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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血族8

各演各的小剧场,未必不算一种默契。

毕竟**的皮囊之下,谁也看不出真心假意。

嘴里说的,手上做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就像欧仁妮娅一样,她用带着剧毒的爱,缠绵千年毒死了勒森布拉。

爱啊,爱啊,多么疯狂的爱啊。

欺骗了被爱的人,也欺骗了给出爱的人。

守着逝去爱情的女人打开冰箱,挑出日期最新鲜的血袋递给周周。

她恨这个孩子,恨他的苏醒断绝了勒森布拉复活的机会。

她爱这个孩子,爱他的苏醒断绝了勒森布拉复活的机会。

抛去这两种感情,欧仁妮娅感谢周的苏醒。

勒森布拉曾是她的爱人,却将她拖进地狱。

所以,让勒森布拉付出等同代价是欧仁妮娅的执念。

起初,她要的是勒森布拉的爱。

可惜,为所欲为的血族公爵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忠诚。

他遇见了一次又一次的爱情,比对欧仁妮娅更热切的爱情。

尽管都维持得不久,但终究还是带来了海伦和阿拉贝拉。

所以后来,欧仁妮娅要的是勒森布拉的死亡。

她伤害不了‘父亲’,那就只能爱他。

用疯狂的,愚蠢的,痴癫的爱,爱到他彻底消失。

但爱久了,就变成了习惯。

欧仁妮娅不想对周展露恶意,可她揭不下面具了。

好在,面具之上还有另一层心如死灰的面具。

两层面具叠在一起,抵消了那些不该存在的情绪。

女人移步到桌边,淡淡询问周的学习情况。

咬着吸管的男孩抬头,黝黑的眼珠带着下眼白望过来,像小狗一样可怜。

他用舌头舔掉齿间的血丝,理直气壮的回答。

“公爵殿下都不管我,也不给我上课。”

“嗯。”欧仁妮娅不置可否。

毕竟是杀戮成性的诺克图恩,不会掩饰也正常。

不过这样正好,更适合她寻机投靠窃弄威权。

早有思量的女人看向周周,平淡陈述道。

“诺克图恩喜欢那个人类女孩,你帮一下他,会有好处。”

“唔……”周周不想答应。

翁赢和诺克图恩确实有缘分,可那又如何?他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男孩嘟着嘴,吞吞吐吐模棱两可。

他不回答,欧仁妮娅也不催促。

昏暗的悬吊铜灯下,淡淡的血腥味消散。

女人打开电脑,自顾自开始工作。

键盘敲击的声音规律而清浅,带走了不渝。

周周趴在桌面上,确定了真正的想法,“我不想。”

“嗯。”

欧仁妮娅古井无波的的目光定在屏幕上,沉声回答。

她的表现太过冷静,倒让周周有些不确定。

男孩踌躇不决的盯着姐姐,欲言又止。

在他的注视下,秀美端庄的女人神色不动。

纤长的手指不停落下,抽空给周周的回应清晰无比。

“不想就不做,不重要。”

“嗯!”男孩眼睛弯弯,笑得十分愉悦。

他语气轻快,欢喜的说,“爱你,欧仁妮娅。”

“……”

欧仁妮娅停下动作,思考了一会儿。

散热器的声音不曾停息,思维渐渐明了。

她凝视着秀气的男孩,做出决定。

“我也爱你,周。”

狂风不知从何而来,撞开了虚掩的玻璃窗。

‘嗒’的一声,一道高挑身影落下脚步。

还未归位的铆钉链条互相碰撞,丁零当啷。

黯淡的光线下,荧光绿的半扎发显眼至极。

阿拉贝拉站在欧仁妮娅背后,漫不经心的调笑道。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尖言冷语,丝毫没影响到另外两人的情绪。

周周直起身子,好奇的目光在两个女人之间打转。

平淡如常的欧仁妮娅送出邮件,简短的为双方进行介绍。

“这是周,我们的幼弟。周,这是阿拉贝拉,你的最后一个姐姐。”

男孩端正坐姿,眼神清澈的向姐姐问好。

“你好,阿拉贝拉。”

“周——”

眨眼间,表情不驯的美人出现在男孩身后。

她按着周的肩膀说话,天空蓝的眼睛发着冷光。

无形的注视宛如密密麻麻的棘刺,它来自四面八方,将周包裹住。

感到不适的男孩扭动身体,困惑的看向绿发美人。

“阿拉贝拉,是你在看我吗?感觉好奇怪。”

“我也觉得很奇怪。”

阿拉贝拉的语速缓慢,起伏的音调里带着掩饰不去的恶意。

长桌对侧,欧仁妮娅合上电脑,轻描淡写的告诫她。

“我说了,这是周。”

“哦?”

阿拉贝拉松开手,转而撑在桌面上。

她盯着欧仁妮娅掩藏在纱网后的翠绿眼睛,妄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但是,她什么都没看到。

那双绿眸宛如积年的寒冰,除了冷漠之外别无他物。

一无所获的阿拉贝拉收回视线,嗤笑一声说。

“周?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呢?”

带着几分倔强的美丽脸庞作出不屑表情,然后归于平静。

铜灯闪烁两下,彻底熄灭。

瞬间,欧仁妮娅也出现在男孩身后。

她攥着阿拉贝拉的手,将它强行按下来。

割裂的伤口里流出近乎凝固的黑血,转瞬又愈合无踪。

欧仁妮娅舔掉皮肤表面的血滴,漠然的评价道。

“阿拉贝拉,海伦比你聪明。”

“哈?你说那个蠢货海伦?”

仿佛被踩中痛脚一样,阿拉贝拉的声音变得尖锐。

飞速反问之后,她撇着嘴巴坐到一旁。

室内一片漆黑,但对血族没有任何影响。

周周盯着气呼呼的阿拉贝拉,又看向身后平静无波的欧仁妮娅。

他歪歪头,无所畏惧的追问。

“我不是周,还能是谁?”

“谁知道呢?”

阿拉贝拉看过来,轻蔑一笑。

墙上的挂钟还在走动,滴答,滴答,滴答。

桀骜的美人挑起眉毛,不怀好意的挑拨道。

“你真觉得你是‘父亲’的子嗣吗?他可从不会转化男性。”

“那我是什么?”

周周捧着脸,真诚发问。

男孩的平静让阿拉贝拉有些受挫。

但无所谓,她今天过来可不会为了所谓的看望亲人。

攻击,宣泄,阿拉贝拉要让自己舒服。

不到三百岁的年轻血族抱着双臂,对新生儿循循善诱。

“你猜,你为什么沉睡一百年?而且,在一百年才成为血族。”

“猜不到。”男孩老实摇头。

得到这个答案的阿拉贝拉不甚满意。

不过,她更想看到周周痛苦哭泣的样子。

于是,绿眸美人继续往下讲。

“因为你不是他的子嗣,你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躯体。”

“……夺舍?”

“东语?什么意思?”

“emmm他是不是想杀死我,然后用我的身体复活?”

用西语将夺舍的意思描述一遍,周周依然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