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苍暝,你做什么!”
苏予寻推搡着苍暝的肩膀,想要让人从自己的身上起来。
刚才的斡旋丝毫没有起到作用,虽然他开出的也是‘空头支票’罢了……
苍暝埋头在苏予寻的颈间,继续流连于那片暧昧的肌肤之上。
颈边的红痕像是被揉碎了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地漫过,错乱又旖旎。
酥麻的感觉自那处开始扩散,让本就变得敏感的身体如今更加无力。
“嗯……”
一声抑制不住的狼狈呻吟从苏予寻的唇边溢出。
滚烫的脸颊绯红,他压下体内那股无名的热意,强忍着不去伸手攀上这个男人。
该死!这苍暝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就连他,都快要熬不住了……
“怎么?苍暝‘大人’这是……不相信我,还是……看不上我的提议呢?”
苏予寻猛地狠咬在下唇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找回即将溃散的理智。
一滴鲜艳的血珠怯生生沁出,晕染在柔软的唇瓣之上。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染着明显的**味道。
感受到身上人的停顿,苏予寻继续劝阻道:“或者……你想见的其实是溟……唔……”
苍暝忽然抬手掐住苏予寻的下巴,将他的脸朝着另一边扭去。
大片斑驳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泛着一层诱人的薄红。
如同半明半暗的私语一般,就连这难以触及的幽静海底,仿佛都暧昧了不少。
苍暝双眸紧盯着那处,比鱼尾还要深邃的眸色变得更深,更暗。
犹如凶残野兽破开困扰它多时的牢笼前夕。
他唇瓣微张,露出尖利的森白牙齿,一口咬在了苏予寻布满痕迹的颈间。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苍暝的齿尖陷入了颈侧温热细腻的肌肤。
经过牙齿的轻浅厮磨,血珠顺着颈线慢慢地向下流淌,在锁骨处积成了一颗小小的朱砂。
苍暝含着那片肌肤轻吮了片刻,铁锈的味道混合着苏予寻身上如雪一样的清冷气息,一同漫进舌尖。
竟生出了些许奇异般的甜腻。
待他松开时,齿痕早已经陷在泛红的肌理。
艳红的血珠还挂在齿痕的边缘,被苏予寻颈侧跳动的脉搏震得轻微颤动,像朵濒临凋谢的红玫瑰一般,坠着最后一滴晨露。
战栗混着痛感蔓延过全身,使他的身体暂时颤抖不已。
急促的呼吸在耳边炸裂开来,苏予寻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已然失去了全部的气力,只能躺在这里任人予取予求。
苍暝轻垂着双眸,心情极好地欣赏着这场由他而造的‘视觉盛宴’。
他再次靠近苏予寻的耳畔,低沉的音色暗哑不堪:“吾不是说过,吾很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苏予寻:“……”
……呵呵,他敢用这混蛋的命来保证,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看着眼前比黯淡的红宝石耳钉还要艳丽的耳垂,苍暝完美的薄唇微勾,上面还染着点点血迹。
一声轻笑过后,猩红卷走了那摇摇欲坠的血珠。
鲜血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却比任何食物,任何事物都要美好上几分。
可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苍暝脸上那存着的一丝笑意,便在顷刻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