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升级完成后,路明的工作骤然陷入连轴转的忙碌状态。
按照优先级排序,5 个营的伊斯坎德尔导弹与5个营的东风21D率先启动生产,进入紧锣密鼓的生产序列。
而在这些导弹营完成组建后,后续还有大批新型号导弹营将陆续纳入生产计划,基地生产序列的饱和状态一眼望不到头。
空军方面同样是高速运转的节奏 ——5个空军基地正以日均生产十架大型运输机的速度,快速补充着拉卡空军的战力。
9 月 1 日,北塞浦路斯。
细雨如丝,沾湿了伊斯梅尔?梅廷中将的肩头。
他捧着那份尚带着油墨气息的总统令,指腹一遍遍摩挲着烫金的国徽,浑浊的泪水终究没忍住,顺着布满沟壑的脸颊滑落。
这是埃苏丹下台前签署的最后一道命令。
命令措辞清晰而决绝:原土耳其爱琴海方面军即刻向库尔德政府投降,并无条件接受库尔德政府的统一指挥。
雨幕中,库尔德军事总指挥萨拉丁亲率库尔德第一师的101突击旅,秘密进入北塞浦路斯。
与此同时,库尔德政府已正式向英国驻军及北约维和部队发出通牒,要求限期撤离塞浦路斯全境。
伦敦和北约立刻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准备向塞浦路斯大举增兵。
尤其是希腊,对于塞浦路斯的变……非常敏感。
9 月 2 日。塞浦路斯北部。
海的浪涛拍打着礁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预演。
一艘渔船的失踪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库尔德政府与塞浦路斯之间激起了致命的涟漪 —— 最后通牒的时限,正随着夕阳沉入海平面而步步紧逼。
塞浦路斯控制区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军营外的风卷着沙砾,在铁丝网上来回刮擦,发出细碎如磨牙的声响。
拉卡情报部的十几名特别行动人员猫着腰,撬开军营侧门的锁扣时,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们熟练地从军火库拖出火箭弹,橡胶手套蹭过弹体的冰凉触感,让领头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三公里外的废弃仓库里,三十余名库尔德武装人员早已换上塞浦路斯军人的制式迷彩。脸上的油彩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转动的眼球偶尔反射出微光。
带队指挥官用夜视仪扫过远处的伦敦基地,指节在火箭弹的弹体上轻叩,压低的声音裹着寒气:“检查发射诸元。”
仓库角落的十二具火箭发射架早已昂起头,黑洞洞的炮口像蛰伏的猛兽,呼吸间都喷吐着死亡的气息。
凌晨两点十七分,指挥官的喉间挤出一声低喝。
十二道火光骤然撕裂夜空,拖着橘红色尾焰的火箭弹像挣脱锁链的毒蛇,呼啸着扑向英军基地。
第一枚火箭弹砸中营房时,睡梦中的英军士兵甚至来不及睁眼,便被震碎的玻璃与砖石吞没。
弹药库殉爆的火球腾空而起,将半个基地照得如同白昼,断裂的枪支与浸透血泊的军靴在废墟里交叠,幸存士兵的哀嚎像被踩住的猫,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撤!”
指挥官望着基地腾起的浓烟,挥手的动作干脆得像斩断绳索。武装人员拆卸装备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从未在此处停留。
伦敦基地内,三十多具覆盖白布的遗体正被抬出废墟。
英军指挥官攥着染血的地图,指节泛白几乎嵌进桌面。
“是塞浦路斯人的军营!把炮弹给我打过去!”
