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鹰拿起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李鹰,西九龙最能闯祸背锅的那个人就是我了,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
马军耸了耸肩,笑道:“我叫马军,中区警署第一能闯祸的人就是我了,只不过现在在放大假,因为我当街把一个嫌疑人打成植物人。”
朱华标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叫朱华标,刚刚调职到西九龙,因为我不服从上级领导,无组织,无纪律,导致行动任务失败,这不就被调过来了。”
陈国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满脸倦意地说道:“不用理我,我只是负责给你们做顾问的,有问题就问,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出去喝酒了。”
程一看着这一桌子性格各异的奇葩,灵机一动,笑道:“干哥,快到中午了,要不出去吃个饭?我请客。”
李鹰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啊,走起。”
这时候,程一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是港生打来的。
港生在电话那头轻声问道:“一哥,你中午要不要回来吃饭?我做了很多菜。”
程一笑道:“你再多烧点饭吧,我要叫一大堆人回来吃饭。”
港生兴奋地答应着,挂断电话后又赶忙去烧饭了。
程一笑着对众人说道:“正好赶上了,我请大家去家里吃饭,正好也让你们认识一下我女朋友。”
李鹰高兴地叫道:“你小子泡马子了?那我可得见一见,走走走,都去,阿一是个大富豪,吃不穷的。”
于是,五个人一同来到程一的新家。港生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程一的干哥哥,心里有些紧张,生怕饭菜不够吃,赶忙又去多煮了一锅饭。
男人之间,最好的沟通方式或许就是喝酒了。在酒桌上,大家推杯换盏,海阔天空地畅所欲言。
尤其是陈国荣,没喝酒的时候,整个人沉默寡言,不太出声,可喝了酒之后,嘴里就啰嗦个不停,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可惜他酒量不佳,几杯酒下肚,第一个醉倒过去了。
李鹰看着醉倒的陈国荣,不禁叹了口气道:“自从陈sir带着一组人执行任务全军覆没之后,他就彻底沉沦下去了。
被警局放了大假不说,每天都以酒度日,经常都是半醒半梦之间。
这次,要不是老头子担心我们经验不足,怕我们闯祸,一定要请他来辅助我们,他还不愿意呢。”
朱华标也跟着说道:“当年的那个案子我也听说过,除了他自己,剩下的兄弟全都被虐杀了。
那帮混蛋,手段极其残忍,不只是杀人,更要诛心。”
马军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让我抓住他们,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为陈sir的兄弟们报仇。”
程一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如果是我,我绝不会只想揍他们一顿,直接开枪击毙,一点活路都不能给他们留,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李鹰皱了皱眉,提醒道:“你这小子,杀心这么重,小心一点啊,被内部调查科听见,他们会把你查个底朝天。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程一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才刚刚上班一个多星期,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还能因为我想惩治坏人就把我怎么样不成?”
李鹰无奈地叹道:“我不是说你上班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你这杀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罪犯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我们根本抓不完。
我们身为警察,肩负的是维护社会稳定的重任,并非单纯地击毙罪犯这么简单。”
程一笑着调侃道:“哇,干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老头子了,这腔调,简直一模一样。”
李鹰又叹了口气,神色略显感慨地说道:“我在警长和督察之间徘徊蹉跎了好几年的时间。以前的我,也是个雷厉风行的辣手神探,见到坏人就想狠狠惩治。
可后来我渐渐发现,身处底层的时候,或许可以凭借一股狠劲做个辣手神探,但要是想往高处走,就必须坚守底线。”
程一笑着回应:“那巧了,我压根就不想往上爬,就想老老实实做我的底层工作者。以后你要是有谁看不顺眼,不必自己亲自动手,直接告诉我,我偷偷帮你把他解决掉。”
马军听了,忍不住哑然失笑,说道:“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好不好?还有我们外人在呀!这话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
程一笑着看向马军,说道:“你也一样啊,当你想往高处爬的时候,就必然要放弃一些你现在认为正确的东西。
要是你以后想做什么却因为身份受限不能做的时候,也尽管告诉我,大家兄弟一场,我一定会帮你的。”
朱华标思索了一番,缓缓说道:“咱们毕竟是警察啊,行事得有个分寸。”
程一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所以说,有些事你们不要做嘛。”
朱华标一脸诧异,说道:“可是,你,,,你,,,也是警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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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又怎样?我上班才一个多星期,不像你们,被各种规矩束缚得太深,中的毒没你们深啊!”
朱华标一脸茫然:“中,,,中毒?什么意思?”
程一解释道:“这样吧,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做警察呢?”
马军毫不犹豫地回答:“除暴安良,匡扶正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我想让这个世界少一些罪恶,多一些安宁。”
李鹰也认真地说道:“把那些坏人都抓起来,关到监狱里面去,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这样社会才能太平。”
朱华标挠了挠头,说道:“我老爸是做小生意的,以前总被古惑仔欺负,收保护费。我做了警察之后,就没人敢去找他麻烦了。
现在嘛,我也想把坏人抓起来,让好人不再受到伤害。你呢,程一?”
