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冉秋叶,阎埠贵暗暗得意,自己的这番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不过,大业未成,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距离局部战场的胜利就差一步,自己必须稳住!

阎埠贵给自己暗暗鼓劲,开始做最后的收尾。

“冉老师,这下你明白我的为难了吧?”

“傻柱给我送东西,求我给他介绍你!”

“可就他现在这状况,我怎么给你介绍?”

“虽然我想帮他,但也不能坑你啊。”

“咱本分人干不出那么丧良心的事!”

“可我要是直接拒绝他,又不忍心。”

“那等于是当面打他的脸,他都这么难了,我怎么好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我在万般无奈之下,这才不得不撒了个谎,用你的名义把他拒绝了。”

“至于他送我的那些东西,我也没想占他便宜,未来我慢慢还他就是了。”

“但我却万万没想到,今天你们俩居然撞见了!”

“我两边为你们着想,两边都想顾着,结果你们这一见面,忽然给我来了一个里外不是人!”

“我这,这一片好心却……”

“唉!”

“冉老师,我给你说这么多,不为别的,你也不用去傻柱那边帮我解释。”

“傻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要是误会我就误会了,我不在乎,也不会跟他计较。”

“我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但是,万一在学校那边,有了什么不好的传言,我希望你能帮我澄清一下。”

“我个人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作为一名老师,我要对得起这个职业,我要教书育人!”

“我不能让孩子们对我有误解!”

阎埠贵看着冉秋叶,满脸都是真诚,甚至还有点崇高。

这一刻,阎埠贵已经完全代入了他自己的谎言。

甚至还有点小感动。

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因为太过善良,想要所有人都好,却无端背负了罪孽的老好人。

自己都这么不容易了,所以,冉秋叶一定是能理解自己的吧?

只要把冉秋叶搞定,保证在学校那边不会坏了名声。

剩下面对傻柱,就有了很大的回旋余地!

而且阎埠贵猜测,以傻柱的鲁莽性格,很可能已经在院子里闹出事了。

到时候自己不仅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倒打一耙!

桀桀桀,自己简直太棒了!

但是,前提是王大龙别帮傻柱出头……

冉秋叶恍恍惚惚,过了好一会,这才将阎埠贵的话完全消化。

有那么一瞬,冉秋叶真的差点被阎埠贵给忽悠进去。

毕竟阎埠贵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一环套一环,大概逻辑上确实是可以说的通的。

而且就冉秋叶的观察上来看,阎埠贵所言也应该属实。

但是!

冉秋叶沉默三秒,忽然问道:“阎老师,回头你怎么对傻……不,对何雨柱要怎么解释?”

“你会把和我说的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么?”

阎埠贵有些纳闷,冉秋叶问这个是啥意思?

难道自己把王大龙和轧钢厂都搬出来了,她还怀疑自己这些话的真实性?

想到这里,阎埠贵立即做出一副略显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个是自然的,想解开这个误会,我也只能跟他实话实说了。”

“不过我会尽量找机会跟他私下里聊,这样多少能给他留点面子。”

“毕竟他这些破事……唉。”

冉秋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准备推着车后退,免得等下溅自己一身血。

但是,冉秋叶刚要动,阎埠贵却忽的眼前一亮,对着她身后招手。

“老刘,这里,赶紧过来!我问你个事!”

冉秋叶回头一看,是个二百来斤的胖子。

阎埠贵有些兴奋的解释道:“他就是住我们后院的刘海中,被傻柱打进茅坑的那个。”

“我让他给你证明一下,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说谎。”

刘海中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顺便又往阎埠贵身后看了一眼,然后问道:“老阎你干啥啊,我着急回家吃饭呢!”

阎埠贵摆手道:“不急不急,我问你个事,头几天,把你打进厕所的是不是傻柱?”

刘海中:……

刘海中蒙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说打我下去的是王大龙。

但马上又反应过来,不对,王大龙的事不能暴露。

所以阎埠贵这啥意思,他为啥这么问?

难道是傻柱不愿意继续背锅了?

这可不行!

自己还没给大龙兄弟哄好呢。

所以,打自己下茅坑的必须是,也只能是傻柱!

刘海中当即指着阎埠贵身后怒道:“傻柱你啥意思,明明是你打的我,难道你现在想诬陷大龙了?”

“我告诉你,没门!”

这下轮到阎埠贵蒙圈了,他下意识反问:“什么傻柱?你啥意思,是我问你,又不是傻柱问——”

阎埠贵说着说着,声音猛的卡壳。

他怔怔的看着刘海中的手指。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

唯独路上的风儿,越发的喧嚣,刮的阎埠贵脑壳疼。

他又看看冉秋叶,再次看看刘海中。

咕咚——

阎埠贵用力咽了咽口水,想回头,但缺乏勇气,于是偷偷瞄向脚下。

自己原本瘦巴巴的影子今天似乎格外伟岸,那雄壮的样子,居然有几分战神的风采!

就是这个战神看起来不正常,有点阴森,像是来索命的。

咚咚咚……

阎埠贵耳畔忽然出现了战鼓的轰鸣!

不,那不是战鼓,是躁动的心跳!

阎埠贵的脑门上开始了冒汗。

他一点点,一点点的转头。

很慢很慢,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就仿佛动作稍微大一点,脑袋就会掉下来一样。

可即便如此,阎埠贵脑门上的汗珠子还是跟下雨一样,哗哗的往下落。

脸色也越来越白。

阎埠贵是多么的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

但显然,他不是主角。

世界不会因他的意志而停止转动。

终于,阎埠贵还是看到了身后的那个男人。

是他!

何?轧钢厂厨神?寡妇追随者?大妈杀手?道德天尊坐下吹箫童子,憋屈战神??雨柱!

“啊!”

阎埠贵痛呼一声,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