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不仅仅是蓝裙女孩在假装进食，还有更多女孩，在伪装！”
“ 伪装的女孩数量，起码占到全部女孩数量的1/2！”
“ 有意思，有意思。”
江凡看向其它猪舍里的女孩，发现跟他所在猪舍情况大差不差。
聪明猪团体成员，根据江凡猜测，占据小部分，不说1/2了，达到1/3都够呛。
聪明猪的团体成员知道晚上的红色饲料不能食用，不吃饲料能理解。
其她女孩呢？
也存在伪装现象！
她们，除开聪明猪团体之间互相告知，还有什么渠道能够知道晚上的红色饲料是有问题的？
“ 不吃红色饲料，或是少吃的女孩数量占比达到惊人的1/2，这说明，知道晚餐不能吃的不仅仅只有聪明猪团体成员，其他女孩也知道！”
若是有单独几个女孩无意之间发现红色饲料存在问题，不能食用还好。
可现在，是一大群女孩都知道饲料有问题，所有人都在伪装！
这就非常可怕了！
红色饲料无法食用的消息，在女孩们中广泛流传，这已经不算是秘密，而是公开的东西！
江凡眼眸闪烁，斩钉截铁道。
“ 甚至，有可能所有女孩，都知道晚餐不能吃！”
“ 只不过，为了填饱肚子，她们其中有些人不得不吃，体格娇小的女孩抢不到午餐，晚餐再不吃就得饿死！”
女孩们都知道晚餐不能食用。
那么，这其中透露出另外一个东西。
在养殖区的员工们，也知道，喂给猪仔的这些晚餐有问题！
更知道，这群猪仔们知道晚餐有问题！
晚餐有问题的消息，不仅仅在猪群中流传，在员工里也是众人皆知！
“ 猪仔们如果不吃有问题的晚餐，为了节约成本，他们会减少午餐供应。”
“ 正是因为不吃晚餐，所以午餐限量供应，这样下去对于猪仔们来说就是死循环！”
“ 为了不减少正常的午餐，所以她们会选择吃光晚餐！”
“ 至于这群猪仔们谁去吃下这些有问题的晚餐，显而易见，是那群中午抢不到食物的女孩们！”
“ 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 难怪，那些抢到进食前排位置的女孩们吃下饭食没有一丁点开心。”
江凡看着挤在猪槽前边的女孩们。
这些女孩都麻木进食，本以为是被驯养没有自身的灵魂精气，饭食难吃等等导致的现象。
现在看来，她们就是被其她女孩献祭出来，解决晚餐的存在。
晚上的餐食有问题。
有哪方面的问题呢？
“ 进食餐食后的坏处应该很明显，不然，也不会大部分女孩都知道晚餐有问题了！”
江凡呢喃道，他没有去往别的地方，他就在猪舍外边等待。
等待，第一批吃完猪食后，出现问题的那些女孩们。
十分钟过去了。
前面的女孩吃饱了，后面的女孩接着吃。
红色饲料虽然有问题，女孩们不愿意吃下，但不得不吃，哪怕进食缓慢。
又过了十分钟。
猪槽里的食物吃的只剩下残渣，这些女孩终于停下进食。
时间悄然流逝，再次过了十分钟。
九点五十。
江凡揉了揉眉心，酸涩的眼睛不断眨巴。
他等了许久，还是没能见到女孩们有出现什么问题。
女孩们吃完饭后各自在猪舍里找个角落，或是躺着，或是站着，安安静静的休息。
中途，时不时发出几声哼唧，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 难道，是我猜错了？”
“ 还是.......女孩们的安静，本身就是饲料的问题？”
中午吃过饭食之后，大多数猪仔都是安静的休息。
江凡不确定，此刻女孩们的安静，是吃红色饲料导致的，还是本身进食后的普通现象。
“ 如果是前者，红色饲料作用和幸福幼儿园的午餐是一样的，加了安眠药，能够让鬼学生们安静午休，而红色饲料，也能让这群女孩们安然度过晚上，好好休息？”
“ 毕竟，再过十分钟，就要下班了。”
根据饲养手册第九条，可以得知，工作时间在9；00——22：00.
