数百年休养生息,实力已恢复不少。
这一代蜀山中的佼佼者,便是这位姜清砚。外界称她为‘圣女’,不过蜀山内部并无此说法。”
“而且她还是灵启者,当年被国家选中,是重点培养的对象,与那位圣子处于同一水平。
还有传言说,她与那位圣子早有婚约,只是姜清砚似乎并不喜欢对方,可圣子却对她情根深种,一直视她为自己的女人。”
“从前有个秘境宗门的大弟子,见了姜清砚一见钟情,展开疯狂追求,结果现在那个宗门都消失了。
所以说,这个女人实力虽强,身上的因果却太重。
咱们本就和圣子有矛盾,要是让他知道姜清砚跟你走得近,怕是要彻底发狂了。”
庆之对所谓的圣子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笑了笑说:
“嗨,没事,什么圣子我也不放在眼里。
再说,我和姜清砚也没什么,她只是来跟我兑换灵石而已。”
“庆之兄,你还是别小瞧了这位圣子。”
谢长歌叮嘱道,“你的实力虽在他之上,但他背后的宗门可不一般。
昆仑底蕴深厚,哪怕是我凌霄宗,面对昆仑也毫无胜算。
昆仑的底蕴,不是我们这些宗门能比的。
我凌霄宗在华国虽算得上大宗门,可跟昆仑比起来,其实就是个小宗门。
所以庆之兄还是得多留意些。”
庆之点了点头:“多谢长歌兄提醒,我自会留意的。”
“庆之兄,那这姜清砚来找你,真的只是为了兑换灵石吗?”
庆之哼了两声:“姜清砚已经连续来了好几天,每次都说是来兑换灵石,但我总觉得她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我也试着套过她的话,可她总是避重就轻,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不过这也无妨,慢慢看就是了,总会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