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峰早月端着红茶,看着还有些残雪的庭院,非常小的院子,只有一小棵樱花树和白石的浅滩。樱花没开,阳光透过枯寂的树枝,有种寂寞的感觉。
“他们希望我交出呼吸法的训练方式,同时帮忙锻炼出一些呼吸法的战士。同时需要大量日轮刀。”产屋敷智光和藤峰早月一起,盯着那个小小的庭院,语气依然温柔,“大概他们觉得,那样的东西,说不定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被大量投放了。”
“如果这么多,会被耀音它们发现吧?”藤峰早月皱眉说道。
“这一周,耀音已经带着神社的鸦群,把整个日本从头到尾搜索了一遍。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藤峰早月想去另一件事:“今年日本申报的失踪人口有三十万。”
产屋敷智光轻轻笑道:“这个的真正原因,我想我们都知道,时光被奇怪的禁锢在了这一年。殿下似乎知道原因?”
“有个猜测,但无法证实。”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把时间禁锢在这一年,但科技依然发展,人类依然会死亡和出生。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停止了生长和老去。”产屋敷智光抬起手,把过耳的头发捋到了耳后,“这样禁锢时间,有什么意义?”
“……”大概因为休学超过一年不能保留学籍。
“罢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先做好自己的事吧。”产屋敷智光低头喝了一口茶,“不过没有见到大面积出现异常,我想那个奇怪药剂的制作,应该还有一定的条件。”
“嗯。”
“我之前问了下炼狱先生,他描述了下那东西,似乎也有害怕太阳的特征?”
“不确定,但日轮刀能杀掉是确定的。”藤峰早月点头。
“我们已经把日轮刀的制作方法交了上去,但制作日轮刀的矿石,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产屋敷智光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藤峰早月奇怪,“开采不了吗?”
“那个吸收太阳光,产出矿石的山顶,已经修起了天文台,曾经的猩猩绯矿石这些,已经绝种了。”产屋敷智光无奈说道。
“……做不出日轮刀了?”
“是啊,我给那些人说了,就算拆除天文台,也得让那些矿石被阳光照射上百年后才能吸收太阳能量,重新作为锻刀材料。”
藤峰早月很好奇上面那些人的反应会是啥。
“只能说,这次如果出现问题,真的和我们产屋敷家无关。设立新的鬼杀队什么的,有些无能为力。”产屋敷智光再次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我总不能为了保护他们,把还在校园里上课的孩子们拉出来给他们站岗。就为了他们能安心睡觉。”
后面大概说了下,虽然产屋敷家不准备再背起杀鬼的责任,但如果日本国内确定有地方出现问题,还是会让鎹鸦去通知藤峰早月。
让藤峰早月可以自己视情况而定的去看看。
离开那那栋宅子的时候,产屋敷智光要派车送藤峰早月回去。
被藤峰早月拒绝了,表示需要顺便去麻布台的クリオロ买点巧克力和限量蛋糕。
等出了那栋小楼,藤峰早月走过安静的元麻布小道,一直到了三丁目,远远地看那白色的小楼,门口还有红色的旗子飞扬。
他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往麻布台的蛋糕店走去。
耀音在外面飞了一圈儿落在了院子的树枝上,整理了下羽毛,对着产屋敷智光说道:“他绕路去看了看大使馆,就去买蛋糕回家了。”
“大使馆?”
“是啊,元麻布有不少国家的驻日使馆嘛。大概好奇?”耀音飞了起来,落在了产屋敷智光的肩膀上,“放心,没人跟踪他。”
“哎,要不是我被盯得太厉害,也不用殿下专门跑这一趟,应该我去见他的。”产屋敷智光双手拢进和服袖子里,带着耀音一起回了屋内。
“那群家伙,竟然会觉得那东西是我们家搞出来的。”耀音不满嘟囔,“还敢找人去学校打扰小姐?坏蛋,坏蛋,都是坏蛋。”
“那东西会被日轮刀杀死,怀疑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外面的日轮刀也不多了。”产屋敷智光轻轻摇头。
“是啊,还完整的日轮刀,大多跟着队员们一起下葬了。留在外面的,要么是有家人还活着的,要么和时透无一郎一样是自己交易出去的。都很少了。要是那些人因为想要刀,打起炼狱他们的主意怎么办?”耀音担忧地说道。
“他们练着剑道的,可能会更想要他们出手保护,所以不会想要直接得罪,我比较担心冰室家那种,家里没有剑道继承人的。你让鎹鸦们都盯着点,有不对马上通知我。”产屋敷智光做回桌边,看着那毫无动静的樱花枝,“这次的春天,似乎来得太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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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确实没有药把实验继续进行下去了。
他之前几次用乌丸莲耶留下的秘密邮箱联系那边,都表示因为雪莉失踪,研究停滞,所以余下药物不足。
却只收到了下一个实验的进阶要求。
也就是说,不继续拿出成果,他无法拿到更多的APTX4869。
而没有APTX4869,他无法继续制作药剂。但去搞实验,在朗姆看来是赔本买卖。
在河边的实验室暴露后,乌丸莲耶就不再出现。后面的实验都是朗姆带领着研究员独立进行,乌丸莲耶只提供资金场地以及设备等。
第一棵树和第二个莫名其妙的植物,以及第三个满身都是眼睛的小孩,都是按照乌丸莲耶发来的实验要求来的,期间还报废了两颗APTX4869和一部分神种血。
实际上,继国岩胜留下来的血液,直接混入APTX4869,就能制作出让人成为脱离控制的神种,朗姆把那管血最后分成了四支药剂,其中两支分别给两人注射。
一死一活。
活下来的那个,在吃了两个人后,基本就恢复了自我意识,成功转为了神种,死了的那个则直接风化,尸骨无存。也就是说,这药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他给了宾加一支,剩下还有一支自己留着。
后来朗姆给乌丸莲耶发送了消息,实验用的材料已经全部用完了,不管是神种的血还是APTX4869。他要的那些进阶实验没有材料支持,光给钱根本不可能继续进行下去了。
乌丸莲耶表示他手上的材料和药应该还能支持起码两次以上实验,直到新成果数据拿出来前,他不会再给任何支援。
直到太平洋浮标上监控视频流出。
朗姆再次发送邮件,那边却已经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了。
他偷偷把材料拿来制作神种药剂,而不是进行实验的事已经暴露了。
“我得想办法,想办法拿到更多的神种血和药剂才行,直接注射的成功率太低了。”朗姆眼睛鲜红,打开东京都的手下给他寄来的一些藤峰早月相关动态记录和照片。
然后他看见了若狭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