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泽在江瑾辰还想再打一拳的时候,他紧紧攥住他的拳头。随后封玉泽踉跄地站起身,指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他笑了。

“我算个什么东西,也和你没关系。”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记勾拳狠狠地砸在了江瑾辰的下颌。

“这一拳,是还你的。”

江瑾辰偏过头,吐出一口血水,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他想现在就杀了眼前的这个贱人!

这两个人都是练过的,双方都下了死手,膝盖狠狠地顶过对方脆弱的腹部,骨骼吱吱作响。

南山这时反应过来,她连忙将这两个人拉开,“算了,算了,别打了。”

因为有南山的靠近,这两个人都怕伤到她,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南山,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正常人吗?”封玉泽指着江瑾辰,此时的江瑾辰在他眼里和疯狗无异。

南山把这么危险的人放在身边,他不放心。

江瑾辰听到封玉泽说他不是正常人,心底不由地升起一阵恐慌,他怕南山害怕他...于是他将面前的南山死死地按进怀里,不让她逃脱,紧接着哑着嗓子说:“...南山,我是正常人。”

封玉泽看着江瑾辰这样,他冷笑,“现身说法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插进江瑾辰的心脏处,他看向封玉泽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南山被江瑾辰猛地抱进怀里,她险些要喘不上气。现在的场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江瑾辰有病,她还得装有病,所以得更乱了。

“哥哥,你怎么来找我了?”南山先是将江瑾辰推开,在他情绪快要不对劲的时候,她反客为主,直接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这一幕落到封玉泽的眼里刺眼极了。

江瑾辰垂下眸看着他和南山十指相扣的手,他没有说话。

“南山,今晚你跟我回去,江瑾辰一看就不正常,你待在他身边会受伤。”封玉泽想把南山拽到他这里,刚有这个动作,手直接被南山拍开了。

南山一脸心疼地摸着江瑾辰的脸,她恶狠狠地看向封玉泽:“谁给你胆子敢打哥哥?!”

封玉泽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他张了张嘴,他其实想说,他也很疼,他也被打了......

但是当触及到南山眼中对江瑾辰毫不掩饰的关心后,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这算什么?

“哥哥,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和你解释的,你别难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也很难过。”南山还是一脸心疼,再多的表情她也做不出来了。

江瑾辰与南山的眼神对视,他将身旁的南山往怀里推了推,呈现出保护的姿态。随后抬眸看向封玉泽,眼神中带着厌恶,“南山是我的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封玉泽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荒唐极了,此时他确实有些慌了,他怕南山受伤。

“南山,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江瑾辰他不是正常人!”他低吼道,试图让南山恢复清醒。

南山看着面前也要疯掉的封玉泽,只感觉到一阵心累。

都怪他那个死手,没事碰她头发干嘛?

自己没头发吗?!

“我和哥哥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哥哥这样是爱我的表现,说了你也不懂。”南山装作一副痴迷的样子看着江瑾辰。

这句话把在场的唯一的正常人听死了。

封玉泽:“???”

“南山......”封玉泽嗓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南山已经病成这样。

都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了。

不过,这句话对江瑾辰来说就像是一剂镇定剂一般,将他狂躁崩溃的神经安抚下来。

江瑾辰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南山,她的眼神,他真的很喜欢,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样。

暴戾的情绪突然像潮水般退去,他轻声道:“...南山,我不会伤害你。”

“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江瑾辰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他想去触碰南山的脸,但是另一只手上有血,很脏。

南山见江瑾辰不再发疯了,她在心里松了口气。

“封玉泽,你先回去吧,这里我能处理好。”南山摆了摆手,开始赶人了。

封玉泽看着这两个人如此亲密,胸口处的酸涩是怎么也压不住。

在他心里,江瑾辰就是一个乘虚而入的小人,利用南山的病情,妄想掌控南山。

“南山,我之前说的话,一直作数。”在走之前,封玉泽低声道。

南山听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封玉泽平时的话都很多,谁能记得他说了什么话?

这不难为人吗!

虽然南山不知道,但是不妨碍她配合封玉泽的表演,她点了点头,表示:“好,我知道了。”

等封玉泽开车走后,江瑾辰紧绷的后背才放松下来,背后冷汗涔涔。

刚刚他真的怕,怕南山会跟着封玉泽走。

还好,南山选的是他。

“...南山,我需要解释。”没有了外人,江瑾辰竖起的防备都卸了下来,此时他眼眶微红,一脸委屈和难受。

南山看着江瑾辰下颌处已经红肿起来了,她小心翼翼地碰着,问道:“疼不疼?”

江瑾辰摇了摇头,“不疼。”这副模样,乖巧极了。

最后,南山把江瑾辰带到宿舍给他擦药,至于解释,自然是没说。

因为根本无法解释。

今晚对江瑾辰来说,是最难受也是最幸福的一晚。

南山让他留下来了。

在这间狭小的员工宿舍的小床上,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南山。

南山的嗓音对他来说性感极了,泛红的眼尾、微微的喘息...都是因为他。

咬住、被束缚,亲密的接触让人脊背发麻。

以上全是剧情修复。

事实上,南山刚给江瑾辰擦完药,在他动作不老实的时候,他直接晕了。

南山坐在床边,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这...算哄好吧?

应该算。

清晨的光洒了进来,在一张小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

江瑾辰即使在睡梦中,还是很没有安全感,他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手臂横在南山的腰间,力道很重,让她无法逃离。

南山是被勒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