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儿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暗,身旁空无一人。
她掀开被子,发现床单上还留着被人压过的痕迹,只是早已凉透,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
白日纵欲的感觉并不好受,此刻她浑身酸软,疲惫不堪。
不过那男人的体贴倒是无可挑剔——她身上清爽干净,没有半点不适。
只是……
南宫卿儿低头一看,身前那些暧昧的痕迹比先前更加艳丽,密密麻麻地遍布在肌肤上,触目惊心。
脸倏地一烫。
她试图起身下床,双腿却一软,险些跌倒。
这时,房间里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男人身姿挺拔,清隽矜贵的面容上,那双桃花眼显得格外深邃。
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两枚醒目的吻痕。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饿了吗?带你去吃饭。”
说话间,他已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南宫卿儿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挂在他腰间,任由他搂着走出卧室。
她目光扫过客厅,这才发现那面张扬的酒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字——狂草挥毫的“静”字,墨色淋漓,笔锋凌厉,像某种隐晦的宣告。
她挑眉,指尖轻轻划过字画边缘,嗓音里带着一丝揶揄:“怎么,你这是要修身养性,皈依佛门了?”
慕宇辰站在她身后,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背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低笑:“我修不了。”
“为什么?”她侧眸看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指腹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
他垂眼,目光从她唇上滑过,嗓音低沉:“我戒不了你。”
南宫卿儿脸上一烫,而他已若无其事地退开,拿起大衣替她披上。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拢紧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颈侧的红痕,像在回味先前的失控。
自己则慢悠悠地穿戴整齐——衬衣、马甲、西装,最后是挺括的黑色大衣,每一寸都包裹得禁欲而矜贵,唯有唇上那道咬痕,明晃晃地昭示着情动的证据。
“走吧。”他扣住她的腰,指节微微用力,掌控意味十足。
两人一起去御之源用了晚餐。
黑色库里南平稳行驶在夜色中,车内暖气氤氲,却驱不散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南宫卿儿刚说完“送我回家”,就感觉身侧的男人气息骤然逼近。
慕宇辰的手臂像铁链般横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拖到自己腿上。
真皮座椅发出暧昧的摩擦声,她的臀瓣直接压上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跟我住。”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并拢双腿,却被他膝盖强势顶开。
“不行。”她的尾音有些发颤。
“为什么以前行,现在不行?”他滚烫的掌心顺着她大腿内侧缓缓上移,指尖在丝袜边缘危险地徘徊。
“以前小,不懂事。”她话音刚落,他突然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重重一按。
“小?”他喉结滚动,另一只手直接覆上她胸前的饱满,拇指恶劣地刮过顶端,“我觉得......刚刚好。”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那里面跳动的火焰让她瞬间明白,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突然,她的目光被窗外某个招牌吸引,瞳孔骤然紧缩:“停车!”
慕宇辰皱眉按下对讲键。
车子刚停稳,她就迅速拉高衣领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狐狸眼。
慕宇辰还未来得及询问,她已经推开车门,踏进路边的药店。
“哪里不舒服?”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南宫卿儿挣了挣没甩开,径直走向货架巡视一圈,最后停在穿白大褂的售货员面前:“麻烦拿一盒紧急避孕药。”
正在理货的售货员闻声回头,目光在触及慕宇辰俊脸的瞬间呆若木鸡。
年轻女孩手中的药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南宫卿儿皱眉,刚要重复,突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着向后踉跄。
慕宇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下颌线绷得死紧,拽着她大步往外走时,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路人都不自觉地退避三舍。
“你干什么...啊!”她绊到门槛,整个人向前栽去。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拦腰抱起,粗暴地塞进后座。
车门“砰”地砸上,震得耳膜生疼。
密闭车厢里,男人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南宫卿儿咬紧下唇不吭声,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泄露着怒意。
引擎轰鸣声中,她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
男人冷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将她攥得更紧,指腹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浅红的痕迹。
“渣男!”她仰头瞪他,眼底燃着怒火,像只被逼急的小兽。
慕宇辰眸色一沉,嗓音低哑:“被甩的人是我,我怎么就成渣男了?”
“你不渣?”她声音发颤,“吃干抹净就远赴国外,如果我当时怀孕了,你不就是抛妻弃子的混蛋?”
“卿儿,”他忽然放柔了声音,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腕间,“是你拉黑了我。只要你怀孕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放下一切回来负责。”
“呵,是吗?”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所以,”他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你会找我负责吗?”
“不会。”她别过脸去,声音冷硬,“我们早就分手了,我会打掉。”
慕宇辰瞳孔猛地收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卿儿,你可真狠心。你忍心伤害我们的小生命?”
“我...”她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
他趁机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垂低语:“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哪也不去,就守着你,好不好?”
“我害怕...”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会怀孕。”
昨晚那么多次,他只顾自己爽,一次都没做措施。
“生下来。”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指腹爱怜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我养。”
他倒希望她真的怀上了,这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南宫卿儿讽刺地笑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才大二,还没毕业。"
“没关系。”他低笑,指尖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滑到颈侧,轻轻描绘着她的锁骨,“大学生也可以生孩子,学业继续,我保证不会影响你。”
“不可能!”她猛地推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我...我最讨厌小孩了!”
他眸色一暗,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按回怀里,嗓音低沉而蛊惑:“你只需要生,其他的交给我。”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月嫂、保姆,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嗯?”
“我不要。”她别过脸,倔强地不肯看他。
慕宇辰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指节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就这么讨厌小孩?还是……”他嗓音微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讨厌我们的孩子?”
她的抗拒像刀,剐得他生疼。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爱他。
“都不喜欢。”她声音冰冷。
他呼吸一滞,眼底翻涌着暗色,却仍强压着怒意,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嗓音低哑:“卿儿,我们领证吧。然后再求婚、订婚、结婚……”
他低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该有的仪式,一样都不会少。”
虽然顺序不一样,但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给她全世界最好的。
南宫卿儿转头看向窗外,拒绝再谈。
她和他的想法似乎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不喜欢小孩,更不想结婚。
可他的怀抱滚烫,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