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开的翻板机关,就算经历过无数次,吃过无数次的亏,可这玩意儿对他们这类天杀的外来户依旧实在又好用,
而且设置的如此巧妙,连躲都没得躲就被打包送到了另一处“屠宰场”,真是格外的热情好客,瞅瞅这满地的尸骨,满地都是人类的显性象征,愣是瞧不见任有任何一个是属于动物的,
哪有正经人会闲的没事儿非要往人家不见天日的地底下钻,所以小三爷清楚的很,
他们遭受的一切待遇都是活该的。
言归正传,
山洞足够黑,站到原地几乎看不到边缘的景象,但因为他们发出声音后能听到隐约的回音,也就不难估计这里并没有那么深不可测。
而那座被一眼看见的雕像,就矗立在山洞的中间,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大约一米多高的石台之上。
看到雕像的刹那,山洞里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但很快,回过神的吴邪一行人不约而同的围了过去,落在最后的喇嘛阿勒嘴里念念有词面色几近苍白,
而黑爷,墨镜下的眼睛微微一眯,像是被其他东西所吸引,看了眼哑巴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走入了虚无的黑暗。
一圈手电筒的光束和点燃的火把亮光照在那尊黑曜石雕刻人首蛇身的的造像上,光线像是被吸收了,只在表面泛起一层诡异的哑光,人面凶戾,蛇身盘绕成复杂的结,每一片鳞片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女娲?伏羲?西王母?还是什么玩意儿?”王月半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看着就邪性,天真,还有你老胡,你俩离远点儿的,我可不想面对邪性的三次方。”
这俩货一个邪门儿,一个乌鸦嘴开了光,简直防不胜防,简易模式都能被玩儿成地狱难度,除了张家族长,就是铁人都特么经不住这么造。
“去你的,你才邪性呢,少泼我脏水。”小三爷咕哝着小声回嘴,继而浑不在意的俯下身去看那盏早就燃尽的青铜灯盏,
灯盏底部积着一层暗红色凝固物,凑近能闻到淡淡的铁锈味,不像是他所见识过的任何灯油,
“是血。“大张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顺手拔出了黑金古刀,刀与刀鞘摩擦着,发出清亮的铿锵嗡鸣,令人心头一寒。
拿血做的灯油?
小三爷一怔,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紧绷,回身看向闷油瓶的眼神深处,“怎么了。”
大张哥拎着刀站在他身侧,眉宇间多了丝冷冽,宛若一尊举世无双的杀神,但最终他也只是摇头,“感觉不太好。”
张家族长感觉不好,那已经代表很多问题了,
确实,这里虽然看起来和之前炸开的洞窟差不多,但令人不适的程度几乎是呈几何式上升,尤其是这个诡异的雕像,
光是看着,都令人忍不住胃部痉挛。
所有来路不明的东西都不该贸然触碰,尤其是直觉不妙长得又丑又奇怪的玩意儿,
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雕像最显眼,那么,那些莫名其妙的感官和直觉来自什么,不用多说。
电光火石之间,小三爷想通了关窍,对恰巧看过来的老胡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提高了嗓音对着另一伙完全状况之外的人告诫,
“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出现危险不一定有机会被救,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手和好奇心。”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在空旷的空间里被听得一清二楚,
“瞧你这话说的,从头到尾可都是你们在围着看,哪有我们好奇的机会啊。”
说话的是韩娜,照旧的阴阳怪气,小三爷并不打算搭她的茬,可他不打算搭茬,别人依旧不依不饶,
小三爷没觉得生气,只觉得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那不,你们戴眼镜的哥们儿都走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我们不还傻呆呆的搁这杵着么,就算有什么东西,也轮不到我们。”
她灰头土脸的,抱着胳膊趾高气扬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很有气势,可看着依旧会让人觉得滑稽,
鸣叔依旧还是那个死样子,窝窝囊囊的假装拉扯着自家女人要她消停,
彼得黄站在他身后,扮演着称职的保镖角色,阿湘还是老样子,畏畏缩缩狗狗祟祟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怕什么,看到他就往后缩,
阿冬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茫然,瞧瞧这瞧瞧那儿对什么都感觉新奇,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这是个脑子不好使的铁憨憨,
而杨姮,吴邪眉间一紧,杨姮去哪儿了——
就在他疑惑的间隙,感觉身后靠过来个人,随即耳朵里落进无良师父漫不经心的声音,
“那边有一扇门,”
停顿了一瞬,音调多了几分认真,
“一扇,青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