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林寒想起赵三的警告，屏住呼吸，慢慢后退。
就在这时，一块松动的石块从他脚下滚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衣人立刻抬头，面具后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着诡异的光。
"谁？"一个沙哑的声音喝道。
林寒知道藏不住了，索性站直身体："过路人。"
黑衣人们迅速散开，呈包围之势向他逼近。
为首的高大男子面具上多了一道金线，显然是头目。
他上下打量着林寒，突然开口："玄天余孽？"
林寒不答，手已经按在剑柄上。
金线面具冷笑一声："抓活的，教主有赏！"
五名黑衣人同时扑来！
他们用的都是奇门兵器——链子镖、子母环、判官笔，招式阴毒刁钻。
林寒双剑出鞘，玄天九转心法运转，剑光如幕，将攻来的兵器尽数格挡。
"玄天剑法？"金线面具似乎有些意外，"你是叶家的人？"
林寒不答反问："你们幽冥教与青城派是什么关系？"
"关系？"金线面具大笑，"余沧海不过是教主的一条狗！"
他突然变招，一掌拍向林寒胸口，掌风腥臭，显是淬了剧毒。
林寒侧身闪避，青锋剑斜挑对方手腕。
不料这是虚招，金线面具的真正目标是林寒的左臂！
他变掌为爪，在林寒左臂上留下一道血痕，随即抽身而退。
"撤！"金线面具突然下令，黑衣人迅速退入暮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寒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追击。
他检查左臂的伤口，只是皮肉伤，但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黑，隐隐有灼烧感。
"有毒..."他连忙点穴止血，快步返回山洞。
柳无霜已经生起了小火堆，见他受伤回来，立刻迎上前："怎么回事？"
"遇到幽冥教的人。"林寒坐下，将经过简要告知，"他们好像认识玄天剑法，看到我使出来就撤了。"
柳无霜检查他的伤口，脸色变得凝重："是'幽冥掌'，毒性会随血液蔓延。"
她毫不犹豫地俯身，用嘴吸出毒血。
林寒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着她一口口吐出黑血，直到血色转红。
柳无霜的脸色变得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
"你...你没事吧？"林寒心疼地问。
柳无霜摇摇头，取出"青灵散"敷在伤口上："暂时控制住了，但要完全解毒，需要'玄天晶露'——就是那泉水与晶石相互作用产生的液体。"
她取来一块晶石，浸入泉水中。
片刻后，水面泛起微微蓝光。
柳无霜用石碗舀起发光的泉水，递给林寒："喝下去。"
泉水入口清甜，带着一丝金属味。
喝下后，林寒立刻感到一股凉意从左臂伤口处扩散，灼烧感逐渐消退。
"有效！"他惊喜地说。
柳无霜松了口气，却突然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林寒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吸了点毒血..."她勉强一笑，"休息一下就好。"
夜幕完全降临，洞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火堆驱散了洞中的寒意，两人靠着岩壁休息。
林寒发现柳无霜在微微发抖，显然是余毒未清。
"靠着我吧，暖和些。"他脱下外衣披在两人肩上。
柳无霜没有拒绝，轻轻靠在他肩头。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和洞外的雨声。
"林寒，"柳无霜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找到秘藏后要做什么？"
林寒望着跳动的火焰："为父母报仇，重振玄天宗...然后..."
"然后？"
他低头看着她的侧脸，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然后看看这江湖还有什么值得做的事。"
柳无霜轻笑："官腔。"她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我小时候，父亲常说江湖很大，但真正重要的东西很少。那时我不懂，现在..."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呼吸变得均匀。
林寒轻轻拢了拢盖在两人身上的外衣，小心不惊醒她。
火堆渐渐熄灭，洞中只剩下晶石的微光。
林寒发现自己的左臂开始发出淡淡的幽光——是金线面具留下的掌印！
光芒很弱，但在黑暗中清晰可见。
他试着运转真气，掌印处的光芒随之增强，似乎对内力有反应。
"幽冥掌...到底是什么邪功？"他暗自思忖，但疲惫很快袭来，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半夜，林寒被一阵刺痛惊醒。左臂的掌印不仅发光，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他轻轻掀开衣袖，骇然发现掌印已经变成了深黑色，周围浮现出细小的红色纹路，如同蛛网般向四周扩散。
更奇怪的是，当他看向熟睡的柳无霜时，竟能"看"到她体内真气的流动——淡银色的光流在经脉中缓缓运行，在箭伤处稍有阻滞。
这种视觉与白天的"天眼通"类似，但更加清晰持久。
"是因为幽冥掌的刺激，还是玄天血脉的进一步觉醒？"林寒不敢确定，但此刻他能感知到洞内每一个生命的气息——岩缝中的小虫，洞顶倒挂的蝙蝠，甚至晶石中蕴含的能量波动。
最令他惊讶的是，当他"注视"洞厅深处的岩壁时，竟能"看"到岩壁后方有一条通道，通向更深的洞穴。
通道尽头，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林寒？"柳无霜迷迷糊糊地醒来，"你怎么不睡？"
"没什么，只是..."林寒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告诉她掌印的变化，"做了个梦。"
柳无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有点发热。"她的手突然停住，显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同，"你的眼睛...在发光！"
林寒一愣："什么？"
柳无霜拉着他来到泉边。
借着晶石的微光，林寒从水面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双眼确实泛着淡淡的金光，如同两盏小灯。
"天眼通的标志..."柳无霜喃喃道，"只有叶宗主达到过这个境界。"
林寒眨了眨眼，金光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