五分钟后,数十发 155 毫米榴弹炮炮弹带着尖啸砸向塞浦路斯军营。
睡梦中的士兵在火海中化为焦炭,幸存的军人抓起武器冲向炮位,双方的炮火在夜空交织成刺眼的光网,枪声与喊杀声在旷野里撕扯了整整七个小时。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硝烟,塞浦路斯军营已成焦土,英军阵地也布满弹坑。
库尔德特种部队借着晨雾潜入英军防线后侧,便携式雷达的屏幕上跳动着三十余个热源点,坐标正实时传回指挥部。
半小时后,十二架歼 - 16 战机编队刺破云层,机翼下的智能弹药反射着冷光。
轰鸣声如惊雷滚过,第一波打击精准命中英军炮兵阵地,殉爆的炮弹将炮管抛向二十米高空。
滑翔制导炸弹顺着通风管道钻进地下掩体时,指挥中枢的军官们还在争论是否要请求空中支援……
战机返航时,英军阵地已沦为燃烧的废墟。
摧毁英军基地后,库尔德人的战机调转方向,对着塞浦路斯空军基地倾泻弹药,跑道瞬间布满蜂窝状弹坑。
与此同时,塞浦路斯境内的军事基地接连遇袭。
试图冲出军营的士兵刚迈过门槛,就被暗处的大口径机枪扫倒。
天空中,米28N与米24V武装直升机排着整齐的梯队,像黑色的死神收割者,抢占着每一处战略高地。
库尔德士兵从城市制高点索降时,绳索晃动的影子投在墙面,恍如死神的镰刀在舞动。
困守军营的塞浦路斯士兵看着伊斯坎德尔导弹拖着尾焰掠过头顶,终于明白这场战斗早已不是火箭弹级别的冲突。
指挥室里的北约联络员瘫坐在椅子上,眼前的卫星图像显示,整个塞浦路斯的军事设施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化为火海……
……
伦敦首相官邸的凌晨总是被浓雾笼罩,可今天刺破沉寂的不是晨雾,而是床头柜上急促到近乎疯狂的铃声。
首相猛地从天鹅绒床垫上弹起,听筒里参谋官变调的声音就砸碎了他的梦境。
“首相阁下,库尔德人在塞浦路斯向我们发动了进攻,岛上的英军…… 死伤惨重。”
“砰!”
首相把听筒砸在话机上,翻身下床时膝盖撞在床脚,疼得他龇牙咧嘴。
“混蛋!”
暴怒的咆哮撞在镀金墙壁上弹回来,“库尔德人这是向帝国宣战!”
他胡乱抓起搭在扶手椅上的晨衣,腰带系了三次才扣上,冲向门外的脚步声震得走廊吊灯摇晃。
“召集将军们!立刻开会!” 手刚碰到门把手又猛地缩回。
“等等!给我接华盛顿!我要立刻和赢学大师通话!”
半小时后,伦敦国防部的红木会议桌旁,将星云集。
首相站在全息投影屏前,看着对面那个叼着雪茄的身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总统先生,伦敦的陆军在塞浦路斯遭遇了库尔德人无耻的袭击。”
“嗯哼。”
华盛顿那头的声音拖着漫不经心的调子,雪茄烟雾在镜头前晃了晃。
“我对伦敦的遭遇深表同情。”
“同情?”
首相的食指重重戳在桌面上,咖啡杯里的液体都溅了出来。
“伦敦是五大流氓之一,不能蒙受这种屈辱!我们要对库尔德政府宣战,希望华盛顿履行军事默契,共同出兵!”
屏幕里的身影突然笑了。
“军事默契?那是老黄历了。现在华盛顿的政策是‘阿美莉卡优先’。”
“混蛋!”
首相的咆哮让麦克风发出刺耳的杂音。
“别以为没有你们我们就动不了手!马岛战争我们独自打赢了!”
对方摊开双手,肩膀夸张地耸了耸,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那就去打啊,何必跟我说呢?”
话音未落,视频突然暗下去,只留下一片冰冷的蓝光。
首相呆立在原地,会议室里的沉默像胶水一样粘稠。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座的将军们,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诸位,如果我们单独对库尔德开战……”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前排的陆军元帅突然嗤笑一声,后排的空军上将用银质钢笔敲着笔记本,所有目光都像带着倒刺,扎在首相脸上。
谁都记得库尔德武装在中东把美军打得丢盔弃甲的新闻,那些被击毁的艾布拉姆斯坦克照片,至今还挂在参谋总部的警示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