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惜，你敢打我？”
玉殊不屑说道：“本来呢，我是不打女人的，谁让你这张嘴太讨厌了，再说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
“怎么，你自己上赶着来找打找骂，你自己都不挑日子，我难道还要挑日子。”
“堂堂姜家二小姐，出门都不漱口的么？有些臭。”
玉殊双手环胸，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圈姜王慧。
嘴一撇嘲讽意味十足：“嘴臭就算了，你这大小姐的穿的怎么还没有我丫鬟阿琳穿的好看。”
“不过呢，也有可能和人有关，毕竟有的时候，衣服也救不了人。”
姜王慧气的全身发抖：“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我什么我？怎么，你姐姐气质如玉你嫉妒？嫉妒就去睡睡，梦里指不定你也能用。”
从前的姜王惜哪里会这样对她说话？
姜王慧眼眶含泪，愤恨的说道：“姜王惜，你居然说我连个丫鬟都不如？”
“嗯，还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般口吻，万俟芜一看便知道是玉殊。
姜王惜对这个妹妹，大多时候都是忽略。
不管姜王慧怎么欺负她，她都是忍耐，只有玉殊的脾气，忍受不了一点。
姜王慧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泪从眼角滑落。
这些日子，姜王惜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姜王慧怒道：“姜王惜，你居然敢打我？敢辱骂我？你莫不是忘记了，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掉在湖里淹死了，若不是我，哪有你现在风光无限的日子？”
“你辱我打我？阿爹阿娘不会放过你的。”
玉殊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别说他没有想到，连万俟芜也没有想到。
难怪，姜王惜对这个妹妹处处忍让。
已经是没有底线的忍让。
玉殊抱住手退后了两步，不屑的冷笑：“哟哟哟，这点点小破事你看看你都念叨多少年了？妹妹你及笄了么？该懂点事了吧？别动不动就找爹娘，丢人嘞。”
“你……”姜王慧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最后阴狠狠的盯着带着面纱的玉殊。
“好姐姐，你怕是不知道吧，现在整个临江城都在传你是丑八怪。”姜王慧看着玉殊的神情微微愣住。
像是扳回一局一般，松开捂着脸的手。
笑的肆意妄为。
“你说，这月初一，你还有那些崇拜者么？”
“世人都说，姜家圣女空有好身段，但实在丑陋，所以才整日以面纱拂面，呆在姜府中永远不出门。”
“虽然我的名声被姐姐连累，不过我也想看看姐姐被那些男人厌弃的模样。”
玉殊一时无言。
万俟芜冷眼看着姜王慧，她知道这是姜王惜和玉殊羁绊搭建的开始。
不管多憋屈，她不能出手，也最好不要说话。
姜王慧看着玉殊。
笑着准备去掀玉殊脸上的面纱：“阿姐，大姐都说你丑，不如我来看看，也好帮你解决了那些流言蜚语不是。”
手刚刚伸到一半。
一只纤细的手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
“阿惠，你当我在乎那些人的眼光？”
声音中带着落寞。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姜王惜在控制身体的主权。
难得……玉殊没有同她抢。
姜王慧还准备说话，姜王惜甩开她的手，转身对阿琳说道。
“阿琳送客，顺便对外面的侍卫说，我要准备明日祭祀，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放进来了。”
“好的，圣女殿下……”
“姜王惜……你敢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你这破落的西苑怕是不想要了。”
阿琳站在姜王慧的面前。
笑嘻嘻的说道：“二小姐，您别说了，您看我家小姐都放间了。”
“那边是大门，您请……”
姜王慧抬手，准备将气撒在阿琳的身上。
突然她发现她的手无法落下。
万俟芜站在阿琳的身边，轻声说道：“二小姐，阿琳说了，门在哪边？”
阿的话刚刚说完。
姜王慧自然而然的垂下。
她惊恐的看着万俟芜。
又有些惧怕的说道：“果然，妖孽的院子中，全是妖孽。”
看着姜王慧离开的背影，阿琳努努嘴：“我们家圣女还是骂轻了。”
宋绫昭从角落中走出去，手上缠着一条细细的冰丝。
刚才控制住姜王慧的就是这根冰丝。
他打量了万俟芜一圈：“没事吧？”
万俟芜忍不住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我还不是怕你心疼骨女。”
稍晚的时候，姜家夫妇，也就是姜王惜的父亲，和她的继母来了。
这次，万俟芜和宋绫昭以及还有阿琳都被留在院子内。
万俟芜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道：“我们来了快一个月了，也没有见着姜家父母来看过她。”
“怎么这姜二小姐刚刚来过，他们就来了。”
阿琳一直往姜王惜的房间内看。
她道：“家主和家主夫人从来都是这样，心都偏到八百里地了，若不是圣女还有点用……”
阿琳吸了吸鼻子。
有些难受。
万俟芜看了看宋绫昭，发现一点都不担心。
知到她疑惑。
宋绫昭解释道：“你们两个就放心吧，玉殊前辈非普通人也，这种事情，能应付得来。”
话刚刚说完。
房间内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不出意外都是围绕着姜王慧。
阿琳愤愤不平：“明明都是亲生女儿，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姜父姜母是带着怒火离开的。
走的时候小院的房门被摔得吱啦作响，想来被气得不轻。
那把谁拿都不会发光的凤微法杖，只有玉殊拿着会发光。
差不多一个多月，姜王惜一直逼着玉殊学习控制法杖和使用闻风鼓。
玉殊直接说道：“这有什么好学的，到时候你直接控制我身体不就行了？”
姜王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逼着他学。
万俟芜倒是发现了，有时候明明是姜王惜在和他们说话。
却突然中断，换成了哈欠连天的玉殊。
连她和宋绫昭都能看出姜王惜的魂魄有问题。
玉殊不可能看不出来才是。
可是他们又不好提点。
初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