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周家,苏家女眷的日子并不好过。
准确的说,教坊司里所有女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但周家婆媳三人,并没有接受身份转变,却又舍不得以死殉节,从而,被罚得特别严重。
特殊场所里,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
受得住一种,受不住十种,受不住的,中途就死了,受得住的,最终被驯服,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苏家、周家的女眷到底没有那么硬的骨头,没几天,就被驯服得十分听话。
年老貌丑的干粗活,年轻貌美的侍候权贵。
若是运气好,能得权贵青眼,虽说教坊司不能脱籍,但也能找个由头把人调进府里,自此过上金丝雀的生活。
苏家姐妹二人,被驯服后,便和其他教坊司的官妓一起,被送进各种府邸展示才艺,取悦权贵。
这日,某位大将军府邸招待贵客,找教坊司要了琴师艺妓舞女,招待贵宾。
苏若珍和苏如慧二人也在此列,被安排给贵客献舞。
美人媚眼如丝,衣裳薄如轻纱,将掩欲掩,腰间腕间套着铃当,举手投足,身姿妙曼间,铃声清脆,叮当作响,赏心悦目。
忽然,婀娜的美人脚下踉跄,往席间贵客身上扑去。
倒下去的瞬间,拔出头顶银簪,狠狠刺入!
“有刺客!护驾!护驾!”
“来人,抓刺客!抓刺客!”
现场一片混乱。
还没等侍卫反应过来,刺客就已经被一旁的太子殿下一脚踢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侍卫们一拥而上,把刺客摁住不能动弹。
被摁住的女刺客,抬头怒骂:“顾长清!你害死苏家,周家这么多条人命,你会遭报应的。”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又骂苏若珍:“贪生怕死的东西,世子一家被人害死,仇人就在眼前,你怂恿我上前,自己却缩在后面,简直贪生怕死!”
“你这样的人, 枉为世子正妻。”
苏若珍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住口!我没有!”
“苏如慧你这个疯子,自己找死别带上我!你住口!”
教坊司其他人吓傻了,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胆小的更是直接瘫在地上,已经失禁。
“堵上她们的嘴!”宴客的大将军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赶紧请罪:“臣有罪!请太子殿下责罚。”
祁裕大怒:“敢行刺顾先生!将这两人拖下去,凌迟!”
苏若珍用力挣扎,想说这事和自己没关系,可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唔唔唔……唔唔唔……”
“彻查教坊司,看还有谁是同谋,一并凌迟。”
顾长清挑眉看着苏家姐妹二人,挑眉,淡淡道:“不错,果然夫妻情深,正好黄泉路上好相伴。”
“忘了告诉你们,周文盛昨天已经死了,被人踩断四肢肋骨,动弹不得,最终被马车碾压致死,死状凄惨,十分痛苦。”
“庄头见他已死,又没有任何亲朋好友,于是,拿了自己的身契去衙门消了奴籍,又贪了他名下的财产,把他的尸体扔进乱葬岗喂狗了。”
“你们动作快些,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上追上他。”
“说不定还可以相约下一世。”
苏若珍和苏如慧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大魔头。
宴会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也都十分复杂。
这位顾大人绝对不能得罪!
顾长清又道:“不过,凌迟需要好多天,万一错过了你们夫妻在地府团聚的时候就不好了,所以,我向太子殿下求求情。”
祁裕不可置信:“顾兄,你不会是想替她们两个求情吧?”
“孤不同意!”
“这两毒妇,想行刺顾兄,绝不能饶,必须得死!”
“不对,她们不是行刺顾兄,是想行刺孤,罪无可恕,必须死!”
顾长清:“……”
祁裕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厉害的。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边上还有这么多大人在啊喂!
顾长清无奈道:“太子殿下且听我把话说完。”
祁裕板着个脸:“你说。”
顾长清:“凌迟处死太慢,而且为了不让她们提前死了,还得用好药吊着她们的命,太不划算了。”
“所以,我想请太子殿下给她们换个行刑方式。”
祁裕:“换成什么?”
顾长清:“就简单点,车裂吧。”
“正好她们的夫君死于马车,她们也死于马车,也算情侣死法。”
“而且车裂速度快,可以让她们尽快下去一家团聚。”
“太子殿下不如成全一下?”
祁裕:“行,那就车裂。”
“教坊司苏家,周家所有犯妇,车裂!”
给原主报了两辈子大仇,顾长清也没什么上进心,开始咸鱼躺。
新皇这一生未再立后,和祁裕君臣父子相得,感情一直很好,父子间从未互相怀疑过。
由于解毒丹药太过强大,太子身体十分康健,只是他不愿走上先帝老路,把太子拖到七老八十才继位。
所以在六十岁万寿节,宣布这禅位于太子祁裕,自己当太上皇。
祁裕坚持不受,皇帝直接留下书信,游山玩水去了。
祁裕:“???”
合着就让他当牛做马了是吗?
可这江山是自己家的,牛马该当还是得当,还想拉着顾长清一起卷。
顾长清坚决不干。
祁裕只好自己一个人勤勉,励精图治,国力蒸蒸日上,空前强盛。
更学他的父皇,早早禅位给儿子,自己躲清闲。
顾长清按部就班娶妻生子,七十岁那年寿终正寝,两任太上皇回来给他奔丧……
新世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