眼下，还差十分钟到下班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员工消失不见。
“ 我还可以再待一个小时，养殖区十一点才关门。”
江凡决定继续在养殖区待着。
慢慢的。
时间到达22:00。
上一秒还在养殖区内的剩余员工，此刻全部消失。
他们，下班了。
十点过后就是下班时间，养殖区不必再坚守规则九，养殖区内留下两个人的条件。
在刚好到达十点的时候，
江凡注意到，
养殖区上方几十张巨大猪脸闭上了眼睛！
呼呼呼——
头顶只剩下猪鼻在不断的喘气发出微弱的声音，证明这些猪脸是活的。
灯光暗了下来，些许微弱的红光照耀整片D-a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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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抬头看向光芒来源。
天花板，一根根连接猪脸跳动的肉丝正在徐徐发出红光。
整个养殖区，只剩下江凡，以及猪舍中女孩们。
针落可闻！
江凡左右观看，走到拐角处。
白天这个位置，是安放摄像头的，在夜晚摄像头变成了一颗猪头。
此刻，猪头吐露出舌头，闭上眼睛，好像随着下班时间变得安静起来。
现在猪头闭上眼睛，是否代表摄像头已经停止工作？
江凡心神一动，对着猪头使用提示。
【 总是有打盹的时候，你知道它哪时候醒来吗？】
“ 猪头相当于监控，现在整个养殖区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监控也停止工作。”
监控不在工作时间，
员工也已经下班回家。
现在，他可以和蓝裙女孩吃饭了！
江凡扬起笑容，走到猪舍里，犹豫一会，还是暂缓动作。
“ 目前只剩下我还在养殖区，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是我的原因，我要先回去再说。”
江凡喃喃道，转身离开D-a区。
他也要下班了，只不过，他会回来加班的！
离开工作区域，要换下工作服。
走进脏衣区，脏衣区的建筑没有太大的变化，还能看得出这里是脏衣区。
空中，满是浓郁猪骚味，
紧接着，脏衣区大门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让江凡得以喘息。
正午还略显整洁的墙面，此刻爬满蛛网，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血渍，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抓挠留下的痕迹。
深褐色的血渍在光影下泛着油光，黑色白色的猪毛散落遍地都是。
地上交错着凌乱的脚印，成人脚印与猪蹄印相互重叠，有的脚印边缘还拖着细长的血痕，似乎是拖拽重物留下的印记。
“ 有人的，有猪的，还有.........”
江凡蹲下，目光看向密密麻麻的脚印中间。
在十几个脚印中，一个仅巴掌大的脚印格外显眼。
这只脚印只有前半部分，凹陷的足弓和小巧的脚趾轮廓清晰可见，显然属于一个孩童。
江凡蹲下身，他注意到脚印周围的血渍呈喷溅状，细小的血珠溅在附近的墙根。
“ 小孩的脚印，养殖区内那些逃跑的女孩们？”
江凡脑海中浮现宿舍规则。
规则十，由于养猪的工作人员疏忽，宿舍楼道内有时候会跑进来猪，如有看到，请将其交给楼层楼长，楼长会给你奖励。
有一些猪会乱跑到宿舍，
现下，已经知道猪是人。
那么，这只脚印就是以前逃跑的女孩们留下来的！
“ 不过，应该跑不出去，否则，饲养D-a区就不会出现那些自残的女孩了。”
“ 能跑，为什么还要自残呢？正是因为跑不出去，所以才要自残。”
江凡叹息一声，望了一眼换衣区的镜子，镜子脏兮兮的布满血手印与猪鬓毛。
远远看去，镜子面上，他身旁那些猪鬓毛，似乎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
江凡撇了撇嘴，换下工作服。
