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答应。>
“经理?”
<我们时间不多,不能再和他们敌对了。>
奥提斯点头:“很合理的决策。不愧是有着惊世智慧的执行经理!”
亚哈满意地看向众人:“看来你们是答应了啊。”
以实玛利“啧”了一声。
“不要随便误会。我可完全没有想跟你一起行动的想法。我现在就只想生吃了你。”
亚哈爽朗地大笑:“哈哈哈!真不错啊,你变得能够以出色的表情说出像水手一样的话了,以实玛利!”
“没想到你还会记得我的名字。”
“我怎么会忘记呢?就在我被这只鲸吞噬之前……你在沉船的碎片之间撕心裂肺地呼喊我的名字。哈。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那声音仍然清晰地萦绕在耳边。”
“那时,我看到了你的眼神,只是刹那间,我就理解了你心中的一切。你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亚哈缓缓地靠近以实玛利。以实玛利似乎连躲都没想躲,只是用充血的眼睛盯着那个人。
“你想要的是,我的心脏。”
以实玛利瞪大眼睛,像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一下子捅破那样猝不及防。
“我说啊,以实玛利。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目击你人生最大愿望诞生时的样子的人。那时在你内心中诞生的唯一的执念,以狂怒的视线与吼叫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我。”
“你大概是只抱着那个想法才一直坚持到这里的吧?他们在找的金枝?你根本不在乎那种东西。你当然不在乎。对你来说,我的心脏才是金枝。它既是宝箱,又是金币。”
“我知道的。你现在仍然是优秀的水手和鱼叉手。从第一次和我眼神接触开始,你就一直在用充满强烈怨恨的视线刺向我,不是吗?你的视线甚至从未有过一刹那的偏移。”
“果然你最适合当鱼叉手!如果我是鲸,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为你献出心脏。”
“这句话没有半点虚假,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以实玛利!你一定知道束缚我的这份渴求,会将我导向何方吧!”
“只要我能粉碎这只鲸的心脏……!那我就会十分乐意地,将我的生命献给你。我不在乎你以什么方式杀掉我。我全部都会接受。”
亚哈握住以实玛利的捕鲸枪,将其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来呀!难道你不想马上割断我的动脉吗?只要我能达成我的目标,你随便这么做!为了能让动脉被看得更清楚,我会亲切地露出脖子给你看的。”
“看看这被打磨锋利的鱼叉!你必定是一边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我痛苦地杀死一边将其磨利的吧!你一定是感受到了——命运的召唤,你的使命!就像我一样!!!”
“我比任何人都能理解你!那盈满悲切的内心,那充满憎恨的日子!”
“但是你没这么做。因为你太清楚了,即使是在捕鲸枪正划过我脖子上的汗毛的这一瞬间也一样!”
“想要杀我,你还太弱了。虽然很可怜,但也挺聪明嘛……你这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么。”
“真是太好了,你不是那种把握不住突然到来的机会的笨船员。只要我能杀死白鲸,用我的双手终结它的生命……之后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贯穿那唾手可得的心脏,以实玛利。”
“我的人生会在那个时候圆满。之后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以实玛利笑个不停。她用目光紧盯着亚哈的眼睛,只是张大嘴巴笑个不停。
“好啊,不错的眼神啊……我看到你这样子,就已经清楚你的回答了。我几乎都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听到了。”
以实玛利咧起嘴:“是啊……希望你享受你最后的航行,亚哈。然后,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直到那颗心脏被击碎为止。我会欢欣雀跃地杀死那个人生已圆满的你。”
“啊哈,啊哈哈哈!!没错,有着目标的水手,就该有那样的眼神!我不会让你失望,以实玛利。我的心脏将比那熔岩鲸搏动得更加剧烈,其中流淌出的热血也会更加鲜红炽热,更有被你的鱼叉贯穿的价值。”
“哈、哈哈哈!!”
这两个人面对面大笑的样子,流露出一种恐怖的氛围,无论是裴廊徳镇居民还是罪人,都难以介入其中。
之后,亚哈介绍起自己的计划。
“为了抵达心脏,有一些必须完成的事情。必须有两艘船同时分别前往两条路线。我们的裴廓德号会经过胰腺。”
“提问。”良秀说。
“问吧。”
“为什么是你们经过胰腺?”
亚哈回答:“胰腺区域十分宽广,且充满强力的酸液。需要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酸液会在何时何处喷涌才能胜任。所以比起对这里一无所知且糊里糊涂的你们,在这里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家伙们更合适。”
“而且胰腺是人鱼栖息密度最高的区域。这趟航行对我们一生都在致力于猎捕人鱼与鲸的船员们更为有利。虽说没什么特别强大的人鱼……但我们仍然会利用人数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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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在胰腺的末端斩下那里最为粗大的静脉。然后其心脏便会为了恢复供血而打开左心房。”
格里高尔:“那我们要去的地方是……”
“这边。连接着肺部的右心房。这里的道路比较狭窄,用小艇就足够了。”亚哈用手指在地图上标了个点。
“比起这些,派你们前往的路上流入了一些既不像鲸也不像人鱼的其他东西。虽然数量看起来比较少,但说不定战斗起来并不会容易。”
“你们这样的少数人员看起来比起大规模战斗更擅长对付那些棘手的家伙。如果没有你们,就该派遣包括斯达巴克和魁魁格的10名精锐人员了。把精锐船员偏向一侧的航行会提高失败率。这使我十分头疼……”
“但你们如命运般现身,如此一来这一切严丝合缝。命运就是如此的我行我素。”
浮士德对罪人解释:“亚哈所说的其他东西……是吞噬脑叶公司支部时一并被吞噬的异想体的可能性很高。”
亚哈笑得更加开心:“看来你们心里有数啊。果然遇到你们就是命运啊。猎捕此鲸的命运!你们杀掉那里的怪物,并如法炮制斩下动脉,右心房就会打开。”
“那么我们就会在这颗心脏的心室交界处会合。接下来就由我进去,把里面的心脏的核心……即心脏的心脏毁掉。”
堂吉诃德惊叹:“心脏里还有心脏么?!”
“看来你没有和这样的庞然巨物战斗过。这种程度的大块头有一颗驱动心脏的心脏是理所当然的。”
<那是理所当然的吗……?>
“只有摧毁脉动着邪恶的那颗心脏!我们才能得以沐浴外界照进来的慈爱的阳光!!!之后刺向我吧。让我绝息的最后的捕鲸枪!”
“只要摧毁了心脏……就可以做个了断。只要摧毁心脏……”
以实玛利仿佛事不关己,只是咬牙切齿地重复道。仿佛是一刻也不想忘记这件事一般。
“好,我们集合点见。祝所有人,一路顺风。”
亚哈转身,号召全体船员集合。
“我的船员们,离见到我们翘首以待的太阳的日子不远了。我们也同样很快就能呼吸那腥臭卑劣的都市空气了。”
“哦!!!”
最后,亚哈为罪人们提供了可以航向心脏的船只。魁魁格作为这艘船的驾驶员。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有些难办啊……那头鲸在——”
靛蓝老人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脸色极为难看。游诺同样如此。
随着那头鲸的出现,整片湖域就从虚幻变为了现实。
也就是说,周围的环境不再形同虚设,而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如此,那么身处海底的二人,自然要承受海水的压力。
即便假设这片湖域共有几千米深,这种程度的压强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
游诺及时把提前准备好的避水珠拿出,一圈淡蓝色的屏障出现在两人周围,隔绝了全部的水。
“咳咳……被摆了一道啊……”
“想要在海底攻击海面上的东西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