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雪狼冲锋,匈奴在西域可谓是无往不利。
面对一群不讲道理的野兽,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之前匈奴打仗的方式他们也见识过。
原本以为,匈奴在乌横山一战中战败后,能老实一点。
他们想破头,也没想出来,匈奴从哪里整出一个野兽部队。
有这种东西,你早拿出来啊。
你和大御打的时候用上,何愁会被人打到西域来啊。
阔亦田这几天可谓是开心不已,连带着对库兰的称呼都变了。
“好兄弟,你这雪狼小队当真厉害。”
库兰看着面前神采飞扬的阔亦田,开口道:
“单于谬赞了。”
他只希望,等战争结束,可以带领他的族人,走出那片极寒之地。
“不知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听到库兰这么问,阔亦田转头看向着北方看去。
大御杀了匈奴左右贤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此刻,阔亦田看的方向,无疑是大御。
想必是要为他们的两个孩子报仇了。
如今车师国联合大御,让匈奴吃瘪,阔亦田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这回在自己雪狼部队的加持下,他又兼并了两个国家。
此刻匈奴士气高涨,必定是要找车师国讨回公道。
不等阔亦田开口,库兰说道:
“您想再次攻打车师国?”
他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阔亦田大手一拍库兰肩膀:
“好兄弟,真聪明。”
库兰皱眉说道:
“车师毕竟和大御结盟,此时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
陈息是何许人也,草根出身,一路干到大御陈王。
能做到这个份上心智、胆识、手段缺一不可。
还有他身边那个卫去病,打起仗来根本不在乎人数差距,简职就是疯子。
他承认,他的雪狼部队很强,但是保不齐对面会使出什么花招。
库兰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阔亦田看着库看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不免嗤笑。
到底是出身西域小国,做事畏首畏尾:
“好兄弟,你放心,你的雪狼部队是无敌的。”
阔亦田实在是想不明白,有这么一手好牌,库兰是怎么打得稀烂的。
换作是他,早就带领的族人从苦寒之地打出来了。
阔亦田看着库兰,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见对方还要再说些什么。
开口打断道:
“好兄弟,回去好好休息下,晚上我们商量下进攻事宜。”
他不想再听库兰啰嗦了,索性下了逐客令。
库兰也明白,眼下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库兰和阔亦田看着西域地形图,商量起进攻路线。
左贤王当时自大,选择走乌横山山口,导致全军覆没。
山口地形本就易守难攻,有了先前的教训,他们不可能重蹈覆辙。
此刻就剩下一条路,从乌横山北侧进攻。
虽然车师必定会加固外围的防守,但是有雪狼部队的加持,阔亦田相信,他不会输。
二人很快拟定了计划。
库兰带领五千雪狼部队作为先锋军,五万匈奴步兵。
对车师国北边的乌霞城,发动了攻击。
乌霞城作为车师最外围的一座小城,再往外就是邻国地盘。
常年都有车师国的部队驻扎巡逻。
但是,匈奴此次攻击可谓是非常迅速。
不等他们反抗,匈奴已经兵临城下。
战士们拼死抵抗,也只能将消息传回车师。
乌霞城主下令,所有人退至栖霞,等待援军。
此刻的车师王宫里,车师国王看着乌霞城失守的消息,心中大惊。
紧急调遣3万兵马,前去栖霞增援。
“女儿,速速去找大御求援。”
阿依古丽点头,一人一马飞驰出城,向着陈息的军营赶去。
一路上就没停下过,连马儿都跑死了一匹。
很快就来到陈息军营外围,连下马都顾不上。
守卫是认得阿依古丽的,见她神色焦急,想必是有急事。
所以也没有阻拦,直接将他放了过去。
陈息这会儿,正在研究地图,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
“殿下,不好了!”
陈息回头,就见阿依古丽,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这情况,陈息不用想,肯定是车师国出什么事了。
陈息抬手倒了一杯茶水,起身递给阿依古丽。
“先喝口水,慢慢说。”
对方见陈息递过茶水,接过一饮而尽,随即开口说道:
“乌霞城,失守了。”
陈息听到后,脑子里迅速翻阅着地图,很快找到了乌霞城的位置。
阿依古丽继续说道:
“匈奴这次的作战方式很奇怪。”
“他们竟然能驱使狼群冲锋。”
陈息听后了然,前几天他也收到了情报,这下就对上了。
“二公主不要着急,此事我已经想到了对策。”
阿依古丽看着陈息面色自若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悲伤:
“你已经事先预料到这一切了?”
陈息摇摇头:
“只是接到了一部分消息,匈奴拥有了一支奇怪的野兽部队。”
“未曾料到,匈奴这么心急,直接就对车师动手了。”
看来左右贤王的死,确实给阔亦田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估计他现在时时刻刻都想着,打赢大御,给他左右贤王报仇。
听到陈息解释,她明白过来,他不是故意束手旁观。
心中懊悔,自己真不该怀疑他,随即单膝下跪,行抱拳礼:
“我父皇已经向栖霞增派了3万兵马,不过估计也只能拖延数日。”
“还行殿下出兵援助。”
陈息见阿依古丽这个样子,深知她这次是真的着急了。
上前一步,单手扶起阿依古丽,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车师既已答应成为大御附属国,我自然不会不管。”
“公主不必着急,待点奇兵马,即刻就出发。”
听到陈息这么说,阿依古丽明白,他这是在点自己呢。
不要忘记两国之间的约定,他可以随时撒手不管车师。
“多谢殿下。”
阿依古丽规矩地行了一个大御的礼仪。
以往她行的都是车师的礼仪,毕竟她生于车师,骨子里都是按照车师的方式行事。
此刻她看清了,车师根本无力抵抗匈奴的进攻,只能依靠大御。
这次她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