换衣间浓烈的猪骚味让他只想赶快逃离。
整个换衣区到处都散落着猪毛。
而在堆放员工工作服的推车上，猪鬓毛更多了。
江凡注意到，几乎每一件工作服上面都有沾上颜色不一的猪毛。
显然，这些猪毛都是随着员工们换衣时，掉落下来的猪毛。
江凡翻着工作服，注意每一件衣服上的猪毛。
有白色的猪毛，这是肉猪，实习员工的衣服。
有黑白相间的猪毛，这是蓝牌员工。
还有黑色的猪毛，江凡着重搜查。
黑色猪毛，小概率是蓝牌员工，大概率是绿牌以及红牌员工的猪毛。
“ 养殖区D-a区只有老烟鬼一个绿牌员工，但这里的换衣区间距着养殖E区和养殖D-b区的员工，E区，ab两个区，一共三个区域的员工都在此处换衣，或许存在红牌员工换下的工作服。”
江凡一边摸索着工作服，一边观察着四周。
工作服里面或许有员工遗忘下的东西，只要寻找到，就有可能是线索。
须臾。
江凡摇摇头，他没有在这堆脏衣服里找到有用的东西。
所有被他摸索过的工作服都很干净，除了猪毛，兜里没有半点遗忘的物品。
江凡没有失望，收集不到线索在他的预料中。
换衣区的规则，明显指出有人会掉落东西，很多员工都会因此在换下工作服时仔细检查有无遗落的东西。
没有探查到相关线索无碍。
除了来搜寻换衣区的脏衣，他此次最主要的目的是，遗落自己的东西。
江凡把手里工作服堆放在推车上的同时，在工作服兜里塞了一件小物品。
“ 不出意料，明天的我就会发现在昨天晚上换衣时不小心遗落东西了。”
“ 我会向老烟鬼禀报，老烟鬼有二十的好感度并不会不理睬我这个实习员工，他会热情帮助我，将我丢东西的消息告知记录，然后会带着我去清洁部门！”
“ 我只是不小心丢东西了，对么，我不是故意的。”
江凡嘴角上扬，浅浅笑道，走出养殖D区。
在路过养殖E区时候，江凡眉眼一挑。
透明玻璃展示隔间里的精品猪仔，已经变成了漂亮可爱的男孩女孩。
一个个穿着精美，长相犹如玉琢，白白胖胖十分可爱。
比养殖D-a区的女孩们，品相上了好几个度，一看就是被精心饲养的孩子。
江凡目光扫过展示隔间的地上，
他还是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食物残渣。
“ 难道，她们不吃饲料，吃其它东西？”
展示E区作为整个养殖区装潢最好的区域，在夜幕降临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甚至，怪谈世界内随处可见的血液残肢，到E区几乎没有。
明晃晃的灯光照耀整个E区，整洁光滑。
见到江凡走过，那些展示柜里的女孩甚至没有抬头正眼观望江凡。
只是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见怪不怪流露出漠视的神色，随后又闭上眼睛躺在干草上休息。
她们只需要保持她们的可爱与优雅高贵的行为，不需要向低级的工作人员献媚，与养殖D-a区的女孩们截然相反。
即使江凡凑近观看，展示柜里的女孩们也不施舍一个眼神，无动于衷。
甚至，有的还会翻白眼。
“ 如果说养殖D区是已经驯养好，可以出栏售卖的猪仔。”
“ 那么养殖E区，就是各个养殖区内精心挑选出来的猪仔！”
“ 不止品相俱佳，就连智商，服从度，也是最好的，这样的猪仔，售价高，在光明养猪场待遇好，自然不像那些普通货物，无需担忧各种事情，因为会有人为她们安排好一切！”
养殖E区里的男孩女孩们都是被挑选出来的。
江凡相信他们会比其他区的人更了解整个养殖区，知道的东西多。
但，江凡不会去向她们询问线索。
“ 这里面的每一个男孩女孩，都是养猪场的人，向她们寻求帮助，不如说是在找死。”
哪怕，喂食增加好感度的回锅肉也没有用！
江凡深深的望了展示E区一眼，将几个对着他翻白眼的女孩男孩记在心里。
有一天，他会来教导他们，如何好好学会当一个真正的好孩子。
江凡吐出一口气，走出展示E区。
一路走过来，江凡并没有发现员工们的身影，他们都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准时准点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