程一回忆着说道:“小时候觉得警服很帅,特别威风。后来,亲眼看见警察在大街上抓古惑仔,那场面更是让我崇拜不已。
再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很多坏人逍遥法外,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我就替老天爷着急,心想得帮帮他。
可我怎么才能分辨谁是坏人呢?当然是做警察了,这样就能亲手将坏人绳之以法。”
三人听了程一的回答,面面相觑,似乎对他的想法感到有些新奇。
忽然,一个略带醉意的声音传来:“不对,你说的不对,做警察要是没有责任心,没有牺牲精神,怎么能做个好警察?”
原来是醉倒的陈国荣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程一笑着说道:“看吧,他当警察的时间最长,所以,被这种理念束缚得最深,中毒最深。”
四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驱散了些许凝重的气氛。
就在这时,封于修走了进来,看见几个人正在高声谈笑,觉得有些打扰,就要转身出去。
程一却叫住他,说道:“修哥,别走啊,介绍个高手给你认识。”
“高手?”封于修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程一指着马军说道:“看他肌肉结实,筋骨强健的样子,就知道是他喽。马军,修哥是我请的保镖,在香江的武术界,绝对是前三的存在。”
马军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战斗狂人,一听程一这样说,身上的好战因子顿时开始熊熊燃烧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战意。
他站起身,看着面前略显跛脚的封于修,眼中略有疑色,似乎在评估眼前这个人是否真如程一所说那般厉害。
程一见状,笑着说道:“修哥,你可收着点啊,别一不小心把他打伤了。马军虽然厉害,但在你面前估计还是不够看的。”
马军一听,心中更是不服,似有不信之色。
半醉半醒的陈国荣却好像发现了什么,连忙说道:“马军,别过去,你不是他对手。”
马军是什么人?那是一向眼高于顶、桀骜不驯的人物,一听这话,傲气与酒劲一起上涌,大声说道:“放心吧,陈sir,我会小心一点,尽量不让他打伤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
封于修的目光冷冷地落在马军的身上,语气平淡却充满自信地说道:“能挡我十招,就算你赢。”
马军顿时被激起了斗志,生气地大喝一声,上前一步,如猛虎扑食般单手抓向封于修的咽喉,动作迅猛而凌厉。
封于修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同样单手成爪抓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
两个人的手掌瞬间相交,马军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掐住了自己的手指,一股巨大而恐怖的力量汹涌传来,甚至让自己的手指关节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捏碎。
马军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一记正踢迅猛地蹬向了封于修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他全身的力量。
封于修却不躲不闪,迎着这一脚,用胸口用力地撞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马军整个人被震得倒退一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随后,封于修右脚踏地,地面仿佛都微微一震,他的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往前窜了上来,两条胳膊肌肉贲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两根铁柱般顶在了马军的胸口。
马军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退出去,重重地倒在地上,惯性使他的身体在地上拖行了半米多远。
两个人这几招兔起鹘落,动作快如闪电,却让在场的几个警察惊得满身冷汗。
马军虽然平日里是个闯祸精,但他的身手在各个警署,绝对是排得上号的,平日里大家都见识过他的厉害。
可是此刻,面对这么一个看似有些跛脚的男人,居然在三招两式之间就被干翻了,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眼神中都充满了难以置信。
程一笑着调侃道:“要不,你们四个一起上,看看我修哥能撑得上几招?”
马军满脸通红,在地上爬起来,喘了两口气,心有不甘地说道:“我刚才没有防备,重新打过。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输得这么轻易。”
封于修却转身就走,边走边冷冷地说:“你们警察练的是制人的功夫,分的是胜负,而我练的是杀人的功夫,见的是生死。就算你们四个一起上,20招之内,我也能杀了你们。”
马军听了,心中虽然不服,但也知道对方所言非虚。
他忽然说道:“我表哥是警队的总教练夏侯武,你说的这句话,他也曾经说过,只不过他现在在监狱服刑,等他出来之后,我给你们介绍,你们都是高手,想必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封于修回过头来,目光如电般看着马军,斩钉截铁地说道:“你错了,高手之间永远不会成为朋友,只能是对手。在追求武学巅峰的道路上,容不得半点软弱和情谊。”
马军看着封于修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转头对程一说道:“阿一,这边的楼有没有出租的?我想搬过来住。身边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只要他指点我个三招两式,我能用一辈子。”
程一笑着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附近打听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合适的地方。”
几个人喝完了酒,便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李鹰在离开前告诉大家,收集消息各凭本事,分析情报真假靠自身努力,也需要大家相互帮忙。
但有一点必须牢记,决不能私自行动,任何行动都必须上报长官,得到同意后才可以全体行动。
于是乎,程一的家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室。
第二天中午,众人又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
李鹰神色严肃地拿出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缓缓说道:“有一个叫陈星的大圈仔准备明天吃大茶饭,但是他现在缺少人手,正放出风要招兵买马。据可靠消息,他们的火力不容小觑。”
程一一边听着几个人研究着情报,一边在心中默默打开了自己的系统,开启了搜索剧情功能。
很快,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悍匪》剧情,悍匪陈星(叶继欢)带着五人团伙二十小时后,在弥敦道万宝金行抢劫。