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帕多瓦附近临时指挥营地内的闵采尔听闻黑色守望即将撤离帕多瓦的消息后,他毫不犹豫地霍然起身,声音洪亮且斩钉截铁地对着在场各个起义军头目命令道:
“命令驻扎在帕多瓦的地上天国各部队,将帕多瓦包围起来!”
不一会儿,立刻有斥候过来汇报道。
“闵采尔先生,黑色守望那批人彻底撤走了,营地内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留下。”
“好,马上通知所有包围帕多瓦的军队,按照既定计划进攻帕多瓦!”
随着闵采尔的命令下达,各方位的地上天国部队内部吹响了嘹亮的号角声,地上天国对帕多瓦的进攻,正式拉开了帷幕。
“兄弟们,把这些木质盾墙放到城墙下面!”
一名起义军头目立刻举着旗帜,大声招呼着,他们准备先在城墙下方放置盾墙,好在自己这边推动攻城器械的时候,有弓弩手帮忙还击城墙上方的敌军。
城墙上的守军早已严阵以待,当扛着盾墙的起义军士兵进入射程,城墙上的弓弩手率先拉满长弓,箭矢“嗖”地破空而出,直取最前方的起义军。
刹那间,箭雨倾盆而下。箭镞穿透稀薄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
大部分箭矢钉在盾墙上,但仍有一些箭矢射中盾兵的肩膀、手臂,鲜血滴落在地面。
一名起义军士兵被三支箭射中胸口,立刻倒地不起,后面的士兵立刻上前将他拖了回去,换上另一名士兵继续扛着盾墙前进。
“他娘的,这些贱民倒不怕死!”
城墙上的军官啐了一口,又抽出一支箭搭上弓弦,当盾墙到达安全距离后,头目立刻招呼道:
“把盾墙固定在原地,弓弩手准备掩护攻城锥!”
第二批起义军部队早就准备完毕,先是起义军的弓弩手如蚁群般涌向盾墙后方,在盾墙的掩护下射击城墙上的守军。
同时,攻城锥与攻城塔缓缓靠近城墙,高大的塔身插满了箭矢,但对好几十年没打过仗的守军所造成的冲击力仍然很强。
“那帮乡下人怎么可能造出这种东西!”
城墙上的军官瞪大了眼睛,声音因震惊而变调,他原本以为这些乡下的起义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制造出如此巨大的攻城器械。
正当他准备招呼弓弩手准备用火矢点燃对方的攻城塔后,突然一名士兵立刻上城墙对着军官喊道:
“大人,市议会那帮议员老爷不知道为什么都不在了!”
“啊?”
军官愣住了,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本身他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彻底想起来了,打到现在上边的市议会没有一次过来发号施令。
“该不会全都跑了吧。”
军官内心不确定地想到,随后问向那名士兵:
“他们家里也没有动静?”
“没有,我路过的时候市议会附近的房子都安静极了。”
士兵回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诶他奶奶的!”
军官一跺脚,怒气冲冲地朝着天空怒骂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攻城塔已经离着城墙很近了,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城塔,军官对着其他士兵喊道:
“兄弟们,上边那帮议员老爷都跑了,那咱们也跑,撤下城墙,然后把身上盔甲都脱了回家!”
一些士兵听到军官的话,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但更多的士兵则是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脱下身上的盔甲,争先恐后地朝着城墙下跑去。
当攻城塔完全贴近城墙后,城墙下大量的起义军一拥而上,顺着塔内的梯子就登上城墙准备好与城墙上的守军迎面而战。
然而当最前头的士兵在登上城墙后却发现这里早就空无一人了,他们原本以为会迎来一场激烈的战斗,却没想到城墙上的守军竟然全部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守军设下的陷阱?”
一名起义军士兵小声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不管那么多了,按照命令行动!”
一名起义军头目喊道,起义军立刻按照原定计划朝着城墙两边移动。
与此同时,位于市议会附近的宅邸内,威廉仍沉浸在梦乡之中。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窗外的冷风与喧嚣,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仿佛外界的战火与己无关。
“不好了,威廉大人!”
突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一名手下气喘吁吁地闯入。
他望着仍在酣睡的威廉,顾不得礼仪,直接上前拽他的胳膊:
“乡下那帮泥腿子打过来了!”
“你他妈……”
威廉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睡眼惺忪地瞪着手下,脸颊因恼怒而涨红。
“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还有你吵什么吵?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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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起义军已经打上城墙了!”
手下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变了调:
“城防军没拦住,好几个塔楼都被占了!”
“打过来就打过来呗。”
威廉翻了个身,抓起枕头砸过去。
“出了事自然有城防军顶着,关老子屁事。”
“可……可城防军根本守不住!”
手下扑到床边,额头沁出冷汗。
“前边退下来的士兵说,起义军黑压压一片,怎么也有上万人!现在城墙都快被攻破了!”
“什么?!”
威廉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睡衣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上万人?那些泥腿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
手下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现在城西、城南的塔楼都插了起义军的旗子,守军要么投降要么被杀了……”
“市议会那边什么情况?”
威廉一边手忙脚乱地套裤子,一边扯着嗓子问。
“市议会?”
手下愣了一下,眼神闪烁。
“那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你说什么?!”
威廉听到这里声音陡然拔高:
“发生这么大的事,市议会的人居然不在?”
“真的没人。”
手下缩了缩脖子。
“我刚从议事厅跑过来,里面黑灯瞎火的,连个守卫的影子都没瞧见。”
威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这帮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老爷们,果然在关键时刻扔下他跑了!
他正要破口大骂,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所有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住在这个地方的都是有钱人,一个也别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